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一群廢物！”
龜田的咆哮聲從辦公室傳來，連走廊儘頭值班的衛兵都不由得縮了縮脖子。龜田那肥胖的身軀因憤怒而顫抖，光禿的頭頂滲出細密的汗珠，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張四郎站在門外，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表情，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龜田的聲音依然充滿怒意。
推門而入，張四郎看到一地狼藉——文件散落在地，茶杯碎片四濺，山本少佐和香川優美垂首站立，大氣不敢出。
“大佐閣下，請保重身體。”張四郎用流利的日語說道，語氣中滿是關切，“那些抗日分子不值得您如此動怒。”
龜田猛地轉身，小眼睛眯成一條縫：“張桑，你說得輕巧！為了這個計劃，我們籌備了許久。”
就在這時，張四郎腦海中響起係統的聲音：
【叮！“隱秘探查”係統啟動成功！檢測到目標人物：龜田大佐。正在分析隱秘信息…】
張四郎心裡一緊。這個不靠譜的係統總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冒出來，而且提供的所謂“隱秘”多半是些雞毛蒜皮甚至令人尷尬的事。
【分析完畢！龜田大佐的隱秘：今早稱體重發現又重了2公斤，決定從明天開始減肥；辦公桌右下抽屜藏著一盒巧克力，是偷拿香川科長的；他戴的是德國造假發！】
張四郎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張四郎強忍住笑意，麵部肌肉因克製而微微抽搐。
“張桑，你怎麼了？臉色很奇怪。”龜田疑惑地盯著張四郎。
“沒、沒什麼，大佐閣下。”張四郎急中生智，“我隻是想到那些抗日分子如此狡猾，竟然逃脫大佐精心設計的陷阱，感到無比憤慨！”
龜田的臉色稍緩，重重坐回椅子上，那椅子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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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們太狡猾了…”龜田歎了口氣，突然問道：“張桑，你覺得我們內部可能有間諜嗎？”
此話一出，辦公室內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山本和香川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
張四郎大腦飛速運轉，張四郎清了清嗓子，說道：
“大佐閣下，請恕我直言，我認為問題不在於內部有間諜，而在於軍統那邊有了新的指揮者。”
“哦？繼續說。”龜田向前傾身，表現出興趣。
“根據我這幾天翻譯截獲的電文，軍統的行動模式與以往有很大不同。他們變得更加謹慎，更加…有耐心。”張四郎小心翼翼地編織著謊言，既要引導龜田遠離“內部間諜”的想法，又不能太過明顯。
“我注意到，最近幾次行動，軍統都設置了多重驗證機製，這說明他們對手中的情報持懷疑態度。如果是我們內部有間諜直接傳遞情報，他們不會如此謹慎。”
龜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有道理。那你認為是誰在指揮？”
“我不敢妄下結論，但據我所知，軍統上海站站長以多疑著稱，有個外號‘九尾狐’。”張四郎巧妙地將龜田的注意力引向一個已知信息。
【叮！隱秘探查觸發：山本少佐開始對香川科長有想法，但不敢說出來；香川科長其實更喜歡的是…女性！】
張四郎差點又破功了。這係統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專挑這種時候提供這種無關緊要的“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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