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郎率先反應過來，張四郎強忍著胃裡的翻騰和想狂笑的衝動，一臉沉痛地看著山本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聲音剛好能讓所有人聽到：“看來…範隊長的‘誠氣’引導…力道過猛了…直接把太君體內的鬱結之氣…連根拔起了啊…”
“噗——”這次是躲在文件櫃後的香川優美沒忍住，發出了一聲像是嗆到又像是笑出來的聲音，香川優美趕緊用文件夾死死捂住臉，肩膀劇烈抖動。
龜田大佐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還呆立在原地、仿佛被雷劈了的範有道，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滾！都給我滾出去！”
張四郎如蒙大赦，趕緊彎腰低頭：“哈依！”一把拉過還在懷疑人生的範有道，幾乎是拖著他逃離了這片彌漫著忠誠氣息的災難現場。
出門拐進走廊，張四郎立刻鬆開範有道，快步走向翻譯室，張四郎得趕緊把情報默寫下來。範有道則失魂落魄地朝著相反方向走去，嘴裡不停地念叨：“我的藥…我的忠心…怎麼會…”
經過洗手間時，裡麵傳來山本少佐壓抑不住的、痛苦的咆哮聲，還夾雜著某種不可描述的水聲。
張四郎腳步頓了一下，默默在心裡給山本少佐點了根蠟。
對不住了少佐，任務所需，係統逼的…回頭請你喝…呃，還是喝點熱水吧。
張四郎溜回翻譯室，反鎖上門，以最快速度將“清道夫行動”的要點密寫在一張小小的煙盒錫紙背麵，小心藏好。接下來，得儘快找機會交給老趙。
做完這一切，張四郎才長長舒了口氣，靠在門上，回想剛才那雞飛狗跳的一幕，終於忍不住低低地笑出聲來。
這他媽該死的潛伏生活，真是越來越…有“味道”了。
就是不知道，經此一役，範有道的漢奸特彆行動隊隊長的位置，還坐不坐得穩？山本少佐以後還敢不敢輕易鬨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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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破係統…下次又會出什麼幺蛾子？
張四郎打了個寒顫，決定暫時不去想它。至少眼下，括約肌的安全，是保住了。張四郎摸了摸口袋裡那枚藏著情報的錫紙，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起來。
日本憲兵司令部內，張四郎正襟危坐，手中的筆在文件上飛速移動，將日文文件翻譯成中文。
“係統老兄，你今天能不能靠譜點？上次你說山本少佐暗戀他家保姆，結果人家那是他親媽！”張四郎在腦海中抱怨著。
會議室門被推開，龜田大佐那顆油光鋥亮的禿頭率先映入眼簾，緊隨其後的是山本雄一少佐和情報科長香川優美。
“諸君，立即召開緊急會議！”龜田的聲音粗啞得像砂紙摩擦，“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軍統在租界的活動越來越猖獗！”
張四郎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咯噔一下。作為軍統潛伏在憲兵司令部的翻譯官，任何針對軍統的行動都讓張四郎神經緊繃。
【叮！檢測到龜田大佐今日秘密：今早假發被風吹走，追了半條街。情緒狀態：憤怒+尷尬。】
張四郎差點笑出聲，趕緊假裝咳嗽掩飾。難怪今天龜田的禿頭格外亮堂，原來是假發飛了。
山本雄一接過話頭：“按照昨日製定的‘清道夫行動’，大規模向法租界和公共租界派遣便衣人員。”
香川優美補充道：“同時，我們新組建的特彆行動隊將由範有道和錢多寶率領，這兩人對軍統的運作方式十分熟悉，對我們有不小的幫助。”
張四郎手中的筆微微一頓。
【叮！檢測到山本雄一秘密：偷偷寫俳句讚美香川科長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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