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上吧,有個叫寧璿的,淨化成功穢土的成員名單裡有她,估計是克隆的一套基因。。”
“她看起來和我女兒一樣大,這麼年輕,唉,異種害了太多代人。”
一群人談著談著,不知是誰牽頭,齊聲唱起了歌。
“鋼鐵的邊牆是我們的身軀~”
“為了文明的延續,我們屹立在這深淵~”
“星火不滅,人類永存……”
聲音渾厚堅韌。
寧析感受到這群戰士對未來的信念,肅然起敬,然而,不知又是誰情感充沛地喊了一句,“姑娘,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你義無反顧的去闖吧,我們替你守著聯邦。”
然後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傳唱。
寧析腳趾摳地,低著頭往前走,想找一條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楚歡寧死死咬著下嘴唇憋笑,肩膀劇烈抖動。
寧析餘光瞥見,拽住她的胳膊,表麵攙扶,實際在彆人看不見的角度狠狠掐了一把,小聲嘀咕:“還笑。”
早知道就不來了。
楚歡寧吃痛也不敢聲張,壓低聲音,“這是一種人生體驗,彆的克隆體還體會不到呢。”說完,自信地向四周圍的人點頭致意。
寧析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隻體會到了尷尬。”
寧析幾乎是躥到城牆上,令人尷尬的聲音遠去,她的注意力一瞬間被一望無際的荒原吸引。
沒有建築,沒有植被,焦黑的土地全都是爆炸的痕跡,再往遠看,起伏的山巒隱匿在天邊,像巨獸虎視眈眈地蟄伏,隻待人類稍有鬆懈,就撲上來毀滅人類最後的空間。
風勁猛地往上吹,吹走寧析臉上的燥熱。
“這裡有望遠鏡,能看得更清楚。”駐邊隊的隊長遞給寧析和楚歡寧一人一台望遠鏡。
寧析道了聲謝後接過,視野瞬間清晰,肉眼看不見的白色枯骨插遍焦土,像撒在地上的白芝麻,一路蔓延到天邊,寧析頭皮發麻。
“這得是死了多少異種?”骨頭形狀大多詭異,最顯眼的是近處的巨型肋骨,風乾後支在地上,像帳篷的骨架,可以想象到還活著時有多麼巨大恐怖。
“這城牆建成一百多年,異種成群結隊進攻過三十多次,早年間它們來得勤,異變200年後,偶爾有小規模的異種潮,都不成氣候。”駐編隊隊長笑著說。
寧析聯想到夢裡的場景,她認為夢是潛意識的體現,擔心黑烏鴉,所以夢見黑烏鴉被倒吊在城牆上。
夢裡的城牆很真實,於是她來到現實中的城牆,試圖尋找心臟的悸動,失敗告終。
返回新牆,楚歡寧駕車回彆墅的路上,寧析坐在副駕翻看克隆體訓練進程表,她哪些時候能接觸到黑烏鴉呢。
“我的體能訓練和對抗訓練是在哪裡進行的?”
“克隆基地有一棟樓是特訓中心,你們都在那邊做的訓練,”楚歡寧快速看了寧析一眼,“怎麼忽然問這個?”
“想儘快找回記憶,馬上就要去軍校了,彆的克隆體樣樣通,我樣樣鬆,怕把你的臉丟儘了。”寧析打趣說,隱藏下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