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折騰。
"嗯嗯，剛才紅姐還打電話勸我留下，見我態度堅決就同意解約了，讓我明天去公司簽協議。"
楊蜜的聲音充滿雀躍。
一想到馬上能簽約楊餘的工作室，她就按捺不住喜悅。
原本打算明天到學校再說的。
結果實在等不及，立刻撥通了電話。
電話這頭。
楊餘也鬆了口氣，畢竟順利解決總是好事。
但他還是謹慎提醒："蜜蜜，明天彆一個人去，我讓花姐安排個資深律師陪你，以防他們搞小動作。"
"知道啦。"
楊蜜輕聲答應。
這事她確實沒想到，但楊餘替她考慮周全。
這份體貼讓她心裡暖暖的。
"好了蜜蜜，早點休息，我這就聯係花姐。”
"晚安啦，老板！"楊蜜笑嘻嘻地掛斷電話，隨手把手機放在枕頭旁。
她抱起毛絨絨的狗狗玩偶，心滿意足地合上眼睛。
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
與此同時，楊餘撥通了王菁花的號碼，請她幫忙聯係律師處理楊蜜的解約手續。
王菁花乾脆利落地答應下來，承諾會妥善安排。
第二天清晨。
劉滔搭乘早班機前往魔都，楊餘則按部就班地去學校上課。
下午他還擠出時間，到攝影棚拍攝了一組動感地帶的廣告照片。
日程安排得滴水不漏。
好消息傳來——楊蜜成功解約。
律師全程參與，逐條審核協議內容後，她才鄭重簽字。
此刻起，她終於重獲自由。
不過這種自由轉瞬即逝，因為楊餘打算當晚就與她簽訂新合約。
夕陽西下。
放學後，楊蜜沒回寢室，而是黏著楊餘非要跟他回家。
自行車棚裡，楊餘推著車，似笑非笑地問："給個理由，憑什麼讓你白吃白喝？"
"憑什麼？"楊蜜把玩著發梢，理直氣壯："我偏要吃你的！"
楊餘無言以對。
"以前是蹭飯，現在直接賴上了？"
"哈哈哈——"楊蜜歡快地跳上後座，晃著雙腳催促："快走嘛，今天滔姐不在，你得管我飯。"
"行吧。”
楊餘踩動踏板，車輪碾過滿地落葉。
回到家，楊餘沒急著做飯，先到書房取出兩份合同。
午休時剛打印的文件還散發著油墨香——雖然是標準藝人合約的框架，但年限和條款截然不同。
合約期八年。
分成比例優厚，楊蜜拿六成，後續還可協商。
前兩年每月固定領取1萬元生活費。
不強製安排任何商業活動。
條件寬鬆得近乎寵溺。
客廳裡，楊餘遞過文件："晚上帶回去仔細看，記得讓叔叔阿姨把把關。"
楊蜜接過合同，眨了眨眼睛，突然轉身衝進書房。
"喂！"楊餘急忙追上去，"你乾什麼？"
隻見她抓起簽字筆，瀟灑地在兩份文件上簽下名字。
"條款都不看？"楊餘搶過合同，"不怕我設陷阱？"
楊蜜俏皮地偏過頭，嘴角的酒窩若隱若現："說說看，你打算怎麼算計我？"
"......"
"沒招了吧！"
她靈巧地抽出一份合同晃了晃："要是敢耍花樣，我就天天來你這兒蹭飯，賴你一輩子。"
楊餘喉結滾動，突然卷起合同："現在改簽霸王條款還來得及嗎？"
"休想！"
楊蜜蹦跳著奪回文件，眼眸亮得驚人："楊總，以後請多多關照咯！"
"糟了，"楊餘揉著太陽穴，"這哪是招員工，分明請了尊大佛。"
"少廢話！"
她拽著他就往廚房走："當老板的首要任務——先解決員工的溫飽問題！"
"這算哪門子規定？"
"本小姐剛立的規矩！"
楊餘："......"
油煙騰起時，楊蜜已經係好圍裙。
案台前緊挨的身影，將暮色攪得支離破碎。
剛要動手，楊餘突然攔住："等等，先戴上圍裙，你這身白衣沾上油漬就難洗了。”
說著已從櫃子裡取出淡藍圍裙，認真替她係上。
兩人距離近在咫尺，係帶時他的手臂幾乎將她圈住。
嗅著熟悉的草木香，楊蜜耳垂微紅，小聲嘀咕："楊餘，我要吃烤雞翅嘛！好，給你做蜜汁味的。”
"嗯！"她開心地點頭。
夜色漸深。
楊蜜雙頰泛著酡紅，舉著酒杯嚷嚷："最後一杯！"為慶祝簽約，他們特意開了兩聽啤酒。
楊餘與她碰杯後一飲而儘："哈——爽快！"飯後二人配合默契地收拾餐具。
"該走了。”
楊餘拿起車鑰匙。
楊蜜突然歪著頭，長睫輕顫："去哪兒？當然是送你回學校。"
"不行！你喝酒不能騎車，走路又太遠——今晚我住這兒。”
這理直氣壯的說辭讓楊餘哭笑不得。
也罷，反正客房空著。
"還是睡次臥，給你換了新被褥。”
不多時，
他抱著蓬鬆的羽絨被進來："早點洗漱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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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要離開。
"等一下~"甜軟的嗓音絆住他的腳步。
楊蜜像小兔子般蹦過來，揪著他衣角輕晃："好老板，借件睡衣嘛~"楊餘無奈扶額。
這下可把他給難住了。
在衣櫃裡翻找半天，終於抽出一件超大號的棉質衛衣：“將就穿吧。"
“好嘞～”
等房門合上，楊蜜站在穿衣鏡前擺弄著衛衣下擺——衣服長度剛好蓋住牛仔熱褲，乍看像件寬鬆的連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