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崖!”
壓抑著暴怒的低吼被夜風吹散,隻剩下合金欄杆嗡嗡的哀鳴和蕭戰凜劇烈起伏的胸膛,唇上那冰冷柔軟的觸感、細微的刺痛、以及那句極具侮辱性的評價,如同燒紅的烙鐵,深深印刻在他的感官和尊嚴上。
他竟然,被……
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如同岩漿般灼燒著他的四肢百骸!sss級apha的驕傲和帝國太子的威嚴,在這一刻被那個女人的一個吻碾得粉碎!
他猛地轉身,目光如同淬毒的利箭射向觀景台入口,哪裡還有星崖的影子?隻有搖曳的紗簾和遠處宴會廳隱約傳來的靡靡之音,無聲地嘲笑著他的失態。
“味道一般。”
“下次記得改進。”
那清冷又帶著一絲慵懶嘲弄的聲音,魔音灌耳般在他腦海裡循環播放。
砰!
又是一拳狠狠砸在欄杆上,指骨傳來清晰的痛感,卻絲毫無法平息他胸腔裡翻江倒海的怒火和那種幾乎要將他撕裂的、複雜的、燥熱的衝動。
他必須找到她!立刻!馬上!
將這個無法無天、一再挑釁他的女人抓回來!用最堅固的鎖鏈捆起來!讓她為她的每一次戲弄、每一次冒犯,付出慘痛的代價!
蕭戰凜眼底泛起駭人的赤紅,易感期殘留的暴戾和此刻被極致挑釁的apha本能混合在一起,幾乎要衝垮他的理智。
他猛地按下耳內的加密通訊器,聲音嘶啞冰冷得如同來自深淵:“封鎖酒店所有出口!立刻!一隻蒼蠅都不準放出去!給我把那個戴麵具的oega找出來!”
通訊那頭的副官顯然被這從未有過的、幾乎失控的命令震驚了,遲疑了半秒:“殿下,發生了什麼?是否需要……”
“執行命令!”蕭戰凜低吼著打斷他,每一個字都裹著冰碴,“找到她!帶到我麵前!不惜一切代價!”
“是!殿下!”副官不敢再多問,立刻執行。
蕭戰凜切斷通訊,劇烈地喘息著,試圖用強大的意誌力壓下體內那頭瘋狂咆哮的野獸,他扯開勒得他喘不過氣的領結,冰冷的空氣湧入肺部,卻帶不來絲毫冷靜。
那個吻,那不僅僅是挑釁和報複……
他猛地閉上眼,指尖無意識地撫過自己的下唇。
在那冰冷和生澀之下,在那故意的啃咬之後,他似乎感覺到了一閃而逝的、極其細微的顫抖?
還有她靠近時,那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的、清涼而浩瀚的氣息,如同最甘冽的泉水流經他乾涸焦灼的精神海,帶來的不僅是平息,更有一種更深層次的、讓他靈魂都為之戰栗的吸引和渴望。
這種感覺,比憤怒和屈辱更加讓他恐慌。
他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會對一個身份不明、危險至極、一次次羞辱他的女人產生這種近乎病態的執念?
就因為她是唯一一個能觸碰他而不引發排斥的人?就因為她的氣息能安撫他?
不,不止。
蕭戰凜猛地睜開眼,眼底赤紅稍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深沉的、晦暗不明的光芒。
他想要的,不僅僅是安撫。
他想要撕開她所有冷靜的偽裝,想要看清她眼底最真實的情緒,想要將她身上所有的秘密都據為己有,想要將她徹底掌控,讓她再也無法用那種冰冷嘲弄的眼神看他,再也無法從他身邊逃開!
這種強烈的占有欲和征服欲,甚至超越了他對真相的追問。
“殿下!”副官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緊張和困惑,“出口已封鎖,護衛隊正在秘密搜尋整個酒店。但是,並沒有發現帶蝴蝶麵具oega的蹤跡,監控顯示,她最後出現是在觀景台入口,之後就像就像蒸發了一樣。”
蒸發?
蕭戰凜眸中寒光暴漲。
好,很好。
果然又是這樣,神出鬼沒,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