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郎背後冒出冷汗。那天佐藤確實讓張四郎翻譯了那份文件,理由是“急需而專業翻譯不在”,現在看來可能是個試探!
“叮!緊急提示!掃描到山田小島此刻的心理活動:他認為佐藤一郎有可能是內鬼,因為泄密的時間點與佐藤經手的文件高度吻合!”
張四郎心中一震,表麵卻保持平靜:“是的,那天佐藤科長說急需翻譯,我就幫忙了。完成後直接交還給了他,沒有經過第二人之手。”
這話看似為佐藤開脫,實則暗示如果泄露就是佐藤的問題。
山田點點頭,沒再追問。
第二天,司令部氣氛突然緊張起來。傳聞山田掌握了關鍵證據,即將收網。張四郎惴惴不安,雖然自己已經儘可能消除了痕跡,但難保沒有疏忽。
中午時分,山本少佐突然找到張四郎:“張君,山田科長讓你去審訊室一趟。”
張四郎的心沉到穀底。審訊室?那不是問話,是動刑的地方啊!
張四郎強作鎮定地跟著山本來到審訊室,卻發現裡麵已經聚集了幾個人——龜田、佐藤、大島,以及麵色鐵青的山田。
“張翻譯,請坐。”山田語氣冷硬。
張四郎坐下,手心開始出汗。
“經過連日調查,我們已經鎖定泄密者的身份。”山田緩緩地說,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
房間裡落針可聞。
“泄密者使用了極其狡猾的手段,通過司令部對外發布的普通文件中嵌入密碼,傳遞情報。”山田繼續說,“這種方式需要精通中文和日文,且能接觸到各類文件的人。”
張四郎感到喉嚨發乾。完了,這描述分明指向他這樣的翻譯員!
“然而,”山田話鋒一轉,“我們昨晚截獲了一條即將發出的密碼信息,成功逮捕了發報人。”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發報人不是彆人,正是——”山田的目光停在佐藤一郎的光頭上,“佐藤科長的手下,情報科的鈴木次郎!”
佐藤跳了起來:“這不可能!鈴木是帝國最忠誠的戰士!”
山田冷笑一聲:“在鈴木的住所搜出了發報機和密碼本,人贓並獲。”山田轉向龜田,“龜田大佐,請立即逮捕佐藤一郎,他即便不是同謀,也負有失察之責!”
現場一片混亂,佐藤大聲喊冤,龜田滿頭大汗,警衛上前控製住佐藤。
張四郎目瞪口呆。這就結束了?自己安全了?鈴木次郎是誰?張四郎根本不知道這號人物!
“叮!檢測到宿主疑惑,本係統特彆提供附加掃描:原來山田小島早就知道泄密者是鈴木,但故意大張旗鼓調查所有人,是為了讓鈴木放鬆警惕,同時看看能否引出更大的魚。”
張四郎恍然大悟。好一隻“特高課之狐”,真是老奸巨猾!
當晚,山田小島準備返回特高課總部。臨行前,山田特意找到張四郎:“張君,此次調查多謝你的配合。你是個難得的人才,待在憲兵司令部可惜了。有沒有興趣來特高課發展?”
張四郎心中罵娘,麵上卻受寵若驚:“承蒙科長厚愛,但我自知才疏學淺,還需在基層磨練。”
山田惋惜地拍拍張四郎的肩膀,遞給張四郎一個小紙包:“這是那位老中醫的藥膏,效果確實不錯。”
張四郎接過“藥膏”,心中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