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殿外的玉階上,帝辛摒棄了隨行內侍,隻帶著一縷淡淡的人道氣運,緩步踏入殿內。
此時三霄正坐在殿中品茗,見帝辛親自前來,連忙起身,對著他躬身行禮:“見過陛下。”
“不必多禮,都坐下說吧。”
帝辛擺了擺手,徑直走到主位上坐下,目光掃過三人,神色比往日多了幾分凝重,少了幾分戲謔。
碧霄性子最急,剛坐下便忍不住開口,語氣裡帶著幾分委屈與不滿:
“不知陛下當初讓我等姐妹前來朝歌伴駕,轉頭又將我等冷落多日,既不召見,也不吩咐差事,到底是何用意?”
瓊霄也跟著附和,眼中滿是不服:
“就是!當年陛下留蘇妲己等三妖在宮中,雖說是讓她們亂商,卻也時常召見;如今我三姐妹奉師尊之命前來,反倒被陛下晾在這殿內,難不成我三姐妹,還不如那三個禍亂宮闈的妖物?”
一旁的雲霄始終不語,隻是垂著眼眸,指尖輕輕摩挲著茶杯——她知道帝辛今日親自前來,絕不是為了回應“冷落”之事,必定有更重要的話要說,故而沒像瓊霄、碧霄那般衝動。
帝辛聞言,沒惱也沒笑,隻是緩緩開口,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莫名的壓迫感:“三位仙子誤會了,孤冷落你們,沒彆的意思。”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三人臉上,一字一句道:
“孤隻是對將死之人,不感興趣罷了。”
這話一出,殿內瞬間靜了下來。
瓊霄與碧霄猛地瞪大雙眼,臉上的不滿瞬間褪去,隻剩下錯愕;雲霄也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震驚,率先開口,聲音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顫抖:
“陛下何意?莫不是陛下看我三姐妹無用,想殺了我姐妹三人,以此要挾師尊?”
“孤不殺你們。”帝辛搖頭,語氣裡多了幾分意味深長,“非但不殺,反而,孤想救你們。”
他看著三人疑惑的模樣,反問一句:“你們想活,還是想死?”
瓊霄皺著眉,眼中滿是不解:
“我等不明白陛下的意思!我三姐妹乃截教弟子,有師尊護持,又有混元金鬥、金蛟剪在手,怎會是‘將死之人’?陛下莫不是在嚇唬我等?”
碧霄也點頭附和:“就是!就算五聖再伐商,有師尊在,也絕不會讓我等出事!”
帝辛嗤笑一聲,端起內侍剛送來的茶,輕輕抿了一口,緩緩道:
“天要伐商,這是你們師尊與其他聖人都知曉的事,不假。但你們以為,大商隻是天道的唯一目標?”
他放下茶杯,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大商於天道而言,不過是一個棋盤,伐商也隻是一個由頭。天道真正要的,可不光是一個大商覆滅,更是要你截教,從此不複存在!”
這話如同驚雷,炸得三霄心頭劇震。瓊霄剛要反駁,卻被帝辛抬手打斷:“孤每每想到你截教日後的下場,嘖嘖……”
他故意頓了頓,看著三人緊張的模樣,才繼續道:
“通天聖人被四位聖人聯手鎮壓,囚於紫霄宮,永世不得出;你截教弟子,要麼戰死沙場,魂歸封神榜,要麼被闡教、西方教收服,淪為他人坐騎、仆役;至於你們三姐妹……”
帝辛語氣沉了沉:
“日後會為了給趙公明報仇,擺下九曲黃河陣,雖擒了闡教諸多弟子,卻也觸怒天道與四聖,最終被老子、元始聯手所殺,金蛟剪被收,混元金鬥歸了天庭,連魂魄都不得安寧,死得老慘了。”
“不、不可能!”瓊霄臉色瞬間慘白,連連搖頭,“師尊乃聖人,怎會被鎮壓?我三姐妹有法寶在身,怎會被闡教所殺?陛下你騙人!”
碧霄也嚇得渾身發抖,攥緊了雲霄的手,眼中滿是恐懼——
她雖性子單純,卻也知曉“聖人被囚、弟子慘死”意味著什麼,那是截教滅門的下場!
雲霄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精通推演之術,此前雖隱約感知到截教有大劫,卻始終算不清具體緣由與結果,如今聽帝辛說得這般詳細,連鎮壓通天、她們身死的細節都一清二楚,心中早已信了七八分,隻覺得頭皮發麻,後背發涼。
帝辛看著三人失魂落魄的模樣,沒再繼續刺激她們,緩緩起身:
“孤今日說的這些,你們先好好想想,是真是假,以雲霄仙子的道行,日後稍加推演,便能知曉。”
他走到殿門口,又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三人一眼,語氣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孤改日再來,希望到時候,你們能想清楚——
是跟著通天,走那滅門慘死的路,還是跟著孤,尋一條活路。”
說罷,帝辛便轉身走出殿外,隻留下殿內神色慘白、心神不寧的三霄。
殿內寂靜無聲,隻有茶杯摔在地上的脆響——瓊霄終究沒忍住,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眼眶通紅:
“師姐,帝辛說的是真的嗎?我們真的會慘死,師尊真的會被囚禁嗎?”
碧霄也紅著眼眶,拉著雲霄的衣袖:“師姐,我不想死,也不想師尊被囚,我們該怎麼辦啊?”
雲霄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恐懼與慌亂,緩緩道:
“帝辛說得太過詳細,不似編造。我此前推演截教劫數,總被一層迷霧遮擋,如今聽他點破,倒有幾分印證。今日起,我便閉關推演,務必查清這劫數的真假——
若真是如此,我們絕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尋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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