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將罔無故那一頭豐厚微卷的金發和柔軟的羽翼徹底吹乾,樓羽又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把做工極其精致、觸感溫潤的玉梳。
他站在罔無故身後,動作輕柔而專注地開始為他梳理長發。
一下,又一下,極其耐心地將那些糾纏在一起的發絲一一理順。
淩亂的金發漸漸變得無比順滑服帖,在室內光線下流淌著柔和的光澤,如同最上等的金色綢緞,冰涼而絲滑地掠過他的指尖。
樓羽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異常柔軟又充滿占有欲的複雜感覺。
他抬起頭,目光恰好撞入了前方桌麵上擺放著的一麵鏡子裡——鏡中清晰地映照出他們兩人此刻的身影:他正專注地為坐在前方的少年梳發,少年乖巧安靜,金色的長發如同瀑布般垂落。
這畫麵,美好得近乎虛幻,仿佛定格成了永恒。
真好啊。
真好。
“小故。”他開口,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和一種奇異的鄭重。
“嗯嗯!我在!”罔無故聽到呼喚,立刻異常積極地回應道,雖然不知道要乾嘛,但態度先擺端正!
“跟我一起念,好不好?”樓羽的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帶著一種誘哄和不容拒絕的意味。
“啊?好。”
罔無故雖然完全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懵懵懂懂地答應了,反正跟著念幾句話又不會少塊肉。
樓羽的目光透過鏡子,深深地望入罔無故純淨的金色眼眸中,一字一句,清晰而緩慢地吟誦道,聲音裡仿佛帶著某種古老的韻律和咒語般的力量:
“晨光梳金縷,流轉指間柔,”
罔無故雖然不懂其中深意,卻也跟著鸚鵡學舌般,認真地重複:“晨光梳金縷,流轉指間柔,”
“發間鎏金瀑,映照雙影稠。”
樓羽的目光深深望入鏡中,仿佛要通過鏡子,將誓言刻入對方靈魂。
“發間鎏金瀑,映照雙影稠。”
罔無故乖乖跟著念,隱約覺得這詩裡的“金縷”、“鎏金瀑”好像是在說自己的頭發?
畢竟都是金色的嘛。
“梳齒輕撫陽光脈,絲絲纏繞誓言溫,”樓羽的梳子再次輕輕梳下,動作溫柔得如同撫摸陽光的脈絡。
“梳齒輕撫陽光脈,絲絲纏繞誓言溫,”
“千縷金絲編作盟,係儘三生共舟人。”
這句的承諾,偏執且幽深,帶著跨越時代的沉重。
“千縷金絲編作盟,係儘三生共舟人。”
“金浪漾漾鏡中遊,如沐秋陽暖意浮,”
“金浪漾漾鏡中遊,如沐秋陽暖意浮,”
“梳過千般朝與暮,惟留繾綣在心頭。”樓羽的聲音愈發低沉,情感幾乎要滿溢出來。
“梳過千般朝與暮,惟留繾綣在心頭。”
“今理金絛結永恒,梳紋深淺刻同心,”
“今理金絛結永恒,梳紋深淺刻同心,”
“鐘間漏下光陰咒,句句皆頌白頭吟。”
這是他對“白頭偕老”最扭曲卻也最真摯的理解和渴望。
“鐘間漏下光陰咒,句句皆頌白頭吟。”
“金發猶似命運綢,梳通世世連理紋,”
“金發猶似命運綢,梳通世世連理紋,”
“千梳萬理終不悔,此生長照日月痕。”
最後一句,他念得極慢極重,如同最終的法槌落下,宣告著永恒的占有。
“千梳萬理終不悔,此生長照日月痕。”
罔無故雖然不理解,但也學著他的語氣,放緩了語調慢慢的念道。
隨著最後一句詩句在空氣中落下餘韻,房間內陷入了一種靜謐而奇異的氛圍。
樓羽手中的梳子也停了下來,他輕輕放下玉梳,雙手溫柔地捧起罔無故的臉頰,透過鏡子,深深地凝視著他,黑色的眼眸中翻湧著幾乎要將人吞噬的、極致濃烈的情感——那是占有的誓言,是永恒的詛咒,是至死不渝的瘋狂愛戀。
他似乎,借著這首即興而作的、充滿隱喻與誓言的簡單小詩,完成了一場無聲的、隻屬於他一個人的盛大儀式。
而罔無故,雖然大多數字句的含義對他而言如同霧裡看花,但那詩句中蘊含的沉重情感、誓言般的韻律,以及樓羽此刻幾乎要將他灼傷的目光,都讓他本能地感到一絲心悸和一種莫名的、被牢牢鎖定的感覺。
他眨了眨眼睛,金色的瞳孔裡映照著鏡中樓羽深邃的身影,一時之間,竟忘了言語。
鏡中,雙影相依,金色的發絲與黑色的眼眸交織,仿佛真的被那首梳發詩所咒縛,纏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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