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內,帝辛剛接到禁教令初顯成效的奏報,嘴角還沒來得及勾起笑意,北地的軍報便已遞到手中——
西方教暗中派人行蹤,已露端倪。他掃過奏報內容,嗤笑一聲:
“準提、接引這兩個傻子,都到這份上了,還敢暗搞小動作,真是不知死活。”
而此時的黑風城外,二十萬商軍已將城池圍得水泄不通,投石機與火藥炮整齊列陣,炮口齊齊對準城頭。
黃飛虎勒馬立於軍前,望著緊閉的城門,又看了眼身邊頻頻望向城內、神色遲疑的崇侯虎,耐心早已耗儘。
“彆磨蹭了!”黃飛虎猛地抬手,聲音震得周圍將士耳膜發顫,“都等了大半天,崇應彪既不肯開門投降,還廢什麼話!傳本王將令,所有火藥炮儘數開火,直接轟開黑風城!陛下還在朝歌等著捷報,沒時間在這跟叛黨耗著!”
“遵命!”負責操控火藥炮的將士齊聲應和,隨即快步奔向炮位,手忙腳亂地引燃引線。
“轟隆!轟隆!轟隆!”
短短數息之間,幾百發炮彈裹挾著刺耳的破空聲,如同暴雨般朝著黑風城飛去。
隻聽一陣天崩地裂的巨響,黑風城的城牆瞬間被炸開數道大口子,碎石飛濺,煙塵彌漫。
城頭上的叛黨來不及躲閃,便被炮彈炸得血肉模糊,慘叫聲、哀嚎聲此起彼伏,原本還算堅固的城頭,頃刻間變成了人間煉獄。
崇侯虎就站在黃飛虎身邊,親眼看著炮彈轟碎城牆、撕碎叛黨的場景,嚇得渾身僵硬,瞳孔驟縮,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淌,浸濕了衣領。
他此前雖知曉帝辛手段狠厲,卻從未見過這般毀天滅地的炮火,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這哪是打仗,分明是直接毀城屠人!
“帝辛……果然不可招惹……”
崇侯虎嘴唇哆嗦著,聲音小得像蚊蚋,卻滿是驚懼,“純瘋批……壓根不帶一點人性……”
黃飛虎餘光瞥見他的模樣,冷哼一聲,卻沒多說什麼——
他雖認同崇侯虎對帝辛“狠厲”的感知,卻清楚這份狠厲從不對忠良與無辜,隻對叛黨與算計人族的敵人,這一點,他比誰都明白。
“第二輪炮火準備!”
黃飛虎再次下令,“對準城頭殘餘叛黨,繼續轟!務必掃清城頭障礙,待炮火停後,即刻攻城!”
“遵命!”將士們再次響應,引線燃燒的滋滋聲再次響起,新一輪的炮彈很快便呼嘯著飛向黑風城。
城頭上,崇應彪看著不斷崩塌的城牆與死去的手下,眼中滿是絕望與暴怒,他猛地將長槍往地上一插,嘶吼道:
“帝辛!黃飛虎!我與你們不共戴天!將士們,隨我殺下去,跟他們拚了!”
可不等他率領殘餘叛黨衝下城頭,又一輪炮彈便已襲來,直接將他身邊的幾名親信炸飛,碎石砸在他的身上,讓他噴出一口鮮血,踉蹌著倒在城頭。
而黑風城外不遠處的山林裡,幾名西方教門徒正躲在暗處,看著商軍炮轟黑風城的場景,眼中滿是震驚,隨即又露出一絲陰狠。
為首之人低聲道:
“沒想到帝辛竟有這般厲害的武器,難怪敢與聖人抗衡。不過也好,商軍這般屠戮,正好給了我們機會,待明日,便去附近的青牛部落,煽動他們襲擾商軍的補給線!”
幾名門徒齊聲應和,隨即悄悄退入山林,朝著青牛部落的方向而去,卻沒料到,他們的行蹤早已被黃飛虎派去的斥候察覺,斥候轉身便往商軍大營跑去,要將此事稟報給黃飛虎。
黃飛虎看著城頭漸漸稀疏的慘叫聲,眼中殺機不減,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