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頭聽到接頭暗號，瞬間清醒，警惕地打量四周後，示意張四郎進入裡間。劉凡正對著一麵破鏡子整理自己那已經稀疏的頭發，見張四郎進來，不由得皺眉：“這麼急？被發現了嗎？”
張四郎喘了口氣，將日本人對憲兵隊內部有軍統人員的懷疑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我才剛混進去沒幾天，日本人就知道了，這也太巧了吧？”張四郎攤手，“組長，您說是不是咱們這邊走漏了風聲？”
劉凡摸著下巴思索片刻，臉色越來越凝重：“確實蹊蹺。你等等，我這就給總部發報。”
【掃描目標：劉凡】
【隱秘信息：這段時間每天睡前必須聞著自己的臭襪子才能入睡；開始暗戀樓下賣豆腐的寡婦但不敢表白】
張四郎差點笑出聲，趕緊捂住嘴。劉凡回頭瞥了張四郎一眼：“怎麼了？”
“沒、沒什麼，組長。”張四郎強裝嚴肅，“就是突然想到日本人可能會監控電波，咱們得小心點。”
劉凡點頭：“說得對。我這就去發報，你在這兒等著。”
劉凡離開後，張四郎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沒想到自己居然得了這麼個奇葩能力，聞臭襪子入睡？這可比知道他是日本間諜還要勁爆啊！
過了一會兒，劉凡回來了，麵色更加凝重：“總部回電了，他們說會內部排查，同時要求我們儘快查明消息是否從我們這邊泄露的。”
說到這裡，劉凡突然壓低聲音：“說實話，我甚至懷疑過你。”
張四郎心裡一緊，但表麵上還是那副老實巴交的樣子：“組長，怎麼可能是我？我不可能自己舉報自己啊！”
第二天回到憲兵隊，張四郎感覺氣氛明顯不同了。走廊裡遇到的每個人都神色緊張，就連平時最愛說笑的山下中尉也板著一張臉。
“張桑，今天來得挺早啊。”情報課課長佐藤從後麵走過來，拍了拍張四郎的肩膀。
張四郎趕緊鞠躬：“課長早！我家那個鬨鐘今天發神經，提前一個小時響了。”
佐藤點點頭，突然湊近低聲說：“待會兒來我辦公室一趟，有重要任務。”
張四郎心裡咯噔一下，難道自己被懷疑了？
張四郎立刻在心中默念：“掃描佐藤課長！”
【掃描目標：佐藤一郎】
【隱秘信息：其實對日本料理過敏，偷偷吃抗過敏藥；每晚寫詩歌頌櫻花但韻腳全錯；害怕自家養的吉娃娃】
張四郎強忍著笑意，表情變得十分古怪。佐藤皺眉問：“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沒、沒有！”張四郎趕緊解釋，“就是突然想到昨晚吃的豆子好像不太新鮮...”
佐藤露出嫌棄的表情：“那你先去廁所，半小時後到我辦公室來。”
半小時後，張四郎站在佐藤的辦公室前，深吸一口氣才敲門進去。佐藤正對著一張地圖發呆，見張四郎進來，招手讓他走近。
“張桑，你來的時間不長，但表現不錯。”佐藤說著，眼睛卻一直盯著地圖，“現在有個重要任務交給你。”
張四郎的心跳加速，已經準備好隨時掏槍。
佐藤終於抬起頭：“你去幫我查查，誰在廁所隔間門上畫了我的漫畫像！還特彆突出了我的禿頭！”
張四郎差點沒站穩：“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