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嶼,這婚不退了,聽清楚沒?”
靳時琛眉眼微垂,語氣不似往日那般地玩味。
相反。
男人的聲音,低啞強勢;
男人的表情,嚴肅較真。
溫嶼在他身下,疑惑的雙眸微動,喉間像被堵住一般,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歇好了沒,歇好了繼續。”
靳時琛沒有給溫嶼拒絕的機會。
強勢的吻繼續壓了下來。
溫嶼捏緊拳頭的手被男人的五指撬開,按在沙發上。
兩人十指交叉,掌心相貼。
靳時琛的睡袍因為動作,腰帶散落,胸前的衣襟全然敞開,覆在溫嶼身上。
溫嶼倏然感受到男人過高的體溫,連他呼出的氣息,都燙到令她發顫。
後知後覺中,溫嶼才回過神。
她極力偏頭避開他的吻,急促地喘息。
靳時琛順勢將頭埋在她的脖間,含住一處吮吸。
感受到疼痛的溫嶼蹙眉,“靳時琛,彆鬨,你渾身好燙......你好像發燒了。”
男人卻紋絲不動,直到她脖間的吻痕,被他深深種下。
他才滿意地鬆開唇。
靳時琛雙臂有些無力地撐起身子,委屈道:“未婚妻,你才發現我發燒了。”
溫嶼懟他,“我看你不隻是發燒了。”
溫嶼趕緊從他身下逃竄出來,拿起桌上的體溫計給他測體溫。
“壞,39度了。要不要去醫院?”
靳時琛這才懨懨地躺倒在沙發上,聲音都沙啞了:“不用,幫我物理降溫就好,我提前吃過退燒藥。”
溫嶼從衛生間擰了濕的熱毛巾,遞給他,“你擦一下身體。”
靳時琛上半身的睡袍早就全然敞開,欲蓋彌彰地露出胸肌和腹肌。
他語氣慵懶,“未婚妻,你要39度高燒的病人自己照顧自己?”
溫嶼:“我剛才看你不是挺有勁兒的?”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未婚妻,我手軟腳軟,全身都軟,我好難受.......”
溫嶼被自己塑造的男人氣笑了。
耍起賴來跟三歲的孩子沒什麼區彆。
怎麼說,他也算是自己半個好大兒。
隻能忍了。
溫嶼耐著性子,蹲下身,拿熱毛巾在他的胸前擦拭。
靳時琛側目看她。
女人長睫微垂,神色認真,就這麼聽話地自己做物理降溫。
他目光又落在她脖子上那處深紅的吻痕,想到是自己方才留下的。
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幾乎要忘掉高燒帶來的不適。
一杯溫水遞到嘴邊,女人紅唇微動,“喝水,促進代謝。”
靳時琛抬手,接過水杯,一飲而儘。
溫嶼又打算去脫他右側手臂的袖子,想給他擦拭手臂。
靳時琛壞笑,“未婚妻,這要是脫了,下麵可也就脫了。”
溫嶼瞄了眼他身上的連體浴袍,腰帶早散開了,如今下半身隻是堪堪地蓋著。
確實袖子脫掉,下麵就......
“那我給你擦後背。”
聞言,靳時琛聽話地轉過身,趴在沙發上。
蓋在下身的浴袍,隨著翻身的動作,不經意地滑落下來......
很巧,溫嶼看到了那一處的全貌。
她閉了閉眼。
總覺得靳狗是故意的。
溫嶼伸手從浴袍底下進去,用毛巾擦拭男人的後背。
“阿嚏!”
靳時琛突然猛地打了個噴嚏。
下一秒。
那件浴袍除了袖子還掛在靳時琛身上,彆的麵料全部從他身上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