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聞西方二聖覬覦東方氣運,卻從沒想過這禍事會落到自己頭上,更猜不透帝辛口中“沒好下場”究竟是何等光景。
帝辛斜倚龍椅,指腹摩挲著軒轅劍劍鞘上的雲紋,劍鞘泛著的冷光映得他眼底無波,語氣平淡卻每字都像淬了冰:
“孤若敗了,鴻鈞縱西方教染指東方,你孔宣是何等分量?聖人之下第一人,還握著五色神光這等能刷萬物的神通,準提、接引怎會放過?他們不殺你,卻會廢你神光根基,把你拖去西方極樂世界,像圈養靈寵般鎖在蓮台旁——
既借你神通擋劫,又拿你名頭騙東方信徒,直到榨乾你最後一絲上古氣運,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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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孔宣猛地抬頭,雙目赤紅如燃,周身孔雀翎羽狀的威壓驟然炸開,殿內梁柱竟被震得“嘎吱”作響,地磚縫裡都滲進細碎裂紋,“吾乃上古孔雀,承天地氣運而生,怎容他們這般折辱!”
他能受戰敗歸隱之苦,能忍世事變遷之涼,卻絕不能忍被人當作無主靈寵圈養——
那不是尊榮,是扒了他上古神獸的皮,斷了他一脈的尊嚴!
一旁聞仲攥緊了手中金鞭,眉頭擰成川字。
雖不知“寵物”是何稱謂,卻聽出了“圈養”二字裡的羞辱,心中暗忖:
西方教素來披著慈悲外衣,若真掌了東方,斷不會放過孔宣這等頂尖戰力,陛下所言,半點不假。
帝辛望著孔宣怒極的模樣,指尖停在軒轅劍劍柄上,語氣陡然轉沉:
“孤把話撂在這,西方教的心思,你該透亮了。如今孤問你,你在大商境內修行百年,享了人族八百年氣運,這份因果,你打算怎麼還?”
孔宣拳頭攥得指節發白,指縫裡都滲著靈力。
他本想抽身事外,可帝辛的話像塊巨石壓在心頭——
若真如陛下所言,他就算逃到大商境外,憑西方二聖的手段,也未必能躲得過算計。
沉默半晌,他才啞著嗓子開口,語氣裡滿是遲疑:
“吾……不知該如何還。”
“孤也不為難你。”
帝辛抬手擺了擺,話裡沒有半分拐彎抹角的挽留,“你若不願助商,此刻便可出朝歌,往後不得踏足大商境內,更不許與大商為敵;
就算你日後反悔,要站在孤的對立麵,孤也不懼——
六聖孤都敢扛,還差你一個孔宣?”
這話一出,孔宣與聞仲齊齊愣住,雙雙抬眼望向龍椅上的人,眼中滿是詫異。
哪有人拉人助戰這般“霸道”?
不願留便走,敢為敵便打,沒有半句軟話,卻偏生透著股壓人的底氣,讓人不敢輕視半分。
聞仲下意識想勸——
孔宣的戰力,抵得上整個大商的軍隊,怎能就這般放他走?
可話到嘴邊,又想起帝辛素來的性子,終究還是咽了回去。
這位陛下,從來不屑用虛言哄人,向來是願者留、逆者棄,勸了也無用。
孔宣也僵在原地。
他本以為帝辛會拿“氣運因果”相逼,或是用狠厲手段脅迫,卻沒料到會得這樣一份“自由”。
可這份自由,反而讓他更亂了——
離開大商,是躲不過西方教的算計;
留在大商,便是卷入封神紛爭,一時竟不知該往哪走。
帝辛看著兩人愣怔的模樣,也不催促,隻是揮了揮手,語氣裡多了幾分不耐:
“下去吧,給你時間考慮。想通了,便親自來見孤;想不通,便直接出朝歌。孤的時間,沒空跟你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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