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幽紫色的光芒並非勻速靠近,而是以一種詭異的、仿佛能扭曲空間的跳躍方式,每一次閃爍都瞬間拉近一大段距離,在死寂的星空中留下短暫的光痕軌跡,其散發出的能量波動並非“深淵之眼”那種充滿惡意的精神汙染,而是一種冰冷的、帶著強烈掃描和鎖定意味的純粹能量感,更像是某種高度發達的科技造物!
但無論如何,在這種境地下,任何未知的接近都意味著巨大的危險!
“嘗試識彆信號!發出通用求救及警告編碼!”蕭戰凜將星崖牢牢護在身後,對著通訊官嘶吼,儘管知道希望渺茫。
“所有信號發出無回應!對方能量特征不在數據庫內!無法識彆!”通訊官的聲音帶著絕望。
“武器係統呢?”蕭戰凜看向武器控製台,儘管知道答案是什麼。
“全部離線!能量不足,結構受損,我們沒有任何反擊能力!”武器官麵色慘白。
絕對的被動!他們就像砧板上的魚肉,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幽紫光芒越來越近,最終清晰地顯露出其形態:那並非生物,而是一艘造型極其奇特、通體流轉著幽紫能量紋路的梭形飛行器!它的大小與“影梭”號相仿,但科技感遠超帝國現有水平,表麵光滑無比,沒有任何可見的舷窗或武器端口,隻有前端一顆巨大的、如同眼睛般的紫色晶體,正散發著冰冷的掃描光束,將殘破的“影梭”號從頭到尾掃視了一遍。
被那光束掃過的瞬間,所有人都產生了一種被徹底看穿、無所遁形的赤裸感。
“它在分析我們。”星崖靠在蕭戰凜背上,虛弱地說,她的感知比儀器更敏銳,“沒有立即攻擊,或許有溝通的可能?”這是在絕境中唯一能想到的、不那麼糟糕的可能性。
蕭戰凜緊繃著下頜,沒有回答。他將帝國太子的威嚴重新掛回臉上,儘管內心同樣忐忑,他鬆開星崖,示意她靠牆坐好,自己則上前一步,挺直脊梁,獨自麵對舷窗外那艘神秘的飛行器,試圖展現出一種不卑不亢的姿態,這是帝國太子最後的尊嚴。
幽紫飛行器圍繞“影梭”號緩慢盤旋了兩周,掃描光束反複探查,尤其是重點關照了艦體上那些被“深淵之眼”能量侵蝕過的傷痕,以及內部殘存的、屬於星崖的微弱湮滅本源波動。
突然,飛行器正前方的紫色晶體光芒一變,投射出一束凝練的光線,並非攻擊,而是在“影梭”號破損的艙門外,凝聚成了一座不斷旋轉的、由複雜能量符文構成的平台,這像是一個傳送門?或者說,對接通道的邀請?
緊接著,一段極其古怪、但通過某種高級算法瞬間被翻譯成帝國通用語的合成音,直接傳入艦內每個人的腦海:“檢測到高維規則殘留痕跡及稀有能量譜係。殘骸單位,你們已進入‘靜默星域’管製區。立即放棄抵抗,接受引導。重複,立即放棄抵抗,接受引導。”
聲音冰冷,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充滿了程序化的命令口吻。
“靜默星域”?管製區?
這兩個陌生的詞彙讓蕭戰凜和星崖心中同時一沉。他們不僅迷失了,還闖入了某個未知文明的勢力範圍!而從對方展現出的科技水平和命令語氣來看,這個文明絕非善茬,其強勢程度可能遠超帝國!
接受引導?去哪裡?成為俘虜?還是實驗樣本?
巨大的不確定性帶來了更深的恐懼。拒絕?以“影梭”號目前的狀態,對方隻需輕輕一擊,就能讓他們徹底化為宇宙塵埃。
這是一個艱難的抉擇,是賭一把,接受這未知的“引導”,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還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蕭戰凜和星崖身上。
星崖強撐著精神,與蕭戰凜對視一眼,無需言語,兩人的默契讓彼此明白了對方的選擇。硬抗是死路一條,接受,雖然前路未卜,但至少還活著,隻要活著,就還有機會。
蕭戰凜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斷。他對著那片空無的星空,沉聲回應儘管知道對方可能根本不需要他開口):“我們接受引導,但需確保我方傷員安全。”
沒有回應。但那座能量傳送門穩定了下來,幽紫飛行器則靜靜地懸浮在一旁,如同沉默的監工。
“收集所有重要物資,尤其是那個備份存儲器!”蕭戰凜迅速下令,同時彎腰,小心翼翼地將虛弱不堪的星崖橫抱起來,她的身體輕得讓他心疼。
“我……可以自己走……”星崖微弱地抗議。
“彆動。”蕭戰凜的聲音不容置疑,手臂收得更緊,仿佛抱著全世界最珍貴的寶物。他抱著她,一步步走向那閃爍著不祥紫光的傳送門,幸存的船員們緊跟其後,臉上寫滿了恐懼與決絕。
踏入傳送門的瞬間,一股奇異的失重感和空間轉換感傳來。
當視線再次清晰時,他們已經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充滿柔和白光、牆壁光滑如鏡的封閉空間內,“影梭”號和他們隨身攜帶的少量物資散落在旁邊。而那艘幽紫飛行器和外麵的星空,已經消失不見。
他們被“裝”進來了。
未知的囚籠?還是新的起點?
星崖靠在蕭戰凜懷裡,目光掃過這個無菌的、毫無生氣的環境,手指無意識地握緊了那枚存儲著星火備份的加密器。
無論這是什麼地方,他們的戰鬥,遠未結束,不能放鬆警惕。ega她炸了星際請大家收藏:()被嫌棄的oega她炸了星際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