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和傻柱,這父子倆,雖然在彆的事情上糊塗,但在廚房裡,那就是絕對的王者!
兩人憋著一股勁兒,把看家的本事全都使了出來。
傻柱負責硬菜,紅燒肉、東坡肘子、鍋包肉,一盤盤油光鋥亮,光是聞著味兒就讓人走不動道。
何大清負責細活,鬆鼠鱖魚、芙蓉雞片、蔥燒海參,一道道精雕細琢,漂亮得跟藝術品似的。
父子倆配合默契,灶台上的火光映著他們專注的臉,那股子屬於廚子的驕傲,暫時壓下了一切家庭矛盾。
這香味,對於院裡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酷刑!
後院。
二大爺劉海中家。
他正就著一盤花生米喝著小酒,聞著從前院飄來的肉香,氣得直拍桌子。
“反了!都反了!”他對著自己老婆抱怨,“這個何大清!現在是越來越不把我這個二大爺放在眼裡了!還有那個新來的婆娘,簡直就是個母夜叉!這院子,以後還怎麼管?沒規矩!一點規矩都沒有!”
他老婆一邊給他倒酒,一邊勸道:“行了,你少說兩句吧。人家現在人多勢眾,閨女厲害,女婿是當官的,咱們惹不起,躲得起。”
“我呸!”劉海中一口酒嗆在喉嚨裡,咳得滿臉通紅,“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兒!”
話雖這麼說,可那口水,還是不爭氣地往下咽。
前院。
三大爺閻埠貴家。
他背著手,在自家門口來回踱步,鼻子跟狗似的,一個勁兒地往何家那邊嗅。
“香!真他媽的香啊!”他咂巴著嘴,腦子裡的算盤打得飛快。
何家今天大喜,按理說,他這個三大爺,怎麼也得過去道賀一下,順便……蹭口飯吃吧?
可一想到白天梁拉娣那彪悍的模樣,他又有點發怵。
“當家的,要不……你讓解成過去看看?”三大媽在屋裡出主意。
“不行!”閻埠貴一口回絕,“這頓飯,必須我親自去!這叫禮數!”
說完,他下定決心,整理了一下衣領,邁著方步,就朝著中院“溜達”了過去。
而最慘的,莫過於秦淮茹家。
屋裡點著一盞昏暗的油燈,賈張氏躺在床上,臉上還帶著巴掌印,哼哼唧唧地叫喚著,跟快死了一樣。
棒梗縮在角落裡,臉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眼神裡充滿了怨毒。
秦淮茹坐在桌邊,麵前擺著一碗清湯寡水的玉米糊糊。
何家傳來的笑聲和肉香,像一根根燒紅的鋼針,反複紮著她的心臟。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打入冷宮的妃子,眼睜睜地看著新寵上位,享受著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
她恨!
恨梁拉娣的粗野!
恨何大清的無情!
更恨傻柱的背叛!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
何家那邊,飯菜已經上桌了。
一張大八仙桌,被十幾道硬菜堆得滿滿當當!
梁拉娣的四個孩子,眼睛都看直了!
他們這輩子除了昨天),彆說吃了,連見都沒見過這麼豐盛的飯菜!
“吃!都吃!以後這就是你們自己家!想吃什麼,讓你爹和大哥給你們做!”梁拉娣給每個孩子的碗裡都夾滿了肉,臉上是前所未有的滿足和溫柔。
四個孩子埋頭猛吃,吃得滿嘴流油。
傻柱看著這狼吞虎咽的架勢,心裡那點不痛快,也莫名地消散了一些。
沒什麼比看著彆人香噴噴地吃自己做的菜,更能讓一個廚子感到滿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