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嶼轉身,踩著清脆的高跟鞋聲響進了大門。
留下站在原地渾身發冷的陸硯。
怎麼會......
小魚怎麼會知道那場大火。
明明那是一年以後的事。
而且他父親還沒到要害死小魚的那一步,小魚怎麼會知道?
不可能......
溫嶼剛走進大門,抬頭看到站在門邊的男人。
靳時琛一身黑色硬挺西裝,領帶是紅色的。
和她身上的裙子一個顏色。
是他早上看到溫嶼穿了紅裙子,特意挑的領帶。
溫嶼走過去,“出來找我?”
“嗯。”
其實靳時琛站在門邊有一會兒了。
看到陸硯和溫嶼兩人抱在一起。
他也就沒過去。
兩人好像說了很多話,他站的太遠,也就沒聽清。
從表情上來看,應該是吵了一架。
“老太太不放心,讓我出來看看。”
“嗯嗯,進去吧,馬上開庭了。”
溫嶼跟著靳時琛進去,在最前排的位置坐下。
靳時琛從小體態就好,正襟危坐,腰背挺的很直。
兩隻手放在大腿上,左手鬆開,右手握拳。
“律師不是說百分之百勝訴,你好像很緊張?”溫嶼歪頭看他。
靳時琛確實有點緊張,雖然現在的證據對自己的父親很有利,律師也說了會勝訴,但畢竟事關自己的親生父親,他還是免不了有些緊張。
“沒有。”
靳時琛淡淡道。
“那你右手握拳,顯然是不自在。”
靳時琛自己都沒意識的動作,她卻看出來了。
他側頭與她對視,“你觀察的還挺仔細。”
“那當然了。”
她是最了解靳時琛的人了。
溫嶼抬手揉了揉他緊捏的拳頭,使他的手掌舒展開來。
“知道你嚴謹,不敢提前慶祝,學學我,我連慶祝的衣服都穿好了,烈焰紅!超喜慶,今天,靳伯伯一定能被無罪釋放!”
靳時琛感受到一隻柔軟的手揉著自己緊繃的手背,心裡莫名癢癢的。
心頭像是羽毛輕輕掃過。
這個感覺很奇怪。
“咦?我發現你今天也戴了紅色領帶,和我的裙子一樣!是王媽給你搭配的吧!你看,王媽都比你樂觀!所以,放輕鬆,takeiteaSy,Ok?”
靳時琛被她蹩腳的英語逗笑。
緊繃的神經也莫名放鬆下來。
溫嶼這丫頭,什麼時候能說幾句體己話了。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手心的柔軟突然撤了回去,他有些貪戀地握緊了掌心。
溫嶼拿起響起的電話,“啊對!就是在法院,好嘞,我出來拿。”
掛了電話,她好看的桃花眼眯了下,“我出去拿個外賣。”
“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