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餘將下巴擱在她肩上,柔聲道:“家裡人丁興旺,自然需要寬敞些的地方。”
劉滔沒有作聲,靠在他懷裡,望著遠處燈火闌珊的園景,心裡湧起一陣暖意。
“姐知道茜茜和蜜蜜最近在忙什麼嗎?總覺得她們神神秘秘的。”
“我整天待在家裡,哪知道她們在做什麼?”
劉滔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楊餘緊了緊手臂,笑道:“姐身上暖烘烘的,像個暖爐似的。”
“胡說什麼!這麼抱著誰都會發熱。”
笑聲驚動了簷下的鳥兒,劉滔輕輕捶了下他的肩膀:“傻瓜!時間不早了,明天劇組還等著你呢。”
“下午再出發也不遲,上午一定要陪著你,你也不準去公司。”
“東家都發話了,我隻好聽命。”
劉滔嘴角揚起甜蜜的弧度。
夜色漸濃,楊餘忽然在她麵前蹲下:“我背你回去。”
“我很重的,彆逞強。”
“這樣的重量剛剛好。”
楊餘穩穩地托住她,語氣寵溺:“豐腴適中,最是好看。”
“就會說好聽的。”
夜風裡傳來劉滔帶笑的嗔怪,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長廊儘頭的燈光中。
劉滔挽著他的手臂,輕笑道:“茜茜和蜜蜜就是這麼被你哄到手的,我可清楚得很。"
“那我還想哄你呢,行不行?”
這話帶著幾分曖昧,劉滔頓時紅了臉,佯怒道:“小混蛋,胡說什麼?耳朵癢了是吧?”
說著,她捏住楊餘的耳垂輕輕一扯。
“哎喲!疼疼疼……我錯啦!”
“再胡說八道,以後休想嘗我燒的菜!”
劉滔佯裝凶狠,耳尖卻悄悄發燙。
楊餘破天荒頭回說這種話。
他到底什麼意思?
這小鬼該不會當真要追她吧?
劉滔險些就要點頭,話到嘴邊又變成搪塞。
剛說完便懊惱得直咬唇:“劉滔你個膽小鬼,答應會怎樣?還有這臭小子,就不能多說兩句?”
少頃。
兩人前後腳回到裡院。
各自回房。
但楊餘哪肯安分,匆匆衝完澡套上睡衣,躡手躡腳摸到劉滔門前。”
篤篤篤——”
他壓低聲音:“姐,我屋裡冷清得慌,能不能借你半張床?”
劉滔:!!!
“做夢!滾回自己窩去!”
“噢……”
聽著腳步聲漸遠,劉滔對著空氣揮拳頭——找借口都這麼爛。
才不慣著他。
沒消停多久。
敲門聲再度傳來。
楊餘不死心:“姐,外頭閃電晃得慌,我緊張,咱們湊合著睡唄。"
劉滔:……
她猛地拉開門,戳著他額頭:“你三歲啊?去年暴雨把樹刮倒那次,誰抱著薯片在陽台看熱鬨?”
“最近突然嬌氣。”
楊餘邊說邊泥鰍似的滑進屋,迅速裹進被子裡,還衝她眨眼:“姐快躺下,都淩晨啦!”
劉滔扶額,這小無賴的臉皮怕是都打。
可她還是慢吞吞挪到床邊。
剛沾枕頭,楊餘的手臂就纏上來:“姐,你洗發水換牌子了?挺好聞。"
“用膩了就換,要你管?”
“明天我給你買十種味道,走公賬。"
“貧嘴。"
劉滔彈了下他鼻尖,啪地關燈:“閉眼,再嘀咕就踹你下去。"
楊餘:……
還沒表白完就被掐了話頭。
天蒙蒙亮。
劉滔率先醒來。
身旁,楊餘四仰八叉睡得正香,嘴角還掛著笑。
劉滔明知他睡相向來如此,仍忍不住嘀咕:“睡沒睡相的,以後誰受得了你。"
說完自己先紅了臉,輕手輕腳溜下床。
盤算著待會兒要給這個煩人精煎荷包蛋。
廚房裡,粥鍋剛冒出熱氣,楊蜜的視頻通話便跳了出來。
鏡頭裡她頂著精致的妝容,正窩在片場的折疊椅上晃悠。
"滔姐,少爺還賴床呢?"
"嗯,我起床時他睡得可沉了。”
劉滔話音剛落忽然咬住嘴唇,耳尖瞬間染上緋色——這不擺明告訴對方他們同睡一室嘛。
"果然!我昨晚就猜少爺會溜去你房間!"楊蜜興奮地踢著小皮鞋,"這次又找什麼蹩腳借口?怕鬼還是怕冷呀?"
"先嚷著怕黑,轉頭又說聽見雷聲。”
劉滔攪著粥勺直搖頭,"這小混蛋連編瞎話都懶得換花樣。"
"哈哈哈哈!"
楊蜜笑得手機鏡頭直抖,突然壓低嗓音:"滔姐,過了生日可就是三十一歲了,真不打算把某人拴牢?"她促狹地眨眨眼,"少爺那個悶葫蘆性子,總得有人先捅破窗戶紙呀。"
"越說越離譜了。"
劉滔手背貼住發燙的臉頰,砂鍋裡的白粥咕嘟咕嘟冒著泡。
"裝什麼傻!"楊蜜隔著屏幕戳過來,"你們就差把"鐘情"倆字刻腦門上了,我跟茜茜看得急火攻心!"見劉滔垂眸不語,她突然神秘兮兮湊近:"搬家宴那天我們想辦法灌醉少爺,你直接......"
"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