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思】災帶著罔無故以及那隻被俘的八階海草災厄,準備離開這片是非之地時,一直將大部分注意力放在【思】災身上的【忌】災,似乎才終於分神,仔細感知了一下旁邊那個一直被【思】災有意無意用氣息半遮掩著的小家夥。
這一感知,讓他猛地一愣,隨即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聲音帶著驚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驟然響起,如同深海炸雷:
“等等!”
【思】災腳步未停,隻是微微側首,銀灰色的發絲在水中劃出冷冽的弧度,單框眼鏡後的目光淡漠地投向王宮方向,無聲地表達著“還有何事”的不耐。
【忌】災的聲音帶著質問,穿透水波:“【思】災,你不是說......他被【嘲】那混蛋搶走後,就被【嘲】災弄丟了嗎?!怎麼會在這裡?!”他的記憶被拉回到不久前,【思】災確實曾以“物品遺失”為由,單方麵擱置了之前某個約定。
當時他雖然覺得蹊蹺,但也沒多想,畢竟從【嘲】災手裡丟東西,也不算太意外。
“哦,”【思】災的語氣平淡得仿佛在談論天氣,連一絲波瀾都欠奉,“又找到了。”
這輕描淡寫的四個字,差點把【忌】災噎得背過氣去!
找到了?什麼時候找到的?找到了為什麼不通知?就這麼偷偷帶在身邊?這分明就是故意隱瞞!
想到之前被模糊過去的承諾,【忌】災的聲音帶上了壓抑的怒火:“你可是答應過,把他給我們輪流‘養’的!為了他......我們可都是......!”
這個“養”字,他咬得格外重,其中含義,也不是字麵那麼簡單。
“他又不願意跟你們走。”【思】災的回答依舊簡潔,卻精準地戳中了【忌】災的痛處,直接將問題的核心從“約定”轉移到了“意願”上。
這話如同火上澆油!
【忌】災幾乎能想象到【思】災此刻那副理所當然、甚至帶著點嘲弄的冰冷表情。
他怒極反笑,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帶著尖銳的諷刺:
“那他願意跟你走是吧?!!”
麵對這幾乎是指著鼻子的質問,【思】災連眼皮都沒多抬一下,隻是從喉間溢出一個極其簡短、卻肯定無比的音節:
“嗯。”
這一個“嗯”字,語氣依舊聽不出喜怒,沒有任何炫耀或得意的成分,平靜得可怕。
可正是這種極致的平靜,在這種語境下,卻比任何洋洋自得的反駁都更具殺傷力,拱火的意味簡直十足!仿佛在說:事實如此,無需多言,你待如何?
“你——!”【忌】災終於被這接連且毫不掩飾的敷衍和暗藏機鋒的回應徹底激怒了!
一直隱匿於王宮深處的龐大意誌再也無法安坐,洶湧的力量攪動得整個深海底部暗流狂湧!
下一刻,一道身影強行破開沉重的水壓,出現在了【思】災和罔無故麵前不遠處。
他化為了人形。
那是一位身量高挑的男子,擁有一頭如同深海渦流般富有生命力的藍色半卷發,發絲間仿佛有點點磷光閃爍,如同碎星灑落夜空。
他的眼眸是極其純粹的濃鬱到極致的克萊因藍,深邃得仿佛能將人的靈魂吸入無儘海淵,此刻這雙眼中正燃燒著熊熊怒火。
【忌】災的衣著極為華美繁複,顯然精心設計過,與【思】災的中世紀禁欲風截然不同。
他身披一件深藍近墨的曳地長袍,袍服的麵料並非尋常織物,而是如同由流動的暗潮與月下海波織就,泛著幽幽的、深淺不一的藍色光澤。
袍袖與衣擺處,用線繡滿了古老而神秘的咒文,這些咒文並非靜止,而是如同活物般在衣料上緩緩遊動、明滅,散發出微弱卻不容忽視的波動。
肩頭上罩著一件銀輝披肩,表麵披肩采用銀白色的麵料,表麵閃爍著細碎的光澤,仿佛月光灑落。
邊緣處裝飾有淡藍色的蕾絲花邊,上麵繡有複雜的咒文,披肩的兩端垂下銀色的鏈條。
頸間戴著一串珍珠項鏈,項鏈正中墜著一顆海洋之心,旁邊還有細小的銀鏈裝飾。
腰間束著一條由銀色海藤編織的腰帶,上麵綴滿細小藍寶石,更襯得他腰身勁瘦,氣勢逼人。
此刻,這位禁忌之海的主人,【忌】災,正以這人形化身,怒視著對麵依舊從容不迫的【思】災,以及他身邊那個引得協議生變、此刻正睜著一雙好奇又警惕的金色眼眸打量他的小災厄。
周圍的八階災厄們在主人現身的那一刻,紛紛低下巨大的頭盧,表示敬畏,但緊張的氛圍卻因為兩位滅世的直接對峙而攀升到了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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