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領帶，計上心來。張四郎端起酒杯，故作不經意地走到吧台，恰好站在萊特旁邊。
“一杯馬天尼，謝謝。”張四郎對酒保說，然後像是突然注意到萊特的領帶，“先生，請恕我冒昧，您的溫莎結係得十分完美，我學了許久都不得要領。”
萊特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實際上，這是我夫人今早幫我係的，我自己完全搞不定那玩意兒。”
兩人相視而笑。張四郎順勢伸出手：“我叫張四郎，在日本商社做翻譯工作。”
“理查德·萊特，英國領事館。”萊特與張四郎握手，“你的英語很流利，幾乎聽不出口音。”
“曾在倫敦留學過幾年。”張四郎半真半假地說——張四郎確實英語流利，但留學經曆純屬虛構。
就這樣，兩人聊了起來。張四郎憑借係統提供的“情報”，不經意間提及萊特喜歡的威士忌品牌和最近在讀的小說，讓英國人倍感親切。
“說來尷尬，”萊特突然壓低聲音，“我這新皮鞋簡直像刑具，真想立刻脫掉光腳走路。”
張四郎大笑：“我完全理解！不如我們找個座位坐下聊？”
正當他們相談甚歡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白玉蘭，代號“鶯兒”，正挽著一位日本軍官的手臂走進舞廳。她身穿一襲銀色旗袍，顧盼生姿，立刻吸引了全場目光。
兩人的視線短暫相交，白玉蘭微不可察地眨了眨眼，隨即若無其事地轉向她的舞伴。
【白玉蘭心想：張四郎這家夥怎麼在這兒？還跟英國人混在一起？看來得找機會碰個頭】
張四郎保持鎮定，繼續與萊特交談：“上海真是個奇妙的地方，東西方文化在此交融。”
“確實如此，”萊特點頭，“但我必須小心，作為外交人員，與日本人走得太近會引來非議。”
張四郎心中一動：“理解理解。不過商業情報交流無傷大雅吧？我所在的商社經常需要國際市場的消息…”
就在這時，一陣香風襲來，白玉蘭不知何時已來到他們桌旁：“兩位先生，不請女士跳支舞嗎？”
萊特立刻起身：“榮幸之至！”他牽著白玉蘭的手步入舞池。
張四郎暗自慶幸，正好給他時間思考如何更進一步。張四郎觀察著舞池中的萊特和白玉蘭，突然係統提示音響起：
【萊特實際上對跳舞一竅不通，全靠女伴引導】
【白玉蘭腳快被踩斷了，心裡正在罵娘】
張四郎忍不住笑出聲。一曲終了，萊特紅光滿麵地回來，白玉蘭則勉強保持著微笑。
“張先生，不介紹這位美麗的女士認識一下？”萊特問道。
白玉蘭搶先回答：“我是鶯兒，百樂門的舞女。”她暗中掐了張四郎一下，示意張四郎配合。
“是啊，鶯兒小姐是這裡的紅人。”張四郎會意道，“不如我們一起坐坐？”
三人落座，氣氛更加活躍。白玉蘭巧妙地將話題引向商業情報：“聽說英國商會最近在評估日本企業的信用狀況？我們這些舞女可是什麼都能聽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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