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一聲粗暴的嗬斥伴隨著沉重的壓力降臨。
一隻穿著精致紅底黑紋靴子的腳,毫不留情地踩在褚常青傷痕累累的肩膀上,將他本就虛弱的身體壓得更貼近冰冷、汙穢的地麵。
褚常青吃痛地悶哼一聲,緩緩睜開那雙久未見光、仿佛沉澱了無儘歲月的青色眸子。
視線先是模糊,繼而聚焦。
映入眼簾的景象讓他瞬間怔忪。
站在他麵前的,不再是記憶中那黑臉的災厄本體,而是一個身著張揚大紅戲袍的俊美少年。
那過分精致的眉眼間卻淬著深淵般的冰冷與暴戾。
少年懷裡,還緊緊抱著一個小小的、仍在微微抽搐的金發身影。
褚常青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個少年是誰。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嘲】化為人形,那極具欺騙性的皮囊與記憶中可怖的本體反差太大。
然而,他渙散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金發孩子身上......一種極其微弱的、仿佛來自遙遠時光彼端的熟悉感,如同細小的電流,輕輕刺了他麻木的神經一下。
是什麼?
褚常青努力在混沌的記憶中搜尋,但在地獄深淵囚禁的漫長歲月裡,除了刻骨銘心的痛苦與仇恨,太多東西都已模糊、褪色,像被毒霧腐蝕的壁畫,隻剩斑駁的殘影。
“你不是人類嗎?”
【嘲】冰冷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響起,同時收回了踩在他肩上的腳。
“哄他!”
他動作算不上溫柔,甚至帶著點不耐煩的甩脫,直接將懷裡那團小小的、抽噎著的金發孩子放在了褚常青麵前冰冷的地上。
罔無故抬起小臉,一雙純粹如熔金的眼眸裡還盛滿了淚水,長長的睫毛濕漉漉地黏在一起。
那條標誌性的白色桃心尾巴此刻緊緊貼著身體,透露出不安。
他身上那件淡金色的、屬於中世紀貴族式樣的精致童裝,在這汙穢血腥的深淵裡顯得格格不入,卻又奇異地散發著一種脆弱的光澤。
“快哄!”
【嘲】抱著手臂站在一旁,猩紅的眸子緊盯著,語氣裡充滿了不耐煩的催促,仿佛在命令一件物品發揮作用。
褚常青被這突如其來的“任務”弄得措手不及。
他強忍著身體的劇痛和虛弱,勉強用手肘支撐著坐起一些。
他從未哄過孩子,尤其是......一個從外貌看就明顯不尋常的孩子。
這到底是【嘲】從哪裡搶來的?
無數疑問在腦中盤旋,但迫於那無形的、幾乎要將他碾碎的威壓,他隻能嘗試。
他扯動乾裂的嘴角,努力擠出一個極其僵硬、甚至有些扭曲的微笑,聲音因為虛弱和久未開口而異常沙啞,隻能儘量放輕:“乖......寶寶......不哭,不哭......”
每一個字都像在磨損他殘存的氣力。
罔無故也減弱了哭泣,睜著那雙含淚的金眸,毫不避諱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形容枯槁、渾身是傷的人類。
他能感覺到,這個人生命力微弱得像風中殘燭,仿佛隨時都會熄滅,但體內又有一股極其堅韌的力量在頑強地與死亡、與這深淵的侵蝕對抗,艱難地修複著殘破的身軀。
一個念頭如同毒藤般悄然滋生:一個同樣被【嘲】禁錮、折磨,卻還未徹底消亡的生命......也許......以後可以成為盟友?
敵人的敵人,不就是潛在的朋友嗎?罔無故小小的心裡飛快地盤算著。
基於這點微妙的“認同”,他倒也配合,原本斷斷續續的抽泣聲漸漸變小、收斂。
隻是那雙金色的大眼睛依舊水汪汪的,卷翹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配上精致的小臉和微微嘟起的嘴唇,整個人透著一股被全世界拋棄了般的可憐又可愛的氣息。
“抱抱......”罔無故忽然朝著褚常青伸出兩隻白嫩的小手,帶著孩童特有的、軟糯的鼻音要求道,眼神裡甚至帶上了一絲小心翼翼的期待。
這聲“抱抱”像根細針,瞬間紮中了【嘲】某根極度不悅的神經。
他眉頭猛地一擰,一股無名火起——這小東西可是他費勁從【思】那裡搶來的!是他的!要抱也隻能他來抱!憑什麼對這個半死不活的人類示好?!
幾乎是罔無故話音落下的瞬間,【嘲】閃電般地從後麵伸出手,一把就將罔無故撈了起來,牢牢禁錮在自己冰冷的懷裡,動作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占有欲。
“嗚哇——!!!”
誰料,剛剛才安靜下來的罔無故,一離開褚常青的視線範圍,落入【嘲】那帶著明顯不悅的懷抱中,立刻像是被按下了某個開關,再次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嚎啕大哭!
那哭聲比之前更加響亮、更加委屈,在空曠陰森的宮殿裡回蕩,震得人耳膜發疼。
os誰懂啊昨晚上夢見被嘲追殺我拚儘全力跑到一個沒有人的樓梯間以為躲過了結果轉頭發現嘲正在對我露出戲謔的笑嚇得我直接跳樓摔成了肉醬然後發現自己複活了連忙爬起來跑路還不忘記對嘲比了三次中指
已經被嘲,思,息,李萊德,齊夏餘念安追殺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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