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率真高，張君。”山本讚許道，隨即狀似隨意地問：“對了，張君昨晚去了春風茶館？”
張四郎心跳幾乎停止，表麵卻露出困惑的表情：“春風茶館？沒去，少佐閣下，我昨天直接回家了。那家茶館有什麼問題嗎？”
山本盯著張四郎看了片刻，忽然大笑：“開玩笑的！隻是測試一下你的反應。看來張君問心無愧啊。”
張四郎配合地笑了，後背已被冷汗濕透。
【叮！檢測到山本雄一隱秘：其實根本不知道你去沒去茶館，純屬瞎蒙試探】
這破係統總算提供了條有用信息！張四郎暗自鬆了口氣，同時更加警惕，山本顯然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下班後，張四郎直接回家，不敢再有任何異常舉動。張四郎知道很可能已被監視。
當晚，張四郎正準備就寢，突然聽到輕微的敲門聲三長兩短，軍統的緊急聯絡信號。
張四郎警覺地走到門後，低聲問：“誰？”
“春風拂麵。”門外傳來回應。
張四郎小心開門，一個身影迅速閃入。來人身穿黑衣，帽簷壓得很低，進屋後才抬起頭，是行動隊長劉能！
“劉隊長！你怎麼來了？”張四郎驚訝地問。
“周站長收到你的警報，派我來核實情況。”劉能簡潔地說，“詳細說說。”
張四郎將南造雲子的計劃全盤托出，劉能臉色越來越凝重。
“這很危險，日本人可能已經懷疑你了。”劉能聽後說，“周站長命令你暫時靜默，除非極端緊急情況，停止一切聯絡。”
“但那個計劃…”
“我們會處理。你的安全更重要，潛伏到這一步不容易。”劉能拍拍他肩膀，“保持冷靜，像往常一樣工作生活。”
劉能離開後，張四郎久久不能平靜。張四郎知道自己正處於危險邊緣，任何一個小失誤都可能致命。
接下來兩天，張四郎表現得格外“安分守己”，準時上下班，認真完成每份翻譯工作，甚至主動加班。他與同事友好但保持距離，對司令部內的流言蜚語充耳不聞。
第三天，南造雲子的計劃實施日。司令部內氣氛高度緊張，特工隊伍整裝待發。張四郎如坐針氈，表麵卻平靜如水。
下午三點，行動隊伍出發。張四郎在辦公室窗口看著車隊駛出大門，手心全是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司令部內安靜得可怕。突然，電話鈴聲大作，接線員接聽後臉色大變：“行動失敗！軍統似乎早有準備，我方遭遇伏擊！”
龜田大佐的咆哮聲幾乎震塌屋頂：“八嘎！又有內鬼！查！一定要查出來！”
張四郎心中暗喜，同誌們都安全了！但同時張四郎也擔憂，日方肯定會大肆搜查內奸。
果然，龜田立即下令全麵調查所有人員，特彆是近期行為異常者。張四郎成為重點調查對象之一，畢竟張四郎是中國人。
審訊室內，山本少佐親自問話：“張君，聽說你前天晚上去了春風茶館？”
“少佐閣下，我已經說過，那天我直接回家了。”張四郎平靜地回答。
“有人看見你在那裡。”
“那一定是認錯人了。”張四郎麵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