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
陸鋒才神清氣爽地起了床。
他看著身邊還在熟睡的,被滋潤得愈發嬌豔動人的何雨水,隻覺得人生已經達到了巔峰!
他穿上那身筆挺的上校軍裝,肩上那兩杠三星,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他對著鏡子,仔仔細細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容,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意氣風發!
等何雨水悠悠轉醒,兩人又吃了一頓,由“田螺姑娘”憑空變出來的,豐盛早餐後。
陸鋒,拉起了何雨水的手。
他眼底,閃爍著一絲,唯恐天下不亂的,興奮的光芒。
“媳婦兒,走!”
“乾什麼去?”何雨水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領,一邊隨口問道。
“回家!”陸鋒的嘴角,勾起一抹,充滿了挑釁的笑容。
何雨水瞬間就明白,他說的“家”,是哪個家。
“去乾嘛?耀武揚威?”
“那必須的!”陸鋒一臉的理直氣壯,“我陸鋒結婚,他當老子的,能不出錢嗎?!”
“這筆彩禮,我必須替你,從那個老妖婆手裡摳出來!”
“順便,也得讓陸司令他老人家看看,沒他點頭,我陸鋒,照樣能娶到,全天下最好的媳婦兒!”
……
陸鋒的二八大杠,除了鈴鐺不響,哪兒都響。
就這麼“嘎吱嘎吱”地,載著他新出爐的、全天下最好的媳婦兒,一路風馳電掣,殺到了陸家大院門口。
自從上次,何雨水帶著陸鋒,在這裡上演了一出“鏟除毒草,播種革命”的全武行後。
這棟曾經在整個軍區大院裡,都算得上是頭一份兒的,體麵氣派的將軍小樓。
就徹底,淪為了一個笑話。
一股混合著泥土、腐爛植物和人類排泄物的,不可名狀的,帶著濃鬱“革命芬芳”的複雜氣味,以那片被開墾出來的菜地為中心,堅持不懈地,朝著四麵八方,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散發著它的存在感。
熏得整個陸家,連窗戶都不敢開。
那感覺,就像是住在了一個,豪華裝修的公共廁所裡。
陸振華不是沒想過,找人把這片辣眼睛又熏死人的玩意兒給鏟了。
可一想到何雨水臨走時那句,帶著笑的,輕飄飄的威脅,和他頭頂上那封,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寄出去的舉報信……
他就慫了。
他不敢賭。
萬一那瘋丫頭,真的在信裡給他添上一筆“對抗組織改造,思想腐朽落後”……
他這輩子的英名,可就全完了!
所以,隻能忍。
小樓門口的警衛員,遠遠地看見陸鋒那輛熟悉的破車,又看見了後座上那個,讓他們從靈魂深處感到敬畏的,煞神一般的姑娘……
倆人腿肚子一哆嗦,差點沒當場立正敬禮。
彆說攔了。
他們恨不得自己當場瞎了,聾了,人間蒸發了。
陸鋒連車都沒下,長腿一蹬,直接把車騎進了院子,停在了彆墅大門口。
他今天,穿的還是那身,嶄新的上校軍裝。
肩上那兩杠三星,在陽光下,亮得晃眼!
他拉著何雨水的手,連門都沒敲,直接一腳,踹開了那扇名貴的紅木大門!
“砰——!”
一聲巨響!
客廳裡。
正依偎在陸振華懷裡,嗲聲嗲氣地,用自己保養得宜的身體,吹著“枕邊風”的劉婉兒,被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從沙發上滾下去。
她好不容易,花了整整一個多星期的時間。
在床上,使儘了渾身解數,用儘了各種風騷入骨的手段,才重新把陸振華這個老東西的魂兒,給勾了回來,讓他再一次,拜倒在了自己的石榴裙下。
她正要乘勝追擊,攛掇著陸振華,動用權力,去給何雨水和陸鋒那對狗男女下點絆子,讓他們知道,得罪自己,到底是什麼下場!
結果,門就被人踹了!
陸振華的臉,瞬間黑如鍋底!
“反了天了!”
他“霍”地一下站起來,滿身的怒火,正愁沒處發!
可當他看清,門口站著的,是陸鋒和何雨水那兩張,讓他恨得牙癢癢的臉時。
他的怒火,更是“蹭”地一下,燒到了天靈蓋!
又是他們!
又是這兩個,把他家搞得烏煙瘴氣,讓他淪為整個大院笑柄的,小畜生和瘋丫頭!
“你們兩個還敢來!給我滾出去!”
陸振華指著門口,發出一聲,如同受傷雄獅般的咆哮!
他身邊的劉婉兒,也立刻進入了戰鬥狀態。
她眼眶一紅,瞬間就擠出了兩滴眼淚,柔弱地靠在陸振華的胳膊上,聲音裡充滿了委屈和恐懼。
“振華……我害怕……他們……他們又要來逼死我們了……”
【劉婉兒內心獨白:哼!小賤人!你以為你上次贏了?男人這種東西,隻要在床上把他伺候舒服了,他的心,就是你的!今天,有振華給我撐腰,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麼囂張!】
然而。
麵對陸振華的咆哮和劉婉兒的“茶藝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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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鋒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他隻是,護著何雨水,慢悠悠地,走進了客廳。
然後,用一種,近乎於“通知”的,平淡的語氣,開口說道:
“我結婚了。”
“今天,是帶我媳婦兒,來認認門。”
“順便……”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充滿了挑釁和嘲諷的,惡劣的笑容。
“……來拿彩禮。”
什麼?!
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