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硫磺,此乃硝石。”
帝辛指著圖案,一一解釋,語氣依舊凝重。
“硫磺、硝石?”比乾反複念著這兩個名字,依舊不解,又問,“陛下尋這兩種從未聽聞的礦石,究竟有何用處?是用於重鑄九鼎的輔料,還是另有他用?”
帝辛聞言,卻輕輕搖了搖頭——
火藥的威力太過驚人,如今說出來,不僅比乾難以理解,還可能走漏風聲,引來聖人警惕,便含糊道:
“這個眼下不好細說,等日後你自然知曉。這件事,孤就全權交給你了,務必多尋,越多越好。”
他頓了頓,又著重叮囑,語氣裡滿是不容置疑:
“但切記,此事要秘密進行,派你最信任的親衛去辦,不可告知任何外人,包括朝中其他官員,找到後也無需經過府庫,直接秘密運回王宮,交由孤親自看管。”
比乾雖仍有疑惑,卻見帝辛神色嚴肅,知曉此事絕不能泄露分毫,當即躬身領命,將紙小心翼翼地折好,藏入懷中:
“臣遵旨!臣今日便安排親衛啟程,絕不泄露半分消息,定將硫磺與硝石多多尋回,交予陛下。”
“好,孤信你。”
帝辛滿意地點點頭,又道,“尋物途中若遇阻攔,無論是地方官員還是山野修士,可先斬後奏,孤為你兜底。”
“臣謝陛下信任!”比乾再次拱手,隨後便轉身,輕手輕腳地出了殿門——
他知道,懷中這張紙,藏著陛下的重要謀劃,絕不能有半分閃失。
殿門重新關上,帝辛看著比乾離去的背影,臉上漸漸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低聲冷哼:
“伐商?薑子牙下山,姬昌蓄勢,闡教撐腰,真以為能憑這點手段,就奪了孤的大商?”
他走到案前,指尖輕輕敲著桌麵,眼中滿是桀驁與自信:
“等孤將火藥弄出來,彆說就一個西岐的小土著,就算四方諸侯全部聯合叛亂,就算闡教派來旁支修士助陣,孤也能讓他們嘗嘗,什麼叫炸平一切,什麼叫凡人也能抗衡仙神!”
朝歌的三道旨意,如同三記驚雷,先是重鑄九鼎的消息傳到九天,讓諸聖皺緊眉頭;再是黃飛虎提兵往軒轅墳的動靜,惹得闡教弟子暗中集結。
可最炸天的,還是那道“罷免老子人教教主之名”的昭告,短短半日,便借著人族信仰的絲線,傳遍了諸天聖境。
八景宮內,老子正端坐於蒲團上,以太極圖溫養聖基,周身縈繞的紫氣緩緩流轉,一派悠然。
忽然,一縷斷裂的因果絲線飄入殿中,帶著人族信仰的餘溫,卻又滿是決絕的斬斷之意——
這是他與人族正統的因果,竟在飛速消散!
“嗯?”
老子猛地睜開眼,指尖掐訣,瞬間便洞悉了因果斷裂的緣由,臉上的淡然瞬間僵住,手中的拂塵“啪嗒”掉在蒲團上,眼神裡滿是難以置信的錯愕,喃喃自語:
“吾……吾被罷免了?”
他創人教,以“代天教化人族”為己任,自三皇之後,便為人族默認的教首,與人族的因果早已深入聖基,哪怕是其他聖人,也從未敢質疑他的人教教主之位。
可帝辛小兒,竟敢昭告天下,罷免他的教主之名,還定了“未儘教責、放任闡教割人族氣運”的罪名,這簡直是前所未聞的逆天之舉!
老子猛地起身,青牛在殿外察覺到主人的怒火,不安地刨著蹄子,八景宮的紫氣都因他的聖威翻湧起來:
“荒謬!簡直荒謬!帝辛小兒,憑何罷免吾之教主位?憑他那點人皇位格,也敢斷吾與人族的因果?”
話音未落,老子便抬手引動天道,看向朝歌——
隻見帝辛正立於王宮之上,看著內侍將罷免旨意刻於石碑,立於朝歌城門,過往百姓雖有惶恐,卻無人敢上前損毀,人族的信仰之力,正漸漸脫離他的掌控,轉向大商與帝辛自身。
老子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聖威險些失控——
他本想暫避人道反噬,從長計議,可帝辛竟直接對他出手,斷他聖基根基,這是要把他逼到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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