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股如有實質的、冰冷的危險氣息,裹在翅膀裡的罔無故嚇得輕輕抖了一下。
他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類好像真的因為他的拒絕而不高興了,而且是非常可怕的那種不高興。
怎麼辦?怎麼辦?
緊急關頭,他那屬於災厄的、簡單直接的思維開始飛速運轉——安撫!必須立刻安撫!拿出好東西安撫!
在他的認知裡,尾巴,尤其是末端那顆敏感的桃心,算是自己身上比較“珍貴”且“私密”的部件了。
既然這個人類好像很喜歡,那......那就給他玩一下好了!
於是,在樓羽那逐漸變得幽深的目光注視下,那顆白色的羽毛球小心翼翼地伸出了一條雪白的、末端帶著可愛桃心的尾巴,慢吞吞地、帶著點試探和討好意味地,遞到了樓羽的麵前。
那動作仿佛在說:喏,都給你玩我最寶貝的尾巴了,不許再生氣了哦?
樓羽看到這出乎意料、甚至有些幼稚可愛的“求和”方式,不禁失笑,心底那點因被拒絕未來而產生的陰鬱怨氣,確實瞬間消散了大半。
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更加洶湧、更加黑暗的衝動——
好可愛......怎麼能這麼可愛?可愛到讓人想狠狠地......吃掉,欺負到哭出來。
“是......給我玩嗎?”樓羽的聲音放得極輕,帶著一種蠱惑的意味,目光灼灼地盯著那近在咫尺的、微微顫動的白色桃心。
那根尾巴像是聽懂了,又像是本能地緊張,輕輕地、誘惑般地晃了晃。
樓羽伸出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帶著一種欣賞藝術品般的姿態,輕輕地戳了戳那顆柔軟q彈的桃心尖端。
“!”好癢!一股細微的電流般的酥麻感瞬間竄過,罔無故差點條件反射性地就把尾巴縮回來!
他拚命忍住了。
然而,樓羽接下來的行為更加過分。他不再是試探性地戳弄,而是直接用手掌整個包裹住了那顆桃心,開始不輕不重地、帶有某種研磨意味地揉捏把玩起來!
指尖甚至惡意地擦過最敏感的中心點。
“......啊......唔......”罔無故瞬間欲哭無淚,喉嚨裡溢出抑製不住的、帶著哭腔的嗚咽。
他後悔了!他真的後悔了!這感覺太難受了!
又癢又酥麻,還帶著一種奇怪的、讓他頭皮發麻的失控感......尾巴根部的連接處都在發燙發抖!
他完全是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在抵抗著身體想要立刻縮回尾巴的強烈本能!
要不......他還是縮回來吧?這個人類太可怕了!
“不可以縮回去哦。”樓羽仿佛是他肚子裡的蛔蟲,立刻用極其溫柔的聲線,說出了最不容置疑的話,“這是小故你自己......自願遞出來給我的哦。”
他強調著“自願”兩個字,仿佛在說:既然給了,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說完,他甚至刻意地用修剪整齊的指甲蓋,在那顆飽受蹂躪的桃心最嬌嫩的表皮上,不輕不重地滑了一下!
!!!
這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罔無故的意誌力!
“嗖”地一下,那條白色的尾巴如同受驚的兔子,猛地從他手中彈開,瞬間縮回了翅膀包裹成的球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空氣瞬間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