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娥……”
傻柱的嗓子像是被砂紙磨過，每個字都透著灼人的溫度。
他伸出手，那隻常年顛勺掄大錘的手，此刻抖得篩糠似的。指尖在離她臉頰一寸的地方停住了，他怕，怕自己這一身的粗糙，唐突了眼前的美人。
婁曉娥沒躲。
她就那麼望著他，一雙清亮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水汽，濕漉漉的，裡頭隻映出他一個人的影子。
傻柱那顆心，咚的一聲，像是被人用大錘給砸了一下。
他心一橫，粗糙帶繭的指腹，終於還是碰了上去。
滑膩，滾燙。
“嗯……”
婁曉娥喉嚨裡溢出一聲貓兒似的輕哼，身子軟得更厲害了。
這聲音像是一根引線，瞬間點燃了傻柱身體裡所有的火藥！
一個念頭炸雷似的在他腦子裡響起——她沒躲！她竟然沒躲！
她心裡頭，是不是也有我？
轟！
所有的理智、克製、顧慮，在這一刻被衝得一乾二淨。他再也忍不住，猛地一低頭，笨拙又凶狠地，堵住了那兩片讓他魂牽夢縈的紅唇。
“唔！”
婁曉娥渾身劇烈一顫，腦子裡那根叫“禮義廉恥”的弦，應聲繃斷。
男人身上那股混著汗味、煙火氣和淡淡酒糟味的濃烈氣息，鋪天蓋地湧來。陌生，卻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
她閉上眼，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樣，伸手死死環住了傻柱寬厚的後背。
這個動作，比任何話語都管用！
傻柱隻覺得一股熱血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差點沒美得暈過去！他覺得自己快瘋了，懷裡抱著的是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寶貝！
他的動作沒什麼章法，橫衝直撞，胡茬紮得她臉頰微微刺痛。可這股子莽撞裡，卻藏著一顆燒得滾燙的真心。
“傻柱……我難受……”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像是在求救。
“我也難受！曉娥，我心裡慌得很！”傻柱喘著粗氣，一個用力，想把她抱得更穩當些。
誰知他忘了自己還坐在床邊的小馬紮上，這猛地一使勁，重心不穩，倆人頓時像兩顆滾地葫蘆，一起朝著那張老舊的木板床栽了下去。
“嘎吱——砰！”
老床板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