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嶼喘不過氣了。
她往後退一分,他就往前壓一分。
本就被抵在門板上,退無可退。
她喉間發出抗拒的聲音。
“嗚嗚嗚嗚......”
兩隻手輕輕打著他的肩膀。
“不要......唔......”
“喘不.....氣......唔......不行......”
“不......唔......不要......”
聲音嗚嗚咽咽地全被靳時琛一並吞下。
江檸手裡拿著一份文件上來,剛踩上最上麵的台階,看到自己兒子把溫嶼壓在門上強吻。
女孩不要不要地喊。
他好大兒卻步步緊逼!
腦門子竄上來一股怒火。
“靳時琛!”
聽聞江檸的吼叫,溫嶼和靳時琛的身子同時一僵,接吻終止。
江檸過來一把將靳時琛拉開。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打在靳時琛的左邊臉上。
“靳時琛,你長本事了?什麼時候學會強迫女孩子了?我和你爸就是這麼教你的?”
溫嶼臉紅耳赤地站在邊上,腳趾摳地:倒也不算強迫......強勢一點而已,好像還蠻刺激的......嗬嗬。
但她不能說。
靳時琛被親媽一巴掌打地偏過頭去,舌尖頂了頂腮幫子,淡定反問,“你來乾嘛。”
“我不能來?”
江檸見他吊兒郎當模樣,更氣了。
她擼起不存在的袖子,咬牙切齒,“小魚,你先去睡覺,我好好管教管教他!幾天沒打,皮癢了!”
溫嶼點頭,“好的,江姨,那我先去睡了。”
關上門後,江檸訓兒子的聲音慢慢遠去。
看樣子靳時琛是被拎著耳朵,帶到樓下,讓全家批判去了。
溫嶼靠在門上,做了幾個深呼吸。
臉上和耳朵燙到能煨雞蛋了。
她倉皇跑上床,將自己一股腦兒團進了被子。
心跳亂七八糟活蹦亂跳七上八下的。
這是她第三次和靳時琛親了。
這男人真是讓人越來越上頭了......
不行不行,溫嶼。
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
等靳嚴坤的腿養好以後,趕緊搬出去吧。
這寄宿文學確實容易擦槍走火。
這樣不好。
溫嶼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宋家規矩多,八點前必須起床。
靳家自在,幾點起床都不會有人來打擾。
她洗漱後下樓吃了個早午餐,然後在靳宅晃了一圈。
老爺爺老太太出去壓馬路了,靳嚴坤坐在院子裡曬太陽。
溫嶼手上拿著一盤子槐花糕,走到院子裡。
以為靳嚴坤會玩個手機或者看個書什麼的。
結果隻是坐著發呆。
“靳伯。”
“早,小魚。”
“江姨已經去連城了嗎?”
靳時琛說她要出差一周。
“嗯,走了有一個小時了。”
“哦。”
靳嚴坤是戀愛腦+寵妻狂魔。
雖然人已中年,但這個人設跟了他一輩子。
溫嶼最清楚不過了。
“靳伯伯想江姨了?”
雖然才出門一個小時。
“嗯,腿要是沒事兒就好了,我可以跟她一起去連城。”
不知道是不是溫嶼的錯覺,她看到靳嚴坤臉上淡淡的憂傷。
“傷筋動骨一百天,再過一百天,你就可以一直陪著江姨啦。”
“一百天。”這對靳嚴坤來說,是折磨。
“靳伯今早上吃藥了嗎?”
“吃了,你江姨喂我吃的。”
溫嶼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晚上沒有江姨喂你的話,也要乖乖吃哦。”
靳嚴坤笑,“你江姨說,晚上打視頻電話監督我吃。”
溫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