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菲揉著腹部，快步朝門外走去。
楊餘伸手拽住她："還是我抱你去吧，省得又絆倒。”
"嘿嘿，謝謝你呀老公！"身後。
看著小夫妻恩愛的模樣，劉小麗露出欣慰的笑容。
女兒快樂，她便知足了。
餐桌上。
這頓遲來的年夜飯格外溫暖。
既填飽了肚子，又令人賞心悅目。
許是在女婿家裡的關係，劉小麗顯得有些拘謹。
連夾菜都比往常秀氣幾分。
彆有一番風韻。
劉雨菲慢慢咀嚼著，突然仰起臉："餘哥哥，春晚後台有什麼趣事嗎？"
"大家都忙著表演，哪有空玩鬨。"
楊餘說話間給她碗裡添了塊兔肉，又為劉小麗布菜。
"多謝。"
劉小麗低聲道謝。
"阿姨，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
"可不是嘛，這兒就是咱自己家。"
劉小麗嗔怪地瞥了眼女兒："吃飯還管不住你這張嘴？"
"人家說的實話嘛。"
劉雨菲小聲嘟囔著，怕被責備，捧著碗就挪到楊餘身旁："我要挨著餘哥哥坐！"
劉小麗無可奈何地搖頭。
這閨女真是白疼了。
跟外人比親娘還親熱。
楊餘執起紅酒為母女斟滿："新年將至，咱們舉杯慶祝！"
劉雨菲歡快地舉起酒杯："乾杯乾杯！"
如此溫情時刻，劉小麗也含笑舉杯相碰。
酒過三巡，席間歡聲笑語不斷。
"餘哥哥，今年特彆高興，比從前任何春節都幸福。”
劉雨菲說著湊近，在楊餘臉頰"啪嗒"親了一口。
餐桌上留下個油乎乎的指印。
"媽咪也來嘗嘗嘛！"
話音未落就蹦跳著撲向劉小麗。
"哎呀，把我妝都蹭花了。”
劉小麗故作嗔怪，眉梢眼角卻流露著溫柔。
"小餘，明年有什麼新打算？"
"上半年籌拍青春劇練手，年底挑戰古裝大戲。
電影這塊想從低成本作品開始摸索。”
如今資金鏈充足，楊餘終於能放開手腳大乾一場。
餘越傳媒即將全線出擊，要在業內快速樹立口碑。
除影視製作外，綜藝板塊也在緊鑼密鼓推進。
特彆是《好聲音》項目，必須搶在09年第三季度上線。
聽完布局，劉小麗輕輕點頭。
若換彆人同時跨界影視綜藝，她肯定覺得不切實際。
但楊餘例外——他確實有這個實力。
就算電影試水失敗，權當積累經驗。
反而能讓人保持清醒認知。
新年鐘聲即將敲響。
溫馨的團圓飯進入尾聲。
"當當當——新年快樂！"
劉雨菲歡快地蹦跳著："媽媽新年快樂！餘哥新年快樂！"
"新年好！"
"新年好！"
楊餘與劉小麗異口同聲回應。
劉雨菲忽閃著大眼睛提議："我們出去走走吧？"
楊餘寵溺地捏捏她臉蛋："你們娘倆穿著絲綢旗袍，院子裡都灌風，更彆提出門了。"
"那去客廳玩遊戲唄，剛好幫助消化！"
"行啊。"
三人沒走遮風避雨的連廊，偏偏選了鋪著老青磚的庭院小路。
寒風吹過，劉雨菲猛地一哆嗦："哇！好冷！"說著就蹦蹦跳跳往前跑去。
楊餘陪著劉小麗緩步而行："茜茜整天這麼元氣滿滿，你會不會覺得辛苦？"
"茜茜其實很貼心，倒是蜜蜜那孩子更頑皮。
不過這樣挺好的，我不在家時她們能互相照應。"
"嗯。"
劉小麗正要接話，突然踉蹌了下——庭院地磚年久失修，細高跟卡在了磚縫裡。
楊餘立刻攬住她腰身："小心腳下！"
"沒關係，路不太平。"
她低頭捋著發絲，耳尖悄悄泛起紅暈。
"北邊的四合院開春就能住進去，阿姨搬過去和茜茜一起也方便些。"
"不用了。"
劉小麗抬手將碎發挽到耳後："這裡離得近，走幾步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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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讓茜茜多來陪您。"
劉雨菲已經蹦蹦跳跳地打開了音響，隨手播放懷舊歌單。
《走過咖啡屋》的旋律緩緩響起："每次走過這間咖啡屋，忍不住慢下了腳步......"
她轉身時旗袍裙擺輕盈地揚起："媽媽快來教我們跳交誼舞！"
"好，小餘，你扶著茜茜的右手，輕輕搭在她後腰上，對，就是這樣......"其實也沒太多可教的，劉雨菲有舞蹈底子，楊餘的動作也很從容。
不一會兒兩人就跳得很流暢。
他們靠得很近，劉雨菲盈盈地望著楊餘："餘哥哥，我現在特彆開心！"
"我也是。"
"嘻嘻。”
兩人隨著音樂輕輕搖擺。
劉小麗倚在沙發裡看著他們，眼神溫柔，享受著這份溫馨。
日子久了，她越發確信女兒選擇楊餘是對的。
心裡也暗自慶幸，若當初真把他們分開，就等於毀了茜茜的幸福。
大約過了十分鐘。
一曲終了，劉雨菲跑到劉小麗身邊："有點累了，媽，你來跳會兒吧。"
劉小麗臉上泛起紅暈："我就不跳了。"
"哎呀，來嘛，剛吃完飯要活動一下。"
說著就把她推到楊餘麵前："你們跳，我休息會兒。”
劉小麗拗不過，隻好答應。
"阿姨，我跳得不好，怕踩著您。"
"沒關係。"
新的音樂響起。”
當我想你的時候，我的心在顫抖；當我想你的時候，淚水悄然滑落......"
兩人舞步輕緩，距離很近。
若是楊餘穿上筆挺西裝，再梳個複古發型，活像舊時舞會上的翩翩公子。
沙發上。
劉雨菲悠閒地剝著橘子，吃得正歡。
過了一會兒。
劉小麗回到座位。
劉雨菲咬著橘子瓣："媽，再跳一曲嘛！"
"不跳了。”
劉小麗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橘子，在她手背上輕拍一記："彆鬨騰了，讓我消停會兒。"
"哦。"
天光微亮。
楊餘睜眼時，窗外日頭已高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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