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些嗎？”樓羽的聲音平靜無波，仿佛剛才聽到的並非一個會帶來永恒痛苦的可怕詛咒，而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注意事項。
“如果您不......嗯？隻、隻有？”中年人徹底懵了，大腦宕機了一瞬才勉強理解樓羽話語中的含義。
他忙不迭地點頭，聲音都帶上了一絲不確定的顫抖：“是......是的，大人，隻有這些。”
隻有這些？難道永恒的愛而不得、活在瘋狂與痛苦的深淵裡，還不夠可怕嗎？
這個念頭讓中年人自己的心都跟著抽搐了一下，眸中不由自主地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黯淡。
如果他當初......算了...
“可以，開始施術吧。”樓羽眼睫都未曾顫動一下，語氣乾脆得如同決定晚餐吃什麼，而非將自己與他人拖入一個萬劫不複的詭異羈絆。
“需......需要一件沾染有您二人共同氣息的信物作為媒介，越緊密越好。”中年人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著專業的口吻。
樓羽靜默了片刻。
與小故有關的東西......他身邊似乎什麼也沒能留下。
最終，他抬手，指尖有些不易察覺的滯澀，輕輕解下了一直貼身佩戴的一條銀色項鏈。
鏈墜是一個極簡的、沒有任何花紋的圓環，冰涼地躺在他的掌心。
對不起，小故。
他在心底默念，但隨即，一種更偏執、更理所當然的念頭迅速覆蓋了那一點點微弱的歉意。
但你應該不會怪我的，對吧？
不，你不能怪我。
你隻能愛我。
是你先來招惹我的，也是你先拋棄我的。
這念頭如同毒藤般纏繞上他的心臟，讓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幽深難測。
他沒有將項鏈直接遞給中年人，而是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啪！
地上的一塊普通碎石應聲懸浮而起，在其掌心上方急速旋轉！
石頭的外形和內裡結構在無形的力量下發生著瘋狂的蛻變與重構，礦物質被強行分離、重組，暗淡的石質表麵迅速被璀璨奪目的金色所取代——短短幾息之間，一塊沉甸甸、純度極高的金塊憑空出現，緩緩落入樓羽手中。
他動作熟練地將那條銀色項鏈小心地纏繞在金塊之上，仿佛在進行某種詭異的獻祭儀式，然後才將這份沉重而昂貴的“信物”遞出。
“拿去吧。”
他淡淡道，仿佛給出的隻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而非價值連城的黃金和承載著執念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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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褚常青眼見那抹粉色的身影就要徹底融入灰界的灰暗天幕，再也顧不得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