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鑰指環的七彩流光在蘇曉曉指尖流轉，她站在心脈之泉邊，感受著泉水與指環之間奇妙的共鳴。弟弟康複的消息本該讓她欣喜若狂，但界鑰傳來的危機預警卻像一根刺，紮在她心口。
“我們得回去。”蘇曉曉轉身，目光掃過顧清弦和青鸞，“先確認小凡的情況，然後處理汙染擴散的問題。”
夜鷹推了推眼鏡：“需要我安排交通工具嗎？”
“不必。”蘇曉曉抬起手，界鑰指環的七彩光芒驟然明亮，“現在回去，用這個。”
顧清弦皺眉：“你的靈力才恢複不久，連續使用界鑰穿梭會不會...”
“沒時間了。”蘇曉曉打斷他，指尖的流光已經編織成一道光門，“晶礦區的汙染正在加速擴散，每耽擱一分鐘，危險就增加一分。”
青鸞率先踏入光門：“走吧，彆婆婆媽媽的。”
顧清弦歎了口氣，緊隨其後。蘇曉曉最後看了眼夜鷹，對方正低頭記錄著什麼，鏡片反射著界鑰的光芒。
“三天。”夜鷹頭也不抬地說，“你隻有三天時間考慮。”
蘇曉曉沒有回答，一步跨入光門。
再睜眼時，他們已經站在陳美娟理發店的後巷。潮濕的空氣裡混雜著染發劑和垃圾箱的味道，遠處傳來城市的喧囂聲。蘇曉曉深吸一口氣，感受著現代世界特有的渾濁氣息。
“曉曉！”陳美娟從後門探出頭，臉上帶著罕見的慌亂，“你們可算回來了！小凡他...”
蘇曉曉心頭一緊：“小凡怎麼了？”
“他、他好像完全好了！”陳美娟語無倫次，“剛才還幫我搬東西，一點都沒喘！就是...就是有點怪怪的。”
三人快步走進理發店。蘇小凡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本書，聽到動靜抬起頭。他的臉色紅潤，呼吸平穩，那雙總是帶著病態疲憊的眼睛此刻清澈明亮。
“姐！”蘇小凡站起身，動作利落得讓蘇曉曉愣住，“你回來了。”
蘇曉曉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弟弟的手腕。指尖傳來的脈搏強健有力，完全不像那個需要常年服藥的心脈不全患者。
“你真的...”蘇曉曉聲音有些發顫，“感覺怎麼樣？”
蘇小凡咧嘴一笑：“特彆好！就是...”他撓撓頭，“就是總覺得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好像很遠的地方有人在叫我。”
蘇曉曉與顧清弦交換了一個眼神。界鑰指環微微發燙，似乎在回應著什麼。
“可能是身體剛恢複產生的幻覺。”蘇曉曉拍拍弟弟的肩膀，語氣輕鬆，心裡卻警鈴大作。
陳美娟湊過來小聲說：“不隻是這個，剛才電視信號突然中斷了好幾次，街角的監控攝像頭也莫名其妙壞了。隔壁老王說他們家狗對著空氣叫了半天...”
青鸞走到窗邊，撩開窗簾一角：“外麵多了幾輛黑色轎車，車裡的人一直在往這邊看。”
顧清弦皺眉：“特殊事務處理局的人？”
“不止。”青鸞放下窗簾，“還有彆的氣息，很微弱，但讓人不舒服。”
蘇曉曉低頭看著界鑰指環。七彩流光比剛才更加活躍，仿佛在提醒她什麼。她集中精神，將意識沉入界鑰。
瞬間，無數信息湧入腦海。她“看到”晶礦區的黑色汙染如同墨汁滴入清水，正在源界的邊界蔓延。更可怕的是，汙染已經突破了某個薄弱點，細絲般的黑色能量正滲入現實世界的空間結構。
“情況比想象的更糟。”蘇曉曉睜開眼，臉色凝重，“汙染不僅突破了源界邊界，還在現實世界形成了空間裂隙。”
顧清弦立即問：“位置？”
“還不確定，但很近。”蘇曉曉按住悸動的界鑰指環，“界鑰能感知到大致方向，在城市的東邊。”
蘇小凡突然捂住胸口：“姐，我好像...能感覺到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