罔無故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挪到巷口,借著雜物的遮掩向內望去。
隻見巷子深處,一個有著燦爛金色長發、碧色眼眸卻在此刻哭得紅腫的女人,正死死拽著一個男人的衣角,聲音哽咽,充滿了絕望地哀求著:
“李......求求你彆走......你不能走......我們的、我們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啊......”
被她拉住的男人則一臉不耐煩和嫌惡,用力想甩開她的手,嘴裡吐出的話語冰冷又刻薄:
“滾開!煩不煩?把他打了不就行了?當初不過是看你長得還有幾分姿色,玩玩而已,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告訴你,這無極基地是我們的!不過是無極君大人心善,才施舍給你們這些流浪狗一個窩!你們既然是被我們收留的,那給我們玩玩怎麼了?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大,充滿了居高臨下的鄙夷:
“你們天生就該當我們的奴隸!現在老子玩膩了,不需要你了,你趕緊給我滾蛋!看見你就煩!一頭頭發顏色跟枯草一樣,醜死了!”
他惡毒地咒罵著,全然不顧女人那破碎的哭泣和哀求。
?
聽到前麵那些話,罔無故雖然覺得這男人很討厭,但更多的是一種事不關己的旁觀感。
直到——那個男人用極其侮辱性的詞語,嘲諷那頭金色的頭發“像枯草一樣醜”!
嗡——
一股無名火瞬間直衝罔無故的頭頂!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微卷長發,也是金色的!是如同陽光流淌般耀眼純粹的淡金色!
這個低劣的人類,居然敢用“枯草”、“醜”來形容他的發色?!
這是對他審美的褻瀆!
萬惡不赦!
不可饒恕!
怒火瞬間吞噬了理智。
罔無故猛地從藏身處現出身形,一步步走進巷子。
他身上還穿著那身有些皺巴巴至於為什麼皺皺巴巴?嘿嘿,懂得都懂)的白色科研服,更襯得他膚色白皙。
淡金色的微卷長發因剛才的走動和怒氣而微微飄動,在昏暗的巷子裡仿佛自帶柔光。
那男人突然看到有人出現,先是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隻是一個身形纖細、容貌精致得模糊了性彆的少年時,警惕心立刻放下了大半。
他用令人極其不適的、色眯眯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罔無故,甚至吹了個輕佻的口哨,汙言穢語脫口而出:“喲?哪來的小美人?你男的女的啊?長得倒是不錯......你要是女的,老子倒是可以發發善心,給你個伺候我的機會,保證比這個黃毛醜八怪強多了,嘿嘿......”
他壓根沒見過罔無故,自然不知道這是被無極君親自抱回來、宣告“喜歡”的人。
他理所當然地把罔無故歸為了那種在基地裡被排擠、沒什麼地位、想找靠山的流浪者之列。
畢竟真正有身份的人怎麼會來這種外圍貧民窟一樣的地方?他覺得自己作為“原住民”,對這些“被收留者”有著生殺予奪的權力。
罔無故直接被這番言論氣笑了。
殺了對方?那太便宜他了!而且還不解氣!
於是,他決定先罵回去,用他最討厭的方式——攻擊外表!
他學著之前在蛋殼裡聽那個話很多的人類嘲諷彆人時的罵人話,用清亮卻帶著冰冷嘲諷的嗓音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你身上那股劣質又惡心的臭味,隔老遠就熏到我了。說實話,你從內到外,從靈魂到皮囊,都和路邊那坨發酵了的垃圾沒有任何區彆。”
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極其侮辱性的謾罵驚呆了,隨即暴怒,臉漲成了豬肝色:“你!你個不知死活的臭婊子!給臉不要臉!”
他擼起袖子就想上前動手,“老子倒要看看,你今天晚上被老子壓在身下的時候,還會不會這麼嘴硬!”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
巷子裡的空氣驟然變得無比冰冷粘稠,仿佛瞬間被抽成了真空!
一道修長挺拔、散發著恐怖低氣壓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巷口,恰好將那句汙穢不堪的威脅聽了個一清二楚!
樓羽本就因為小金人和小故私自跑出來的事心煩意亂、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此刻,聽到竟然有人敢用如此肮臟的語言侮辱、甚至威脅他的小故......
他緩緩抬起頭,那雙透過鏡片射過來的目光,已經不能用冰冷來形容,那是近乎實質的、足以將人千刀萬剮的殺意和暴怒!
os:還有2章加更晚點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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