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郎接過文件，心中一驚。清鄉行動是日軍針對抵抗組織的又一次大規模掃蕩，這份計劃詳細列出了時間、兵力和路線，正是軍統急需的情報。
張四郎一邊翻譯，一邊暗自記下關鍵信息。就在這時，係統又不安分了：
【叮！山本雄一昨晚夢到自己變成了一隻蝴蝶，在花叢中與天皇相約跳華爾茲，醒來後他感到非常困惑和羞恥。】
張四郎手一抖，鋼筆在紙上劃出一道墨痕。張四郎趕緊道歉：“對不起少佐，手滑了。”
山本雄一擺擺手：“沒關係，繼續。”山本頓了頓，看似隨意地說：“說起來，你們中國人有句老話，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對吧？我最近總是做些奇怪的夢。”
張四郎心中警鈴大作，表麵上卻保持平靜：“少佐對中華文化真是了解。不知做了什麼夢？”
山本雄一意味深長地看了張四郎一眼：“夢到了一些…蝴蝶。很美的蝴蝶，卻在蛛網上掙紮。”山本站起身，走到窗前，“張君，你說，如果蝴蝶知道自己會被蜘蛛吃掉，還會往網上撞嗎？”
這話中有話的試探讓張四郎後背發涼。張四郎強作鎮定：“少佐，蝴蝶哪有人的思維呢？它們隻是依本能行事罷了。”
山本雄一轉過頭，目光如炬：“是啊，本能…但人不一樣，人會思考，會選擇。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該改變方向，不是嗎？”
張四郎感到冷汗順著脊背流下。這明顯是在暗示什麼——難道山本懷疑他的身份？還是單純的心理戰術？
就在這時，係統又跳了出來：
【叮！山本雄一褲兜裡藏著一塊巧克力，是情報科香川優美偷偷放在他桌上的，他正在糾結是現在吃掉還是留到下午，因為他最近體重增加了兩公斤，妻子警告他再胖就不要上床了。】
這突如其來的信息讓張四郎急中生智：“少佐，您是不是餓了？我好像聞到…巧克力的味道？”
山本雄一一愣，下意識地摸了摸褲兜，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什、什麼巧克力？你聞錯了吧！”山本清了清嗓子，明顯被帶偏了話題，“好了，翻譯完就出去吧。”
張四郎如蒙大赦，快步離開辦公室。回到座位上，張四郎心跳仍未平複。剛才的對話絕非偶然，山本肯定是在試探他。結合最近軍統行動的連續失敗，一個可怕的猜想在張四郎腦中形成——軍統上海站內部有叛徒！
下班後，張四郎繞了幾條街，確認沒人跟蹤後，悄悄進入一家不起眼的書店——這是張四郎與軍統聯係的新秘密據點。
“情況如何？”書店老板，實為軍統聯絡員老陳低聲問道。
張四郎快速將今日所見所聞以及自己的懷疑道出：“…行動接連失敗，加上山本今天的試探，我懷疑我們內部有鬼。”
老陳麵色凝重：“站長也有同樣懷疑，已經安排明晚在安全屋開會討論此事。”
次日夜晚，張四郎畫完偽裝後，前往位於法租界的安全屋。
軍統上海站站長周從心是個精乾的中年人，此刻眉頭緊鎖：“各位，情況大家都清楚了。近三個月來，我們六次行動失敗，三個聯絡點被端，損失了八名同誌。若不是內部出了問題，很難解釋這一切。”
行動隊長劉能猛地一拍桌子：“肯定是有人叛變！讓我查出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情報組長範大雷相對冷靜：“老劉，冷靜點。當務之急是找出這個內鬼。”他轉向周從心，“站長，我建議對所有人進行背景複查，尤其是最近行為異常的人員。”
周從心點頭：“正有此意。狗拿耗子，你在敵人內部，有沒有什麼線索？”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張四郎身上。張四郎深吸一口氣：“我認為叛徒很可能在能夠接觸到行動核心計劃的人員中。根據日軍得到情報的及時性來看，這個人地位不低，至少能提前一兩天知道行動計劃。”
就在這時，張四郎的係統突然活躍起來：
【叮！劉能今早上廁所忘了帶紙，最後用襪子解決了問題，現在他右腳的襪子是光著的。】
【叮！範大雷偷偷暗戀站長的妹妹，每晚寫情書卻不敢寄出，已經攢了一抽屜。】
【叮！周從心其實最怕老婆，昨晚因為回家晚被罰跪搓衣板，現在膝蓋還疼著呢。】
張四郎強忍笑意，表麵上仍保持嚴肅：“我建議對能接觸到行動計劃的所有人員進行嚴密排查，包括在座的各位。”
會議結束後，張四郎故意最後一個離開。當張四郎經過行動隊副隊長鄭冠名身邊時，係統突然提示：
【叮！鄭冠名右口袋裡有一張法租界珠寶店的當票，當掉的是他老婆的鐲子，但他老婆根本不知道這回事。】
張四郎心中一動，表麵上卻不動聲色：“鄭副隊長，最近還好嗎？”
鄭冠名明顯緊張了一下：“還、還好。怎麼了？”
“沒什麼，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張四郎故作關心。
鄭冠名勉強笑了笑：“是啊，行動不順，大家都難。”
回到司令部後，張四郎對鄭冠名的懷疑越來越重。鄭冠名作為行動隊副隊長，確實能提前知道行動計劃，而且他最近的經濟狀況似乎有問題——當掉妻子的鐲子？這很不正常。
幾天後，張四郎再次與周從心秘密會麵。
“站長，我懷疑鄭冠名有問題。”張四郎直截了當，“他最近經濟狀況異常，當掉了妻子的首飾。”
周從心皺眉：“老鄭？他跟了我幾年，一直是可靠的同誌。你有什麼證據嗎？”
就在這時，係統又來了：
【叮！周從心其實偷偷在辦公室裡藏了一瓶好酒，每天下午都會小酌一杯，然後嚼茶葉掩蓋酒氣。】
張四郎急中生智：“站長，您今天下午是不是喝了酒？1935年產的？”
周從心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麼知道？”
張四郎神秘一笑：“我自有渠道。總之，請相信我，鄭冠名值得深入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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