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處不顯山露水的機構內部會議室。氣氛莊重而肅穆。與會者不多,但每一位的肩上都承載著關乎國家經濟安全的重任。林墨坐在下首,清晰地感受到這次彙報的非同尋常。
主持會議的是一位頭發花白、目光如炬的老者,被稱為“李老”,是國家安全領域尤其在金融安全方向的資深戰略專家。他沒有過多寒暄,直接切入主題。
“林墨同誌,你們在濱城的工作,尤其是近期挫敗針對渤海灣產業園的陰謀,做得很好,很及時。”李老的聲音平穩,卻自帶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這不僅僅保護了一家企業和一個園區,更幫助我們驗證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判斷。”
他示意助手播放幻燈片。屏幕上出現了“普羅米修斯”和“涅盤”的關聯圖譜,但比林墨掌握的更為複雜和龐大。
“‘普羅米修斯’,並非一個傳統的金融犯罪組織。”李老一開口,就定下了基調,“根據我們多方情報彙總和分析,它更像是一個由國際退役情報人員、頂尖黑客、金融極客和地緣政治投機資本共同組成的‘混合威脅實體’。他們的目標,從來就不局限於經濟利益。”
幻燈片切換,展示了更多觸目驚心的關聯案例:某非洲資源國政局動蕩前異常的礦產期貨交易;某歐洲中型銀行在遭遇擠兌前被精準散布的謠言;甚至包括幾年前一次針對某亞洲國家關鍵基礎設施的未遂網絡攻擊,其攻擊模式與“普羅米修斯”的技術特征存在重合。
“他們的模式是‘四維攻擊’。”李老繼續闡述,“利用情報手段獲取關鍵信息,利用網絡技術偽造證據或發動攻擊,利用金融工具放大破壞並牟取暴利,最終服務於其背後金主的地緣政治或戰略投機目的。‘涅盤’計劃,就是這種模式的集中體現。”
林墨感到一陣寒意。他之前的對手觀被徹底刷新了。他麵對的,是一個將金融戰場視為整體戰略一部分的、高度專業化和武器化的敵人。
“他們的終極目標是什麼?”林墨忍不住問。
“混亂與重構。”李老言簡意賅,“在目標國家和地區製造足夠的經濟、社會乃至政治混亂,從而為其背後的資本和勢力創造低價收割優質資產、重塑規則乃至影響力的機會。‘涅盤’,意味著他們試圖在我們這裡,點燃一場足夠改變格局的‘危機之火’,從而實現他們的‘重生’。”
幻燈片上最終定格在一張複雜的網絡圖上,中心是一個模糊的、被標記為“智庫a”的機構。“這是我們目前鎖定的,‘普羅米修斯’和‘涅盤’計劃最可能的戰略策劃和協調中心。它偽裝成一家獨立的國際政策研究機構,活躍在多個西方國家的首都,與某些軍工複合體和情報圈子關係密切。”
會議明確了下一步的行動方向:
第一,升級應對架構:成立一個更高級彆、跨部委的“應對新型混合威脅專項工作組”,李老親自牽頭,林墨作為金融安全領域的核心專家和一線指揮員加入。
第二,構建“金盾”係統:以林墨的“風控中心”為基礎框架,整合網安、情報、外交、宣傳等多維度資源和技術,打造一個能夠預警、分析、協同反製此類“四維攻擊”的國家級平台。“風眼”係統將升級為“金盾”的核心金融風險感知模塊。
第三,主動防禦與精準反擊:改變被動應對模式,利用“金盾”係統,主動掃描和識彆潛在的攻擊路徑和脆弱點,並製定針對性的反製預案。對於“智庫a”,將通過外交、法律、金融等多種渠道,對其進行限製和反製。
“林墨同誌,”李老最後看向他,目光中充滿期許,“你的戰場,已經從一個區域,擴展到了關乎國家經濟命脈的全局。‘金盾’係統能否成功,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你在金融風險感知和化解方麵的經驗和智慧。責任重大,使命光榮。”
離開會議室,京城的夜風帶著一絲清冷。林墨感到肩上的擔子前所未有地沉重,但內心卻燃燒著更為熾熱的火焰。他終於看清了棋盤的全貌,也明白了自己手中棋子的分量。
這不再是銀行與禿鷲的對抗,而是國家金融主權守護者與跨國混合威脅勢力之間,在更高維度上的戰略博弈。
他拿出加密電話,接通了蘇晴。
“晴姐,情況比我們想象的更複雜。”他將會議的核心精神簡要告知,“我們需要重新調整策略。‘金盾’係統需要最強的國際金融情報支持。”
“明白。”蘇晴的回答簡潔有力,“我會調整重心,全力配合。”
隨後,他撥通了趙工的電話。
“趙工,準備接收最高級彆的授權和資源。我們的‘風眼’,要進化成‘金盾’了。我們需要構建一個能夠融合金融、輿情、供應鏈、甚至部分地緣政治變量的,更強大的預測和反製模型。”
回到濱城,林墨立即投入了“金盾”係統的籌建工作。他知道,“普羅米修斯”和“智庫a”在遭遇重創後絕不會坐以待斃。下一輪的攻擊,可能會更加隱蔽,也更加致命。他必須在攻擊到來之前,將這張守護國家經濟安全的“金盾”,鍛造得更加堅固和智能。
一場在無形戰線上,關乎國運的更高維度棋局,已然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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