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收回手掌,頭也不回,對著不遠處一片看似空無一物的陰影處,淡淡開口:“看了這麼多天,也該出來了吧。”
藏身暗處的蘇信,聞言心中猛地一驚,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他自認隱匿功夫極佳,氣息收斂得如同頑石,這幾日跟蹤阿吉來此,連阿吉都未曾察覺,沒想到早已被這神秘人看在眼裡。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既然已被點破,再隱藏也無意義。
蘇信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驚駭,從陰影中緩緩走了出來,對著黑袍人抱拳行禮,姿態放得極低:“前輩。”
老板轉過身,那雙隱藏在黑袍下的目光,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視靈魂本質。他將蘇信從頭到腳,從外到裡“打量”了個透徹,那目光讓蘇信感覺自己仿佛被剝光了衣服,扔在了冰天雪地之中,所有的秘密都無所遁形。
刹那間,蘇信隻覺得周遭光線一暗,自己仿佛墜入了一個無儘的黑暗深淵,冰冷、死寂、充斥著大恐怖!
一種源自生命本能的戰栗讓他幾乎無法呼吸,連思維都快要凍結。他毫不懷疑,對方隻需一個念頭,便能讓自己形神俱滅!
這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
就在蘇信即將崩潰的邊緣,那恐怖的凝視驟然消失。
老板似乎看出了什麼,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小夥子,根基打得不錯,路子也正,就是……嗯,不簡單呐。”
蘇信頓時感覺周身壓力一空,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這才發現就這麼一瞬間,自己的衣物早已被冷汗徹底浸濕,緊緊貼在皮膚上,冰涼刺骨。
“告訴他,我不會再來找他了。”老板不再多看蘇信,隻是丟下這麼一句話,隨後像是拎小雞一樣,將昏迷的阿吉提起,隨手丟給了還有些驚魂未定的蘇信。
緊接著,在蘇信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下,那黑袍身影如同融入夜色般,微微晃動了一下,便憑空消失在了原地,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仿佛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
蘇信接住阿吉,呆立原地,心中充滿了無儘的疑惑與後怕。“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江湖上何時又出現了如此恐怖的高手?他與阿吉,又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聯想到最近一段時間,確實再沒有不明身份的人前來騷擾或試探阿吉,仿佛那些覬覦《摩訶般若》的勢力都偃旗息鼓了一般。
“難道……是這位神秘高手在暗中,將那些麻煩都悄無聲息地‘處理’掉了?”
想到這裡,蘇信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再深究。
“罷了,糾結也無用。至少從目前來看,此人雖然手段粗暴,但對阿吉確實沒有惡意,反而助他突破了九霄境。這總歸是件好事。”
他扛起依舊昏迷的阿吉返回醉仙客棧。
將阿吉安置回房間後不久,許是突破後體質增強,亦或是老板最後那一掌並未用上讓他長時間昏迷的力道,阿吉便悠悠轉醒。
他揉了揉依舊有些發悶的胸口,一睜眼便看到了守在旁邊的蘇信,不由一愣:“蘇捕頭?怎麼是你?你……你沒看到什麼奇怪的人吧?”
他下意識地四下張望,生怕那黑袍煞星還在。
蘇信看著他那副心有餘悸的樣子,無奈地歎了口氣:“見到了。不過你放心,我會替你保密的。”
“畢竟,我也不想再被那位‘高手’給盯上了。”
阿吉聞言,頓時鬆了口氣,但隨即又緊張起來,抓住蘇信的胳膊問道:“那人呢?他在哪裡?”
“不知道。”蘇信搖頭,“他隻讓我轉告你,他不會再來了,讓你不要掛念他。”
“掛念?我掛念他個屁!”阿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也顧不得身體酸痛,立刻在自己身上摸索起來,又翻箱倒櫃地把房間搜了個遍,結果自然是——一文錢都沒找到!
“老子的錢啊!!”
阿吉發出一聲悲憤欲絕的哀嚎,捶胸頓足。
“他還沒將錢還給我呢!天殺的老賊!畜生啊!蘇捕頭!我要報案!那人搶我錢!光天化日……不對,是深夜行凶,搶劫良民!你們神捕司管不管?!”
蘇信看著眼前這位剛剛突破到無數武者夢寐以求的九霄境、卻為了那點散碎銀兩而痛心疾首、狀若瘋魔的年輕高手,隻覺得一陣深深的無力與無語湧上心頭。
相比起那枚價值無可估量的九霄境的修為,那點錢財簡直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這筆交易,怎麼看都是阿吉賺得盆滿缽滿了好嗎?
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實在不想再被阿吉這清奇脫俗的腦回路給折磨,隻好敷衍地應承道:“行行行,彆嚎了。我這就回去神捕司,立刻立案,爭取早日將這個……這個膽大包天的賊人,繩之以法!”
說完,蘇信幾乎是逃也似的,迅速離開了阿吉的房間,生怕再多待一刻,自己也會被對方的邏輯給帶偏。
隻留下阿吉一人在房中,對著空蕩蕩的錢袋,繼續他悲憤的控訴與對那“無恥老賊”的深切“掛念”。
喜歡神雕:開局令東來,領悟浩然劍氣請大家收藏:()神雕:開局令東來,領悟浩然劍氣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