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吉祥，你小子今天吃錯藥了？身手靈活了不少啊！”他甚至在混戰中還有空喊了一嗓子。
我心裡苦笑：大佬，我這是被逼的啊！全靠係統給的本能和21世紀的猥瑣發育理念！
混亂持續了大概七八分鐘，遠處終於傳來了警笛聲。
“差佬來了！扯呼！”對方那個刀疤臉不甘地吼了一聲，帶著人迅速撤退，消失在錯綜複雜的小巷裡。
我們這邊也傷亡慘重，地上躺了好幾個，哀嚎聲不斷。
火爆明喘著粗氣，渾身是血，有彆人的，也有他自己的。他走到我麵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不小，拍得我齜牙咧嘴。
“撲街！今天差點栽了！幸好……”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推倒的垃圾桶和手裡的水管，咧嘴笑了笑，露出沾著血絲的牙齒，“吉祥，沒看出來，你小子關鍵時候還有點機智。以前看你慫包一個，今天算你立了一功！”
【叮！新手任務‘砵蘭街求生’完成！】
【獎勵發放：技能點x1，江湖聲望+10。】
【當前江湖聲望：5勉強脫離‘人見人嫌’範疇）】
【係統正式激活！紋身賦能功能開啟！】
隨著提示音，我感覺一股微弱的暖流流過四肢百骸，身上的傷痛似乎減輕了一絲。同時，係統界麵變得更加清晰，多了一個【紋身】的選項。
我心神沉入，隻見那個代表“過肩龍”的圖標，從灰色變成了可操作狀態。下麵有幾個可加點的屬性：
【物理防禦】v0
【氣場威懾】v0
【韌性】v0
每個屬性後麵都有一個“+”號。
而我現在，擁有1個技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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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吉祥！發什麼呆？嚇傻了啊？”火爆明又拍了我一下，“趕緊的，扶起還能動的兄弟，閃人！等差佬到了就麻煩了！”
“哦……哦！好的，明哥！”我回過神來，趕緊模仿著港片裡的語氣應道。
一邊手忙腳亂地幫忙攙扶傷員，我一邊在心裡激動地盤算著。
活了！我他媽活下來了！還得到了係統！雖然這個開局慘了點，但總算有了安身立命的根本。
這個“紋身賦能”……太牛逼了！簡直就是玩遊戲加點啊！我現在這屬性，妥妥的戰五渣，隨便一個小混混都能砍死我。這1個技能點，加在哪裡好呢？
【物理防禦】？能讓我更抗揍。
【氣場威懾】？能不能讓我看起來凶一點，少挨點打？
【韌性】？大概是增強恢複力和意誌力？
我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胳膊，又感受了一下火辣辣痛的傷口。媽的，活著才是硬道理！先加點防禦！
我心念一動，將那個寶貴的技能點，加在了【物理防禦】上。
【技能點分配成功！過肩龍簡陋）屬性更新：物理防禦v1！】
加點成功的瞬間，我左肩上的過肩龍紋身位置，再次傳來一陣明顯的溫熱感，仿佛有一股微弱但堅實的力量注入其中，並且緩緩擴散到周圍的皮膚和肌肉。原本手臂上那道刀傷帶來的灼痛感，似乎也減輕了一些。
這種感覺……真不錯！雖然隻是v1，但讓我在這危機四伏的街頭，多了一絲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我們一行人，互相攙扶著，踉踉蹌蹌地逃離了後巷，鑽進了砵蘭街錯綜複雜的樓宇之中。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和垃圾味漸漸被老舊樓宇的黴味和路邊攤的油煙味取代。
霓虹燈招牌在潮濕的空氣中閃爍著曖昧的光芒，“馬殺雞”、“夜總會”、“跌打醫館”的字樣映入眼簾。這就是1980年代的香港，這就是我曾經在電影裡無限向往，如今卻真實置身其中的江湖。
我，張偉，或者說韋吉祥，一個來自未來的靈魂，一個底層的四九仔，帶著一個不靠譜的係統，和一條剛剛加了1點防禦的過肩龍，開始了我的“大佬”之路。
前途未卜，生死難料。
但至少，我暫時不用再擔心明天的kpi了。
