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
寧析被摔在地上,翻滾一圈借力爬起來,抹了把鼻血,向計雨衝去。
被計雨特訓了兩周,寧析的進步在這批克隆體裡最明顯。
以往每次對戰前,她多少會緊張,沒記憶,一切靠肌肉反應,心裡頭總歸不踏實,這也影響了她對戰,總是下意識躲閃,哪怕計雨有明顯的漏洞,她也不敢主動攻擊。
這半個月來,那虛無縹緲的感覺落在了實處,她真正的擁有了和計雨對戰的能力,越來越自信,開始嘗試反擊,有幾次還真讓她挨著了計雨的邊,不過計雨退得太快,沒打到實處。
寧析每次都很遺憾,晚上做夢,都會重複白天的場景,但在夢裡,她把計雨揍得鼻青臉腫,她會笑醒,然後撕裂嘴上的傷口,疼得她在床上打滾。
新傷疊舊傷,寧析越挫越勇,每天早上鬨鐘響起的瞬間就蹦下床,熱身興奮準備當天的戰鬥。
“胳膊太軟,今早沒吃飯?”計雨格擋下寧析的拳頭,不住地嘲諷。
計雨和寧析天天打,打熟了,不怎麼壓抑情緒,心裡想什麼表達什麼。
“繡花枕頭,和楚歡寧一樣。”
“還想偷襲?你這點小伎倆,我二十年前就見過了。”
二十年前,正好是訓練楚歡寧的時候。
寧析被扔出去,立馬又奔回來。
寧析訓練的地點是一處玻璃隔間,和外頭的訓練隔開。
不是搞特殊。
寧析和計雨打起來,能從訓練場東頭跑到西頭,波及範圍太廣,周圍的人得提防著她倆,注意力受影響,還容易誤傷,於是單獨給兩人隔開,困住兩人的範圍。
外頭短暫的休息時間,裡頭還在乒乒乓乓地打。
這周抵達的兩支隨行隊的隊長湊在一起,並排坐在休息椅上,望著玻璃隔窗。
“打了一上午了,沒見停下,這個叫寧析的體力真好。”白瓊玉仰頭補充水分,補了一嘴,“也是真抗揍。”
包峻翹著二郎腿,“總覺得教員很喜歡這個叫寧析的,她訓練我這批隨行者的時候,沒見她對誰這麼上心。”
“一看你就沒看群消息,都傳遍了,教員和克隆基地的副院長楚歡寧有仇,教員最喜歡的學生就是因為楚歡寧見死不救死的,而這個寧析,是楚歡寧親自培育長大的克隆體。”
“你對我學生見死不救,我對你學生拳打腳踢,這叫什麼,一報還一報。”
包峻吃到大瓜,二郎腿都放下了,翻開群聊天,“群裡太吵,我屏蔽了,居然還有這回事。”
他把聊天記錄從上到下翻了一遍,了解了事情始末,很是滿意,將屏蔽關掉。
還是開著吧,萬一還有這樣的八卦呢。
他感歎,“可憐了這個克隆體,什麼都沒做,氣全撒在她身上了。”
白瓊玉看得很明白,“因禍得福吧,總教員親手指導,她絕對差不了,上周來這裡助教的小花和我說,她一直被教員壓著打,你看現在,她都能還手了。”
包峻摸出一把折疊鏡,臭美地照自個兒的發型,移到嘴巴,露出整齊白淨的牙齒,“我寧願不進步,也不想被特訓,我的大門牙就是被她打掉的,要不是我爸求到了治愈係異能者,花了大價錢,我這口牙到現在還有個窟窿。”
“歐耶!”玻璃隔間裡頭,寧析突然像脫韁的野驢般衝出來,一邊跳一邊笑,繞著訓練場跑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