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崩從雨衣內側掏出一個扁平的油紙包,遞給我:“根叔話,你嘅傷,好得七七八八了。呢包係‘虎骨追風散’,對外傷骨傷有奇效。用咗佢,三日內,保你行動如常。”
我接過油紙包,捏了捏,裡麵是粉末狀的東西。根叔終於舍得下本錢了?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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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呢?”我直接問。
阿崩嘴角似乎扯動了一下,像是笑,但比哭還難看:“根叔話,你係聰明人,唔使講太白。白頭佬個女,每個禮拜三下晝,會去半山寶雲道嘅瑜伽館。聽日就係禮拜三。”
我心頭一震!根叔這是把刀直接遞到我手上了!不僅給我藥,連目標的行蹤都摸得一清二楚!殺白頭佬難,動他女兒,就容易多了!這是逼我上梁山,沒有退路!
“點解係佢個女?”我盯著阿崩。
“動咗佢個女,白頭佬先會真嘅痛,會亂。佢一亂,先有機可乘。”阿崩語氣平淡,像在說一件家常便飯。“根叔隻要結果。過程,你自己諗。”
我攥緊了手裡的油紙包,骨節發白。禍不及妻兒,這是江湖規矩。動人家女兒,是最下作的手段。一旦做了,我就真的萬劫不複,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禽獸。
但……我還有得選嗎?根叔把我逼到這一步,就是不給我回頭路。不做,他可能立刻就會把我賣給崩牙巨或者差佬。
睚眥紋身瘋狂發熱,嗜血的衝動在咆哮。關公紋身處,卻傳來一絲極其微弱、但清晰無比的涼意,像是一種警告。
忠義?宿命?去他媽的!我現在隻想活下去,隻想報仇!
我抬起頭,眼中隻剩下冰冷的瘋狂:“同根叔講,我知道點做。”
阿崩點點頭,沒再多說,重新戴上兜帽,像幽靈一樣消失在風雨夜裡。
屋裡重新剩下我一個人,還有窗外呼嘯的風雨。我打開油紙包,裡麵是褐色的藥粉,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草藥味。我沒有任何猶豫,把藥粉倒進嘴裡,就著冷水吞了下去。一股火辣辣的熱流瞬間從喉嚨燒到胃裡,然後蔓延到四肢百骸,特彆是受傷的腳踝,像被烙鐵燙一樣,又熱又麻!
我悶哼一聲,蜷縮在草席上,汗水瞬間濕透全身。這藥力,太猛了!
但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驚訝地發現腳踝的腫脹幾乎完全消退,雖然還有點隱痛,但已經能不用拐杖,勉強站立行走了!根叔這藥,果然邪門!
看著窗外依舊陰沉的天空,我知道,困獸出籠的時候到了。
今天,就是星期三。
我活動了一下手腳,感受著身體裡久違的力量感。雖然虛弱,但至少能動了。睚眥的凶性在藥力刺激下更加活躍。那絲關公的涼意,被我強行壓了下去。
我找出那件還算乾淨的夾克穿上,把黑星手槍仔細檢查了一遍,揣進懷裡。然後,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走進了風雨過後、依舊潮濕陰冷的白天。
目標:半山,寶雲道瑜伽館。
第一步,先踩點。我得親眼看看,那個即將因我而改變命運的女孩,長什麼樣子。也得看看,白頭佬給他女兒,安排了多少保鏢。
複仇的獠牙,已經磨利。這一次,我不再是棋子。
我要讓所有人知道,困獸出籠,是要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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