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磊也全程沒有通訊設備,不可能和外界聯係。
靳家的人更不會泄露。
剩下的就是高斯和裴律師。
可這兩人溫嶼也清楚,當初她定的人設是好人,不會出賣靳家。
而且,早上的時候,陸硯顯然還不知道汪磊會出庭。
他以為今天靳嚴坤會敗訴,等著靳時琛交出三喜。
難道他是裝作不知道?
溫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心臟跳的厲害,全身都在顫抖,心底也抑製不住害怕。
她自己寫的書,已經完全脫離她的掌控了......
車子停在陸勝集團樓下,溫嶼直接進了公司。
安保把她攔在了一樓大廳。
“讓陸硯下來!”
前台給總裁辦公室打了電話,陸硯聽聞是溫嶼來了,直接讓他們放行。
溫嶼坐電梯到達頂樓,被一位秘書帶進了總裁辦公室。
陸硯從沙發上起身,臉上是溫潤的笑,“小魚,我親自給你泡了蜂蜜水,來喝。”
溫嶼有低血糖,陸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每天都會給她泡杯蜂蜜水。
“啪。”
一個毫不留情的巴掌打在陸硯臉上,陸硯被打的偏過頭。
“靳伯的腿是你弄得?”
陸硯眼底的光散去,“不是。”
“不是?”
“是我爸。”
“你爸做的和你做的有什麼區彆?陸硯,為什麼?”
“小魚,靳伯的事我也是剛知道,我爸昨晚臨時知道你們掌握了新證據,瞞著我派人報複了靳伯。”
“你們陸家想錢想瘋了!”
“抱歉,小魚,昨晚的事我不知道,我......”
“抱歉有用,要警察乾嘛!”
“小魚,靳家的事你彆管了,三喜遲早是要暴雷的,靳時琛以後也不可能娶你。你把身份證給我,我訂機票,我們一起們去國外生活,不回來了好嗎。”
溫嶼覺得不可思議,“去國外?陸硯,你覺得我可能跟你走嗎?”
“小魚,我爸他就是個瘋子,靳時琛再聰明如何?他能跟一個瘋子鬥嗎?”
“我要是跟你走,那我才是那個瘋子。”
“小魚,你聽我說,三喜一定會倒,在靳時琛手裡會成為他新公司的墊腳石,在我爸手裡,它就會被掏空,所以,彆再執著三喜了,更彆再執著靳時琛了,他以後會有其他的女人。”
聞言,溫嶼的臉皺了一下。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黎北星。
“我們去國外,遠離我爸,也遠離靳家,好不好?你怕冷,那我們就去溫暖一點的國家。”
“陸硯,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沒靳時琛,就非得要你?全天下就你和靳時琛兩個男人?”
陸硯臉色僵了下,“小魚,可我隻想跟你在一起,跟我走吧,彆再跟靳時琛了,下個月......”
“我不想,你也休想。”溫嶼繞開他,推開玻璃門直接往外走。
“小魚!”陸硯追了出去。
整層都是陸勝集團的辦公區域,工位上的員工們看著身穿紅裙的女人,從總裁辦公室出來,腳步飛快,眼睛紅紅的。
這個人他們不陌生,前幾個月幾乎天天來陸總辦公室。
但今天他們好像吵架了。
溫嶼腦子裡很混亂。
陸奇銘確實知道了汪磊回京的事,那他是怎麼知道的?
是派人跟蹤了靳時琛?
不,靳時琛不可能這麼大意。
難道是自己被跟蹤了?
但虎哥彪哥是宋司衍手底下的人,反偵察能力極強,不可能沒有發現。
所以到底是誰。
溫嶼思來想去,這個人隻可能是自己。
所以,靳時琛才會推斷,是她告訴了陸硯。
不行,她必須把這個人找出來。
溫嶼踏出陸勝集團的一樓大門,中午的日頭直接蓋下來。
溫嶼皺眉抬頭,一陣白光紮的自己眼睛和腦袋都有點疼。
她覺得腳有點發軟,胸腔的氧氣也被瞬時抽乾了。
一陣天旋地轉。
“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