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能厚著臉皮來蹭我的車,那自然也有勇氣去蹭喬庭淵的車。”
靳時琛說這話倒不是針對黎北星,既然她聽不出婉拒,還要一味地唐突,那他對誰都不會有好話。
溫嶼沒說話了,隻是轉過身看。
透過後車窗看到黎北星和喬庭淵說了幾句話,就順利上了喬庭淵的超跑。
溫嶼轉回身子,靳時琛側頭看她一眼,“是不是上了喬庭淵的車?”
溫嶼點點頭,“還得是你,靳老師。”
“想知道黎北星大概說了什麼才能上車嗎?”
溫嶼不可置信地眨眨眼,“這你也知道?”
“不難猜。”車內開了暖氣,靳時琛把兩隻口袋都塞得鼓鼓的西裝外套脫下。
“到底說了什麼?”溫嶼實在好奇,黎北星是如何靠三言兩語就說服喬庭淵的。
“投其所好,隻要黎北星表明和你的關係不錯,並樂意告訴喬庭淵幾件你小時候的趣事,喬庭淵定會樂意載她一程。”
溫嶼目光定在靳時琛臉上,“你很了解黎北星。”
“錯。”靳時琛斬釘截鐵道,“是我很了解黎北星這一類人,從小到大我身邊有太多這樣的人。”
車子啟動。
溫嶼這才注意到駕駛座開車的是高斯。
從三喜辭職後,溫嶼就再也沒見過他。
主動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了,高特助。”
高斯微笑頷首,“溫小姐你好,回去可能有點堵,你們在車內小憩一會兒。”
遮擋板升了上去。
後車廂很安靜。
溫嶼今晚喝了點香檳,酒精有點上臉,搖下車窗,微涼的風吹在臉上很舒服。
喬庭淵那輛煙灰色布加迪駛入視線。
敞篷車內,喬庭淵脫下了西裝外套,那件紅色的襯衫在夜晚格外亮眼。
他一隻手放在方向盤,另一隻手指夾煙,渾身慵懶地靠在駕駛座。
兩輛車子平行,喬庭淵偏頭衝溫嶼笑了一下。
車內,靳時琛不由得抓住溫嶼的手,然後放在自己大腿上。
骨節分明的手指收緊,將她小小的手背全然收在自己掌心。
但除了這個動作,便再也沒其他的了,甚至一句話也沒說。
溫嶼把車窗搖上去,“怎麼了?生氣了?”
“沒有。”男人立馬回答。
“那你就是生氣了。”溫嶼太了解靳時琛了。
靳時琛知道自己的任何情緒都瞞不過溫嶼,側頭看她,“喬庭淵喜歡你......”
“嗯,所以你就生氣了?”
靳時琛默認。
“那你是生我的氣還是生喬庭淵的氣?”溫嶼明知故問,看著眼前鬨彆扭的男人,覺得甚是可愛。
“主要是他的,當然也有你的。”
“哦,生我什麼氣?”放在靳時琛大腿上的食指勾勾撓撓,“我又沒答應喬庭淵的聯姻?”
靳時琛把她作亂的手指一並收進寬大的手掌,“昨晚你和他......”
溫嶼繼續裝傻,“我和他什麼?”
“在包廂,他喝了很多酒,對你的動作過於親密了。”
溫嶼解釋,“我昨天就跟他玩了幾把骰子,他一直輸就一直喝,喝到後麵對我越來越熱情......當時蔣羨也在,我們什麼都沒有的。”
“那你和他離開酒吧後,去了哪兒?”
“去了天意國際,他的公司。”
“這麼晚了去他公司?”
“嗯,因為他拒絕了續約,還鴿了我兩回,他們的特助甚至拉黑了蔣羨的電話和微信,所以昨晚我是故意灌他酒的,我們打賭誰先輸就答應對方一個條件,所以昨晚我們去公司把續簽合同給簽了。”
“你們賭這個,萬一他贏了呢?他要是提出不合適的條件,你該怎麼辦?”
“他不會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