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郎咬牙,知道老趙說得對。張四郎的潛伏身份更重要。“保重,老趙。”
從密室通道悄然離開時,張四郎聽到前門被撞開,日語嗬斥聲和老趙故作驚訝的應答:“各位長官,這是怎麼了?小本生意,經不起查啊…”
回到寓所,張四郎一夜無眠。第二天到司令部,張四郎故意顯得疲憊不堪。
“張君,臉色不好啊。”山本雄一關切地問。
“昨晚翻譯文件到深夜,讓少佐見笑了。”張四郎鞠躬回答。
【山本雄一收到特高課報告,老雜貨鋪老板拒捕被擊斃,未發現同夥】
張四郎心中刺痛,麵上卻保持微笑。老趙犧牲了…這筆賬張四郎記下了。
一周後,周從心通過新聯絡方式約見張四郎。在法租界公園,兩人假裝偶遇。
“情報已安全送達重慶,戴老板再次嘉獎你,稱你為‘插入敵人心臟最深的匕首’。”周從心看著湖麵,輕聲說。
“老趙犧牲了。”張四郎語氣平靜,手中麵包屑拋向湖中的鯉魚。
周從心沉默片刻:“他是好樣的,至死沒有泄露任何信息。你的新聯絡人是靜安寺的慧明法師,必要時可用。”
“颶風行動計劃已被我軍掌握,日軍此次必遭重創。”周從心繼續道,“總部希望你能繼續潛伏,獲取更多核心情報。”
張四郎點頭:“義不容辭。”
離開公園時,係統提示忽然響起:
【周從心西裝內袋藏著毒藥膠囊,準備在必要時服毒自儘】
張四郎心中一凜。這就是間諜的宿命嗎?張四郎望向上海灰蒙蒙的天空,深吸一口氣。
回到司令部,山本雄一召見張四郎:“張君,龜田大佐決定提拔你為機要翻譯,負責更多機密文件。恭喜!”
張四郎深深鞠躬:“感謝大佐閣下和少佐栽培,定當竭儘全力效忠!”
起身時,張四郎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張四郎站在日本憲兵司令部走廊上,手裡捧著一遝剛翻譯完的文件,表麵上畢恭畢敬,心裡卻叫苦不迭。
“他娘的,這翻譯官的活兒真不是人乾的。”張四郎暗自嘀咕,“天天不是‘嗨依’就是‘斯米馬賽’,老子舌頭都快打結了。”
正當張四郎琢磨著晚上去哪弄點好吃的慰勞自己時,腦海中突然“叮”的一聲:
【係統提示:檢測到3米內有人藏有秘密,是否查看?】
張四郎一愣,這破係統又來了。
“查看。”張四郎心裡默念。
【龜田大佐在辦公室偷偷試戴新買的假發,照了半小時鏡子,還給自己敬了個禮】
張四郎差點笑出聲,趕緊咳嗽掩飾。張四郎腦海中已經浮現出那個禿頭胖子上校對著鏡子自戀的畫麵。就在這時,龜田辦公室門開了,大佐本人走了出來——頭頂果然多了一撮不甚自然的毛發。
“張桑,你在這裡做什麼?”龜田摸著新假發,語氣威嚴卻掩不住那一絲心虛。
“報告大佐,剛翻譯完情報科的文件,正要去交給山本少佐。”張四郎鞠躬回答,眼睛不敢直視那頂仿佛隨時會飛走的假發。
“喲西,去吧。”龜田滿意地點點頭,假發隨著動作微妙地偏移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