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大宅,臥房內。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蘇醒不久的墨老爺子臉上。他氣色紅潤,精神矍鑠,完全看不出幾天前還是一副油儘燈枯的模樣。
墨如研坐在床邊,正柔聲細語地將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從秦凡診斷、尋找藥材,到藥材市場力挫王地龍,再到開爐煉丹引來雷劫,以及最後廢掉王地龍修為、震懾王家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爺爺。
她講得繪聲繪色,尤其是說到秦凡如何神勇、如何神奇時,眼中閃爍著崇拜與愛慕的光芒。
墨老爺子靜靜地聽著,臉上的表情從驚訝到震撼,再到感動。當聽到秦凡為了救他,不惜耗費修為、引動天劫煉製極品丹藥時,這位經曆過風風雨雨的老人,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老淚縱橫,緊緊抓住孫女的手,聲音哽咽:"如研,我們墨家……欠秦先生太多了!他不僅救了我的命,更是保住了我們墨家的根基!這份恩情,我們墨家子孫萬代都報答不完啊!"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秦凡走了進來。他剛處理完後續的一些瑣事,特意過來看看墨老爺子的恢複情況。
墨老爺子看到秦凡,掙紮著就要從床上坐起來。秦凡連忙上前一步,輕輕按住他:"墨老爺子,您剛醒,不必多禮。"
墨老爺子被秦凡按住,無法起身,便激動地抓住秦凡的手,老淚縱橫地說:"秦先生,大恩不言謝!老夫這條命,還有整個墨家,從今往後,都任憑您差遣!"
他的聲音顫抖,充滿了真摯的感激。
秦凡看著墨老爺子激動的神情,心中微微一暖,但還是開口道:"墨老爺子言重了。我與如研相識一場,出手相助是應該的。您安心休養,墨家之事,有我在,不會再有人敢輕易招惹。"
墨老爺子聽秦凡這麼說,心中更是感動。他看了一眼身旁麵帶羞澀的孫女,又看了看眼前年輕有為、深不可測的秦凡,心中一個念頭愈發堅定。
他鄭重其事地對秦凡說:"秦先生,老夫有一事相求,希望您能答應。"
"老爺子請講。"秦凡道。
墨老爺子深吸一口氣,目光灼灼地看著秦凡:"老夫年事已高,墨家的未來,終究要靠年輕人。如研這孩子,性子好,能力也有,就是年紀還小,閱曆不足。我希望您能多幫幫她,照拂墨家。"
他頓了頓,語氣更加懇切:"老夫知道,這請求有些強人所難。但我更希望,您能將如研……也一並托付給您。如研她……對您早已心生愛慕。"
墨如研聽到爺爺這麼說,臉頰瞬間紅透,像熟透的蘋果,羞澀地低下了頭,卻沒有反駁。
秦凡聞言,心中一怔。他不是榆木疙瘩,墨如研對他的情意,他能感受到。隻是,他有自己的顧慮。
他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將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墨老爺子,如研是個好姑娘,我很感激她的心意。隻是,我乃修仙之人,壽元悠長,動輒數百上千年。而如研雖已踏入修煉之路,但終究根基尚淺,壽元與我相差懸殊。仙凡有彆,我怕……耽誤了她。"
這是他真心的顧慮。他見過太多修仙者因仙凡殊途而導致的悲劇,他不想讓墨如研重蹈覆轍。
墨老爺子的苦口婆心
墨老爺子聽到秦凡的顧慮,非但沒有失望,反而笑了起來,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他苦口婆心地勸道:"秦先生,您這擔心,老夫明白。但您想想,如研她已經是煉氣五層的修士了,並非普通凡人。她有修煉的資質,隻要有人指引,將來未必不能大道有成,與您並肩同行。"
"您說您壽元悠長,那正好!您可以在修行路上多幫幫她,點撥她,護她周全。這世上,還有比您更合適的道侶人選嗎?"
他拉著秦凡的手,語氣愈發懇切,甚至帶上了一絲哀求:"秦先生,如研她今年已經二十二了,早就到了該成家的年紀。她心裡裝的是誰,我這個做爺爺的最清楚。您就可憐可憐我這個老頭子,也可憐可憐如研這孩子,答應了吧!"
"如研她長得也漂亮,性子也好,絕對不會給您添麻煩的。隻要您肯娶她,我墨家的一切,都是您的!老夫隻求您,好好待她,彆讓她受委屈。"
墨老爺子越說越激動,眼中滿是期盼。他知道,這是他能為孫女做的最後一件大事了。隻有將她托付給秦凡這樣的人,他才能真正放心。
墨如研坐在一旁,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她沒有說話,但那泛紅的耳根和緊握的雙手,都顯示出她此刻內心的緊張與期盼。
房間裡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秦凡的身上。
他看著墨老爺子期盼的眼神,又看了看墨如研羞澀而緊張的模樣,心中那道仙凡之隔的壁壘,似乎正在一點點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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