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倒是沒想到會抽到這個角色。
崔琴和班上同學此刻都看清了試題內容。
題目看似簡單,實則暗藏玄機。
冷血並非故作高冷,絕非麵無表情就能詮釋到位。
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漠然該如何演繹?
楊蜜方才飾演的教師角色,由於大家司空見慣,模仿起來自然遊刃有餘。
但冷血殺手的形象,又有幾人真正見識過?
觀眾席間。
楊蜜暗自思忖:"總算遇到難題了,倒要看他。"
同學們也都充滿期待,目不轉睛地盯著講台。
講台上。
楊餘沉思片刻,突然靈光乍現。
他麵向台下問道:"有哪位同學願意配合?"
"我來!"
圓姍姍立即舉手,笑吟吟地問:"需要我做什麼?"
"坐著彆動就行。"
楊餘報以溫和的微笑。
隨即,他的表演正式展開。
他將自己沉浸於兒時的記憶——
那時常與夥伴們在河邊草叢捕捉青蛙。
用木棍擊暈後,割下後腿燒烤食用。
在孩童眼中是有趣的遊戲,但若從青蛙的視角來看呢?
天真無邪的孩子,反而成了最冷酷的劊子手。
此刻。
楊餘手中雖無木棍,僅握著一支圓珠筆。
他站在圓姍姍麵前,目光如炬。
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唇角微微翹起。
仿佛在欣賞唾手可得的獵物。
圓姍姍被這目光掃過,頓時脊背發寒。
那眼神讓她不寒而栗。
台下寂靜無聲。
眾人突然發現,楊餘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冷酷得令人膽戰心驚。
緊接著。
楊餘俯身逼近,以筆代刃輕抵圓姍姍的頸項。
指尖遊走,像是在尋覓最佳的落刀位置。
終於找準感覺後,他緩緩握緊"凶器"。
"啊——"
圓姍姍再也無法自控,失聲驚叫。
"停,這條過了!"
崔琴高聲喊道。
這句話旨在提醒圓姍姍,讓她意識到這僅是表演,並非真實發生。
果然見效。
圓姍姍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喘著粗氣。
方才那一刻,她幾乎魂飛魄散。
楊餘快步走上前:“珊珊,對不起,剛才嚇到你了吧?”
“沒......沒事。"
圓姍姍輕聲回應,扶著椅子緩緩挪開,雙腿還在微微發顫,顯然驚魂未定。
崔琴微笑著鼓掌:“楊餘,剛才那段表演堪稱教科書級彆,放到大銀幕上絕對能拿獎。"
教室裡頓時議論紛紛。
同學們仍沉浸在方才震撼的表演中。
楊蜜忍不住驚呼:“楊餘,你那眼神到底怎麼練的?太逼真了!”
“對啊,感覺下一秒真會動手似的。"
“換我早就嚇暈了。"
“絕了!”
“那種冰冷的目光看得人脊背發涼。"
“快傳授下秘訣唄?”
“就是,彆藏私啊!”
崔琴抬手示意安靜,轉頭問道:“小餘,能說說你的表演思路嗎?”
楊餘攤了攤手:“很簡單,我就把自己當成在河邊抓青蛙的孩子,隻不過把珊珊想象成要烤的蛙腿。"
崔琴眼睛一亮:“原來如此!孩童對獵物的那種純粹興奮感,被你詮釋得淋漓儘致,這需要極強的表演掌控力。"
後續兩組同學的嘗試都差強人意,非但沒能再現那種壓迫感,反而顯得笨拙可笑。
此刻所有人望向楊餘的目光都帶著崇拜——看似簡單的方法,卻隻有他能演繹得如此震撼。
放學鈴聲響起,一天的課程告終。
教學樓前。
楊蜜蹦跳著湊近:“騙子!你剛才活脫脫就是個心理變態的狂!”
楊餘無奈挑眉:“這也算我的錯?”
“當然!演那麼好乾嘛?襯托得我們像呆子似的,天天被班主任拿來對比。"
楊蜜模仿班主任的口吻惟妙惟肖。
崔琴確實總把楊餘當作教學範例,這讓同學們又羨又妒。
沒辦法,他的表演天賦實在碾壓眾人。
“楊餘,再這麼下去你要沒朋友了。”
“哪有你說得那麼嚴重?我也就是基礎還行罷了。"
楊餘看著她,認真說道:“蜜蜜,你的發音和台詞功底還得再練練,必須多下點功夫。"
“知道啦。”
楊蜜撇了撇嘴。
她雖然嘴上不承認,但心裡也明白自己的台詞確實不夠出色。
台詞可是表演的重要組成部分。
不僅要說得清楚,讓觀眾不看字幕也能聽明白,還得掌握好語調、輕重和快慢的變化。
一個好演員必須能把台詞說得準確、傳神又自然,符合角色的性格和情緒,才不會讓觀眾覺得彆扭。
在這方麵,楊蜜還有很大差距。
這姑娘連最基本的發聲方法都沒掌握,唱歌時氣不夠用,節拍也常常跟不上,有時候還會唱跑調。
要是再不抓緊練習,恐怕又要像上輩子那樣被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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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事兒也急不來,循序漸進就行。"
“知道啦,以後早功我一定認真練!”
“嗯?”
楊餘偏頭看她,“好啊,總算承認不用功了!我就說嘛,你底子不差,怎麼進步這麼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