火爆明帶著我們七拐八繞，進了一家招牌陳舊，寫著“明記跌打醫館”的鋪頭。一進門，濃烈的藥油味撲麵而來。
“權叔！死咗去邊啊？快出來幫手！”火爆明一屁股坐在一張長凳上，齜牙咧嘴地喊道。
一個穿著白色汗衫、精神矍鑠的老頭從裡間走出來，看到我們這一群血人，見怪不怪，隻是皺了皺眉：“火爆明，你又惹事？這次傷咗幾個？”
“少廢話，先幫我同呢班兄弟處理下！”火爆明不耐煩地擺擺手。
權叔沒再多說，開始熟練地給我們清洗傷口、上藥、包紮。輪到我的時候，他看了看我手臂上的傷，又抬眼看了看我，眼神有點奇怪：“後生仔，你呢傷唔算重，但係……你條氣好似順咗好多喔，唔似平時咁孱弱。”
我心頭一跳，連忙低下頭：“可能……可能係嚇到麻木了叭，權叔。”
難道升級了1點防禦，連氣息都變了？這係統效果這麼明顯的嗎？
包紮完畢，火爆明讓其他受傷較輕的馬仔先回去，醫館裡隻剩下他、我，還有權叔。
火爆明點著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然後看向我：“吉祥，今日點解咁勇啊？平時叫你出嚟開片，你都縮在最後麵噶。”
來了，拷問環節。
我腦子飛速轉動。不能暴露係統和穿越的秘密，但也不能再用原主那個慫包人設了，不然以後沒法混。我得找個合理的解釋。
我擠出一個心有餘悸又帶著點後怕的表情，用半生不熟的粵語夾雜著記憶裡韋吉祥的說話方式，低聲道：“明哥……我……我當時都驚到瀨尿啊！但係把刀劈過嚟，我念起我老母……佢就得我一個仔，我如果死咗，佢點算？我唔可以死噶！一念到呢度，我就乜都唔理了，搏命咯！”
這話半真半假。怕死是真的，想起母親……我指的是我2023年那個世界的母親，也是真的。情緒到位，眼神裡自然流露出一絲真實的恐懼和悲傷。
火爆明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哈哈大笑，又拍了我一下他好像很愛拍人）：“丟！算你重有啲孝心！我火爆明嘅兄弟，可以唔夠打，但唔可以冇義氣，冇膽量！你今日救咗我，呢份情，我記嘅！”
他吐了個煙圈，沉聲道：“以後，你就跟我貼身。雖然你依然係四九仔，但沒人敢當你係普通四九仔睇！”
【叮！獲得大佬‘火爆明’的初步認可。江湖聲望+15。與‘火爆明’關係提升為‘初步信任’。】
又漲聲望了！看來抱緊大佬大腿是初期快速升級的關鍵。
“多謝明哥！”我趕緊表忠心。
“嗯。”火爆明點點頭，似乎對我的態度很滿意，“今日我哋喺砵蘭街同和義堂嘅人開片，係為咗爭一個賭檔嘅看場權。呢條街，我哋和興盛一定要插支旗落去！今日呢筆數，遲早同佢哋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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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閃過狠厲之色。
而就在這時，我那不消停的係統提示音，又來了：
【叮！觸發新的江湖事件任務：‘慈雲山血案’的前奏。】
【任務背景：和義堂與和興盛在砵蘭街的衝突隻是序幕。據係統信息源自電影《慈雲山血案》），三日後，雙方將在慈雲山道進行一場更大規模的火拚，意圖徹底解決爭端。你的大佬‘火爆明’將奉命帶隊前往。】
【任務要求：在即將到來的‘慈雲山火並’中存活下來，並儘可能保護‘火爆明’不死。備注：根據原始劇情，火爆明在此事件中死亡率高達90）】
【任務獎勵：技能點x3，江湖聲望+50，隨機紋身圖案抽取機會x1。】
【失敗懲罰：係統卸載物理）。】
我看著係統界麵上的新任務，尤其是那個“死亡率高達90”的備注，剛剛因為完成任務和加點而升起的一點點喜悅，瞬間被一盆冰水澆滅。
慈雲山血案？這名字聽著就他媽不吉利！
保護火爆明？我自己都還是個戰五渣啊！而且，原始劇情裡他幾乎必死無疑？
我抬頭看了看正在和權叔吹水、滿口粗話的火爆明，又感受了一下肩膀上那隻有v1防禦的過肩龍。
這穿越……刺激是刺激，但也太他媽高危了吧？！
我的江湖路，這就算是開始了？怎麼感覺，是條通往地獄的單行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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