罔無故懵懵地看著樓羽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那速度快的,像是生怕晚上一秒自己就會反悔,再把那幾隻“小金人”搶回來當零食吃了。
至於嗎?
他小聲嘀咕了一句,又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吃了還能再孵嘛......
這時,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扇因為樓羽匆忙離開而依舊敞開的房門上。
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腦海——門開著......是不是意味著,他可以......趁著現在趕緊跑?!
自由的氣息仿佛透過那扇門在向他招手!
這個誘惑實在太大了!他立刻將身體的酸痛和樓羽可能會回來的風險拋諸腦後。
他慢吞吞地、極其艱難地從柔軟的大床上爬了起來。
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牽扯著全身酸痛的肌肉和某個難以言說的部位,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動作小心翼翼得像是在拆彈。
啊啊啊!那個人類真是個混蛋!牲口!
他在心裡又狠狠罵了樓羽一遍。
他摸索著穿上昨天被褪下後放在一旁的衣服,幸好樓羽沒收走,雖然皺巴巴的,但總比沒有好。
做完這一切,他已經感覺有點氣喘了。
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準備下地走路。
然而,當他的雙腳真正接觸冰冷地麵的那一刻,一股如同潮水般洶湧襲來的劇烈酸痛和脫力感,瞬間從腰部蔓延至雙腿!
那感覺就是躺床上腿抽筋後的人本以為已經緩過來了,剛準備下床走路,一腳踩下去......那酸爽感......)
“啊!”他驚呼一聲,腿一軟,整個人直接失去平衡,重重地跌坐回床沿,甚至因為慣性向後彈了一下,摔回了床上。
......
罔無故癱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氣得想咬被子。
不行!不能放棄!自由就在門外!
他躺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積攢著力氣和勇氣,開始了第二次嘗試。
這次他學乖了,動作更加謹慎緩慢。他先是用手支撐著身體,一點點挪到床邊,然後極小幅度的、試探性地將一隻腳踩在地上,感覺一下,再慢慢加重力道,確定能支撐住後,才放下另一隻腳。
他幾乎是踮著腳尖,像一隻躡手躡腳的貓,一步一步極其緩慢地向著門口挪動。每走一步,眉頭都因不適而微微蹙起。
為了保險起見,防止被人類發現異常,他心念一動,將所有非人的特征都徹底收斂了回去,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容貌過分出色的“人類”少年。
終於挪出了房間,來到了走廊上。
無極基地內部結構複雜,偶爾有人經過。
罔無故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極淡的流光,無聲無息地發動了能力——【篡改】視覺。
所有看到他的人,視覺神經都被輕微乾擾,大腦接收到的信號變成了“一切正常,空無一物”或者“那隻是某個不起眼的同事研究員”。他就這樣如入無人之境,在基地內部好奇又小心地到處溜達。
基地裡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少數低階的神道路徑擁有者,精神力遠低於他,根本無法察覺或看破一位四階災厄的刻意隱匿。
遇到需要刷卡或密碼的門禁,他就簡單地跟在某個有權限的人身後,趁著門開的瞬間,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溜進去。
一切似乎都很順利。
......直到他徹底迷路。
罔無故站在一片看起來幾乎一模一樣的、拐來拐去、錯綜複雜的胡同巷弄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金色的眼睛裡寫滿了大大的迷茫。
他已經不知不覺離開了基地核心的研究與生活區,來到了外圍的、為普通居民建造的居住區。
這裡的建築布局為了最大化利用空間和某種防禦考慮,建得如同迷宮一般。
他試圖憑借模糊的方向感找路,卻發現自己好像在原地打轉。
怎麼辦?
他有點著急了,自由的味道好像被這複雜的迷宮給困住了。
就在他抓耳撓腮、思考是不是該隨便抓個人篡改記憶問路的時候,不遠處的一條狹窄巷子裡,隱約傳來了一些奇怪的、壓低的聲響,隱隱還夾雜著......小聲的哀求和凶狠的威脅?
這異常的聲音瞬間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會不會是好吃的人類在搶奪好吃的食物?
罔無故暫時忘記了迷路的煩惱,好奇心和吃貨本能占據了上風。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挪了過去。
os:猜猜是哪個小可憐被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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