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大概就是果子主線寫不出來了,隻好寫點彆的了)
艙門閉合的嗡鳴尚未在耳畔完全消散,樓羽的意識已如沉入深海的石子,被冰冷的睡意包裹著下墜。
營養液溫柔地托舉著他的身體,循環係統發出近乎無聲的低吟,一切都符合休眠程序的標準參數。
可就在這片被精密計算的寧靜中,某種不祥的預兆,如同水底暗生的苔蘚,悄然攀附上他的潛意識。
然後,夢境降臨了。
不是模糊的碎片,而是過於清晰的、令人窒息的現實重構。
他“站”在了自己的休眠倉前——或者說,他的感知被強行錨定在了這個位置。
視野裡,那具凝結了科技倒退後人類現有最高科技結晶的休眠倉。
它正安靜地矗立著,透明的艙蓋下,是他自己沉睡的麵容,平靜得近乎安詳。
而就在這倉體之前,站立著一個身影。
金發的少年。
小故......?對方不是和他一起休眠了嗎?
樓羽有些恍惚的想道。
他身穿著樓羽再熟悉不過的那套衣物——純白色的科研服,一塵不染,象征著理性與潔淨,內搭的襯衣紐扣被一絲不苟地係到最頂端。
這身裝束,是樓羽親手為他穿上的,在不久前的那個午後,陽光溫暖,少年的眼神還帶著初生般的懵懂與依賴。
此刻,這身衣服依舊,卻仿佛披上了一層寒霜。
少年靜靜地看著休眠倉中的樓羽,那雙曾經盛滿星光與依賴的眼眸,此刻隻剩下無機質般的冰冷,像是兩顆浸沒了萬載寒冰的琉璃珠。
他開口了。
聲音緩慢,清晰,每一個音節都像是經過精密測量後擲出,帶著一種淬了冰的冷漠和無情,一字一句,如同宣判,在這片死寂的夢境空間裡回蕩:
“樓羽,我們分手吧。”
......分手?
一個荒誕的詞語。
用在“他們”之間?
樓羽的意識在沉睡中劇烈地掙紮起來,如同被無形的手扼住喉嚨。
不,這不可能。這一定是神經接入係統產生的亂流,是深度休眠前的思維逸散......是噩夢。
對,隻能是噩夢。他的小故,那個會用有時候略帶困惑的眼神看著他,會小心翼翼地關注他每一個動作,會在感受到愉悅時眼底泛起細微金芒,會經常抱著他用軟糯的聲音撒嬌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