皇陵的房子其實不少,隻是住的人少,所以顯的荒蕪寂靜。
內務府安排了一所三進大院,後麵還有一個繡樓,足夠這麼多人住進去。
沒有雕梁畫棟,沒有姹紫嫣紅的後花園,隻有單一的草地,和長的有氣無力的海棠花樹。
四心心疼的夠嗆:“小主自幼養尊處優,金子般尊貴的人兒,怎能住在這種臟亂的地方。”
“哪裡講究得了這些?我現在又是哪個牌麵的人,安生住下便是。”
明殊起身,蔥白綾子鞋尖點地,車坐的腰都疼,但房間沒收拾好,無法休息,隻得先把同樣腰疼的琪琪扶到一旁坐下,自己開始指揮。
"先把秋衣收拾出來,再把樟木箱搬到廊下。"聲音清潤,帶著慣常的從容。
"那件蔥綠孔雀裘最嬌氣,得放在樟木箱最上層,旁邊塞兩包樟腦。"
"四心去挑那匹靛藍色斜紋錦緞,先鋪在箱底;二心取我那兩件玄狐皮鬥篷,得用薄棉紙裹了,彆讓毛沾了灰。"
“這太簾子顏色太豔了,給我換了,去挑……”
明殊陷入沉思,她也起了選擇困難症,但一個眉目稚嫩,和她有幾分相像的女使,卻有了心思。
她已抱著個靛青包袱過來,打開來,月白杭綢像一潭靜水,在廊下鋪開,倒映著廊柱上幾近看不清的纏枝牡丹。
“主兒你看這個,最適合用來糊窗戶,這幾日風沙大的但外麵陽光卻足,正好用這個做簾子,防沙又不顯悶熱。”
“好靈巧的姑娘,”明殊讚到,“你叫什麼名字?”
“奴才名婉婉。”
“好名字,”明殊又讚了一句“以後就來我身邊做事吧……二心聽到了嗎,還去把簾子掛起來?”
二心臉色越發掛不住,但隻能憋屈的去乾活。
明殊又命二心捧過來妝奩,紅漆匣子上雕著並蒂蓮,掀開時"哢嗒"一聲,露出裡麵的螺鈿首飾盒、翡翠扁方、點翠鈿子,玫瑰簪子。
明殊拈起那支點翠鳳凰,對著光看,絨羽根根分明,連尾翎的金絲都泛著柔潤的光——這是她離彆時,狗皇上給的,說是"內務府最巧的師傅做的"。
這種實際的好處,可比他的甜言蜜語要有用。
“以後這些繁瑣貴重的,都收起來吧,在這裡沒什麼用。”
日頭移至中天時,廊下的箱子也隻剩下一小山。
明殊安排了小廚房去做甜水,很快,婉婉擦著汗去廚房端綠豆湯,回來時正見明殊蹲在地上。
一匹匹夏布攤在竹席上。月白、淺粉、湖綠,都是今年新染的,帶著草木漿洗過的清香。
"這些是要做帳子的。"明殊指著那匹月白夏布,"要挑最薄的,夏天睡不悶,給琪琪用,她怕熱;那匹淺粉的做夾襖裡子,軟和,賞給你了。"
她這句話是對婉婉說的。
婉婉趕緊跪下謝恩。
"時候不早了。"明殊拍了拍裙角,站起身,"去看看寢殿收拾得怎樣了。"
四心忙去攙她,婉婉抱著布匹跟在後麵,明殊拉著琪琪。
三人穿過抄手遊廊,遠遠便見堂屋正門已敞開,幾個粗使婆子正往屋裡搬藤椅、圓凳,陽光透過新糊的高麗紙,在地上投下一片暖融融的亮。
就跟琪琪的心裡一樣暖,她靠在姐姐寬闊的肩膀上,幸福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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