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其中一個低吼一聲,兩人毫不猶豫,轉身就向巷子另一頭狂奔,連同伴嘅屍體都唔理了!
佢哢一走,我強撐住嘅那口氣瞬間泄了。腰間嘅傷口火辣辣噉痛,肋骨像斷咗,全身無一處唔痛。我拄住彈簧刀,單膝跪地,大口喘氣,眼前陣陣發黑。
“祥哥!快走啊!差人來啦!”齙牙蘇扔掉扳手,衝過來想扶我。
我推開佢,掙紮住起身,望咗眼地上嘅屍體,又望咗眼手裡沾滿血嘅膠袋。竊聽設備沒壞。
我扯下殺手件外套,胡亂包住腰間流血嘅傷口,對齙牙蘇說:“執乾淨呢度!當你乜都唔知!”
說罷,我唔再理會佢,摣實膠袋同彈簧刀,拖著幾乎散架嘅身體,衝向巷子嘅另一端,與警車傳來嘅方向相反。
我嘅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全憑一股求生本能通過肩龍傳來嘅灼熱力量支撐住。我穿街過巷,專揀最暗最臟嘅路行,身後嘅警笛聲同嘈雜人聲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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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知自己行咗幾遠,直到徹底擺脫咗追兵嘅感覺,先敢揾個角落癱坐下來。呢度似乎係個廢棄嘅建築工地角落,四周係爛尾樓同建築材料。
我檢查傷勢。腰間被軍刺劃開一道深口子,血還在流。肋骨肯定裂了,呼吸都痛。臉上、手上都係血,分唔清係自己定係個殺手嘅。
我癱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望著香港夜晚被光汙染成暗紅色的天空,突然想笑。我沒死。我又一次,從鬼門關爬了回來。但這一次,我手上沾了血,不是江湖鬥毆的血,是那些專業殺手的血。
過肩龍的力量正在緩緩褪去,留下一種極度的疲憊和一種……陌生的空虛。背後的關公,也不再凶戾躁動,而是恢複了一種深沉的、帶著血腥味的平靜。
我拿出那個黑色的膠袋。竊聽器還在。這是我用命換來的工具。
還有,陳國忠。或者他背後的人。又一次“恰到好處”的報警。他們像幽靈一樣,在我身邊布下一張網。救我,也困住我。
我不能再這樣下去。我不能永遠當一隻被無形之手操控的瘋狗。
我要反擊。但不再是盲目的搏命。
我要用我的方式,找到那個“唐爺”,找到“雙瞳”。我要把幕後的人,一個一個,拖到光天化日之下!
我掙紮著爬起來,靠著牆壁,拿出那個加密通訊器。上麵有一個小小的指示燈,在微弱地閃爍著綠光。
這代表……有信息?
我按照陳國忠教過的唯一方法,按住一個隱蔽的觸點。
通訊器輕微震動了一下,指示燈變成了穩定的長亮。沒有聲音,但機殼側麵,一行極小的、像電子表一樣的綠色文字,悄無聲息地顯示出來:
“明日午時,深水埗,北河街市,魚檔。找賣鯇魚的‘肥佬’。——忠”
信息極其簡短,沒有稱呼,沒有廢話。
陳國忠……他終於主動聯係我了。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時間,地點,人物。
這是一個指令。也是一個……機會?
我望著那行即將消失的小字,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嘗到了自己血的腥味。
網,開始收了。
而我這條渾身是傷的魚,是成為網中之物,還是……咬破這張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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