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忍不住笑出了聲。
楊餘看她笑了,便說:"這樣多好,高高興興把活乾完。
要是累了就直說,該歇就歇。”
"知道啦,謝謝小餘哥。"
小蘭突然俏皮地眨眨眼:"小餘哥,你讓我買口香糖,是為今晚那場戲準備的吧?咳咳...就你話多!"楊餘明顯有些局促。
原來當晚要拍紀存希和陳欣怡酒後意迷的親密戲碼。
內地版本隻是蜻蜓點水。
而台版要足足拍上兩三分鐘。
說實話他確實有點發怵。
"嘿嘿,小餘哥彆害羞嘛,反正你又不虧。"
楊餘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誰說我不虧?你家老板才十九歲,還是黃花大小夥子呢!"
小蘭:......
黃花大小夥子?
這詞兒跟楊餘八竿子打不著好嗎。
她可沒少聽劉滔吐槽,說這小子最愛揩油。”
你那什麼眼神!去去去,彆妨礙我背台詞。"
晚上八點整。
這是當天最後一場,拍完就能收工。
由於楊餘和陳嬌恩剛認識不久,加上這場戲需要演出醉酒的朦朧感。
導演特意讓兩人都小酌了幾杯。
這樣表演時更能放開,效果也更真實。
房間裡。
楊餘晃著半瓶白酒,打趣道:"導演,咱劇組也太摳門了,光讓喝酒連盤下酒菜都沒有。"
"將就喝吧!"導演搓著手笑道,"明天給你倆加菜。"
"那可說定了,盒飯裡沒倆雞腿我可不依。”
楊餘仰脖灌了口酒,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
他向來最討厭白酒,特彆是這種高度酒,但為了拍戲隻能強忍著咽下去。
半瓶酒下肚,酒氣直衝頭頂。
旁邊的陳嬌恩也好不到哪去,臉頰早已泛起紅暈。
導演見狀立即清場,昏黃的燈光下,微醺的兩人很快進入角色。
拍到第三個鏡頭時,楊餘脫下上衣露出結實的腹肌。
陳嬌恩眼前一亮,沒想到他身材這麼養眼,活脫脫像從健身雜誌裡走出來的。
望著眼前要長相有長相、要演技有演技的男人,她心頭不禁泛起漣漪。
“開始!”
導演話音剛落,楊餘一把將陳嬌恩攬入懷中,低頭吻了上去。
拍攝結束,楊餘快步離開片場。
電梯裡,他煩躁地扯開領口,脖子漲得通紅——一半是殘留的酒意,一半是方才拍攝時的煎熬。
“嘀——”
剛推開門,便瞧見劉滔正坐在沙發上研讀劇本。
見他進門,她剛要起身,卻被濃重的酒氣嗆得蹙眉:“拍戲還喝酒?”
“今天有醉酒戲份……”
楊餘順勢抱住她跌進沙發,將發燙的臉頰埋進她肩窩,“灌了半斤白酒。"
劉滔心疼地戳他前額:“不要命了?”
正要起身去衝蜂蜜水,忽然被他拽回懷裡。
“姐……”
楊餘嗓音沙啞,“我難受。"
“想吐?”
“是戲裡……”
劉滔瞬間會意,耳尖騰地燒了起來。
“要不……你先去衝個涼?”
“懶得動。"
楊餘收緊手臂,閉眼呢喃:“就這樣待著。”
劉滔唇瓣微動,終究沒再接話。
她原想說若實在不適,自己可以幫他。
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那……你好好歇著。"
劉滔任他摟著,心卻亂如麻。
這小混蛋方才的話……
究竟是試探?
還是無心之言?
客廳靜謐。
楊餘手臂環著劉滔的腰身,半倚在沙發裡。
酒氣混著她發間的幽香,催得他昏沉欲睡。
忽聽劉滔輕聲喚:“小餘?”
楊餘紋絲未動。
裝睡。
又喚兩聲仍無反應。
劉滔這才確信他真睡熟了。
她小心翼翼挪開身子,蹲在沙發前端詳他棱角分明的側顏。
“小酒鬼!”
“得早點叫茜茜過來,免得你下次喝醉沒人照應。"
“要是陳嬌恩那種人趁機湊上來,你這性子肯定招架不住。"
“我們縱著你歸縱著你,但亂七八糟的女人絕對不行。”
她咬著唇瓣輕聲絮叨,字字卻清晰鑽進楊餘耳朵。
未料滔姐竟寵他至此。
暖意混著醉意翻湧,睡意愈發昏沉。
朦朧間——
唇間驀然傳來溫熱的柔軟觸感。
他猛然驚醒。
居然被這丫頭偷襲了。
楊餘佯裝剛睡醒的樣子緩緩睜開眼。
果然看見劉滔手忙腳亂地直起腰,指尖無意識地繞著一縷頭發,故作鎮定道:"醒啦?"
"嗯。"
他舒展手臂將人重新摟進懷裡:"姐姐一直在這兒守著我?"
劉滔雙頰發燙:"才沒有,我也剛休息了一會兒,正打算叫你呢,結果你自己就醒了。"
她此刻的模樣格外動人,連耳垂都染著紅暈,分明就是在撒謊。
楊餘拚命憋著笑。
"姐,趁著今天還沒過完,我們把蛋糕吃了吧。"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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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做工考究的水果蛋糕,楊餘認真插好蠟燭,閉著眼睛許了個願。
燭光熄滅後,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著蛋糕。
"姐,謝謝你今天專門來陪我。"
劉滔小口抿著奶油,輕哼道:"小混蛋,突然說這麼煽情的話。"
正閒聊間。
楊餘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顯示著陳嬌恩發來的消息:
"楊餘弟弟,睡了嗎?"
他掃了一眼,隨手把手機扔到沙發另一端。
"誰啊?"劉滔隨口問道。
"陳嬌恩。"
聽到這個名字,劉滔眼神閃爍了一下。
傍晚剛拍完親密戲份,這會兒發信息準沒好事。
見楊餘置之不理,她心裡沒來由地泛起一絲甜意。
"姐,明天你還在這兒嗎?"
"得回去了,家裡還有兩個小祖宗呢。
一天不回去還行,時間久了怕它們。"
楊餘頓時語塞。
"姐,我現在算是明白了,自從你養了貓,我在你心裡就徹底失寵了。"
"噗——"
劉滔忍俊不禁:"小笨蛋,連貓咪的醋都要吃?"
楊餘壞笑著,突然蘸了點奶油點在她鼻尖:"給姐姐畫個小花臉。"
"都多大人了還這麼孩子氣!"劉滔佯裝生氣。
"我才十九歲,本來就是小朋友嘛。"
劉滔一時無言以對。
這時楊餘忽閃著大眼睛:"對了,浪費食物多不好,我幫姐姐清理乾淨。"
說著湊上前輕輕舔掉了那抹奶油。
劉滔瞬間石化,臉蛋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連脖子都泛起淡淡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