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內,夜色如墨。
燃燈道人裹著一身黑衣,借著夜色與幻術遮掩身形,悄悄繞開王宮外圍的玄甲軍,往太廟方向潛行。
他懷中揣著六聖煉製的“封運符”,指尖因緊張而微微發顫——
知曉太廟有九州鼎鎮護,又有人道氣運縈繞,稍有不慎便會暴露,連聖人都難救他。
沿途的暗哨早已按帝辛旨意加強戒備,可燃燈道人畢竟是闡教副教主,道行高深,幾次避開暗哨的探查,終於在三更時分,摸到了太廟外。
遠遠望去,太廟上空縈繞著金色的氣運光罩,光罩上流轉著人道紋路,連晚風都被擋在光罩之外,透著不容侵犯的威嚴。
“好強的人道氣運。”
燃燈道人暗自咋舌,不敢貿然靠近,隻能躲在遠處的古柏後,取出琉璃燈,借著燈光觀察太廟的布防——
大門外有兩隊玄甲軍值守,殿內更是隱約能感知到火藥陣的氣息,顯然帝辛早已料到有人會打太廟的主意。
他深吸一口氣,從懷中取出一枚隱身符,貼在身上,又催動法力收斂氣息,如一縷青煙般,悄悄繞到太廟側門。
側門的值守相對鬆懈,燃燈道人趁守軍換崗的間隙,猛地出手,一道微弱的金光打暈兩名守軍,隨後快速推門而入,直奔殿內九州鼎所在的位置。
殿內,九州鼎整齊排列,鼎身流轉著金色紋路,與上空的氣運光罩相連,厚重的人道之力撲麵而來,讓燃燈道人都忍不住心頭一緊。
他不敢耽擱,連忙從懷中取出“封運符”,剛要催動法力將符篆貼在中央的冀州鼎上,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聞仲的怒喝:
“燃燈道人!你敢潛入太廟,圖謀九州鼎,今日休想活著離開!”
燃燈道人臉色驟變,沒想到自己剛入殿便被發現,也顧不得再貼封運符,轉身便要往殿外逃。
可此時太廟的大門已被關閉,四周的牆壁上突然彈出無數火藥包,“轟隆”一聲,火藥爆炸的威力將殿內的空氣都震得扭曲,燃燈道人被氣浪掀得連連後退,隱身符也被炸毀,身形徹底暴露。
聞仲手持雌雄鞭,帶著玄甲軍衝入殿內,將燃燈道人團團圍住,眼中滿是殺意:
“燃燈老賊!你奉元始之命,來破壞我人族氣運,今日便讓你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燃燈道人知道硬拚不是對手,連忙祭出琉璃燈,擋住聞仲的雌雄鞭,厲聲喝道:
“聞仲!你休要狂傲!我乃闡教副教主,奉聖人之命行事,你若敢傷我,便是與闡教為敵,與六聖為敵!”
“六聖又如何?”
一道威嚴的聲音從殿外傳來,帝辛身著人皇冕服,手持軒轅劍,緩緩步入殿內,周身的人道氣運如金霧般蔓延,讓燃燈道人都感到陣陣威壓,“孤乃人族皇者,護的是人族氣運,彆說你是闡教副教主,就算元始親自來,孤也照斬不誤!”
燃燈道人看著帝辛手中的軒轅劍,又看了看四周的玄甲軍與火藥陣,知道今日難逃,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突然將懷中的“封運符”往中央的冀州鼎扔去,厲聲喝道:
“帝辛!就算我走不了,也要封鎖你的九州鼎氣運!”
“休想!”帝辛猛地揮出軒轅劍,一道金色劍光直奔封運符而去,“哢嚓”一聲,將封運符劈成兩半。
斷裂的符篆落在地上,發出一陣微弱的金光,隨後便徹底失去了靈氣,連一絲封禁氣運的力量都沒能發揮。
燃燈道人見狀,徹底絕望,轉身便要祭出法寶強行突圍,卻被聞仲一鞭抽在後背,打得他噴出一口鮮血,琉璃燈也險些脫手。玄甲軍趁機上前,用特製的鎖鏈將燃燈道人捆住——
這鎖鏈浸過火藥的餘燼,能暫時壓製修士的法力,燃燈道人被捆住後,再也無法催動法力,隻能束手就擒。
帝辛走到燃燈道人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冰冷:
“孤本想留你一條性命,讓你回去給元始報信,可你竟敢圖謀九州鼎,今日便將你關入天牢,待日後與六聖清算時,再讓你當眾受死!”
“帝辛!你敢關我!元始天尊定會來救我,屆時必踏平朝歌,斬你祭天!”
燃燈道人厲聲咒罵,卻被玄甲軍堵住嘴,拖了下去。
待燃燈道人被押走,聞仲躬身道:“陛下,幸好我們早有準備,否則今日九州鼎的氣運險些被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