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束班織麻記:帝嚳帳前的"麻線笑料錄"
咱宮束班的藏經閣裡,除了那片掉下來的茅草、帶泥的夯土,還掛著一縷泛黃的麻線——據說是當年木禾第一次紡線時纏在石陀胡子上的"紀念品"。自從在亳都蓋成了"四阿重屋",這群憨貨本以為能歇口氣,沒承想帝嚳一句"民無衣不暖",又把他們推上了織麻的"爆笑戰場"。誰能想到,那田埂邊隨處可見的麻麻草,竟被這群手笨腳笨的家夥折騰出無數笑料,反倒成了華夏紡織史上一段接地氣的開端。
薅麻能薅出"草人陣"?石陀的"拔草奇遇記"
發現麻能織布,還得從石陀那次"追兔子"說起。那天他在工地旁邊的田埂上追一隻肥兔子,追著追著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跤,低頭一看,是叢長得半人高的野草,葉子尖尖的,莖稈上纏著細細的纖維。他正想一腳踹斷,旁邊看田的老農用拐杖敲了敲他的靴子:"這是麻麻草,莖裡的絲能做線,線能織成布,比獸皮軟和多了。"
石陀眼睛一亮,忘了追兔子,蹲在地上薅起麻來。可他薅草的架勢跟拔樹似的,抓住一叢麻使勁往後拽,結果"嘩啦"一聲,連土帶根拔起一大坨,順帶把旁邊的麥苗也薅掉了一片。老農看得直跳腳:"你這是薅麻還是刨我家祖墳?這麻要掐莖稈,留著根明年還能長!"
等墨老帶著弟子們來采麻時,石陀已經在田裡折騰出一片"傑作"——他把薅斷的麻稈亂七八糟地插在地上,有的歪著,有的倒著,中間還夾雜著幾株沒拔乾淨的麥苗,活像一片剛打完仗的"草人陣"。木禾抱著肚子笑:"石陀哥,你這是給麻稈排兵布陣呢?就差給它們插上兵器了!"
更絕的是挑麻稈。墨老說要選粗壯挺直的,石陀偏撿那些歪歪扭扭的,說"這樣的纖維有骨氣"。結果挑回來的麻稈裡混進了半根蛇蛻,嚇得負責分揀的小弟子扔了麻稈就跑,邊跑邊喊:"麻稈成精了!還長鱗片呢!"最後還是陶甕拎著蛇蛻出來,指著石陀的鼻子笑:"你這是采麻還是給蛇搬家?下次是不是要把田鼠也當成麻籽撿回來?"
曬麻的時候又出了岔子。石陀把麻稈攤在剛蓋好的屋頂上曬,說這樣通風。結果一陣風吹過,半乾的麻稈順著屋簷往下滑,正好砸在路過的祭司頭上。祭司正捧著祭品去祭祀,被砸得一個趔趄,祭品撒了一地,抬頭看見石陀在屋頂上揮手:"祭司大人,幫我們撿幾根麻稈唄!"氣得祭司吹胡子瞪眼:"墨老!管好你的弟子!再讓他們在屋頂曬麻,我就把你們的茅草頂換成麻稈堆!"
最後還是老農看不下去,教他們把麻稈捆成小束,倒掛在屋簷下陰乾,既通風又不會被風吹跑。石陀蹲在屋簷下瞅著晃悠的麻稈,突然一拍大腿:"早知道這麼簡單,我還費那勁往屋頂扔乾啥?"木禾接話:"因為你腦子裡的坑,比屋頂的茅草縫還多啊。"
剝麻能剝出"泥漿浴"?陶甕的"纖維大戰"
麻稈曬乾了,該剝纖維了。這活看著簡單,實則講究——得先把麻稈泡在水裡漚軟,再用木棒捶打,讓纖維和莖稈分離。墨老把這活交給了陶甕,說他心細,當年做陶器時連泥坯的紋路都能摸得清清楚楚。
結果陶甕太"心細"了,為了讓麻稈漚得更軟,他往水裡加了些草木灰,說這樣能"加速發酵"。沒想到加得太多,水變成了墨黑色,還冒泡,老遠聞著一股怪味。石陀路過瞅了一眼,捂著鼻子說:"陶甕,你這是醃麻稈還是釀醋呢?再泡下去,水裡該長出醋蛾子了!"
捶麻的時候更熱鬨。陶甕嫌木棒捶得慢,讓石陀用石錘砸。石陀掄起石錘就往下砸,力道是夠了,可準頭太差,一錘下去沒砸在麻稈上,反倒砸在石臼邊上,濺起的黑水跟噴泉似的,把旁邊幫忙的木禾澆成了"黑麵神"。木禾抹了把臉,從臉上揪出一根麻纖維,指著石陀喊:"你這是捶麻還是給我洗澡?我看你是想把我也當成麻稈捶吧!"
更糟的是分離纖維。好的麻纖維應該是白生生的,可宮束班這群人要麼把纖維撕得太碎,要麼帶著一堆沒捶乾淨的莖稈,還有的沾了滿手泥,把纖維搓成了"灰黑色"。陶甕看著盆裡亂七八糟的纖維,突然想起自己做陶器時的旋盤,靈機一動:"咱用旋盤轉著剝咋樣?"
說乾就乾,他們把麻稈固定在旋盤上,讓木禾搖轉盤,陶甕拿著小刀跟著轉,想把纖維割下來。結果木禾搖轉盤沒輕沒重,轉得太快,陶甕的小刀沒跟上,"噗嗤"一聲割在自己手上,鮮血滴在麻纖維上,紅一塊白一塊,看著跟染了色似的。石陀趕緊去找草藥,回來時手裡攥著一把毒草,說"越毒的草止血越快",嚇得陶甕舉著流血的手就跑:"你還是讓我流血吧!被你毒死更丟人!"
最搞笑的是清洗纖維。他們把剝好的纖維扔進河裡洗,石陀嫌洗得慢,跳進河裡用腳踩,說這樣"跟踩泥坯一個道理,能把臟東西踩出來"。結果他一使勁,腳下一滑,整個人摔進河裡,濺起的水花把剛洗好的纖維衝得滿江都是。木禾在岸邊看得直樂,指著漂遠的纖維喊:"石陀哥,你看!你的麻纖維要去投奔魚群啦!它們說不定想用麻纖維織漁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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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的采桑女看見了,捂著嘴笑,教她們用木盆盛水,把纖維放在水裡輕輕揉搓,臟東西自然會浮起來。陶甕照著做,果然洗得又白又乾淨,就是速度慢。石陀蹲在旁邊看,突然說:"我發現了,這剝麻比做陶器難多了!陶器壞了能重捏,這纖維斷了,就跟木禾的腦子似的,拚不回去了。"
紡線能紡出"胡子纏"?木禾的"線團迷陣"
麻纖維終於弄乾淨了,接下來是紡線。這可是個技術活,得把纖維撚成線,還要粗細均勻,不然織布時容易斷。墨老本來想請部落裡的婦女來教,可木禾拍著胸脯說:"不就是把線撚在一起嗎?當年我蓋屋頂時,綁茅草的繩子都是我撚的!"
結果木禾的"撚線術"堪稱災難。他把纖維抓在手裡,左手拉右手撚,撚著撚著,纖維纏成了一團亂麻,左手和右手纏在了一起,想分開都難。石陀看不下去,伸手去幫他解,結果自己的胡子也被卷了進去,越解纏得越緊,最後兩人的手和石陀的胡子纏成了一個疙瘩,活像兩隻被線捆住的螃蟹。
陶甕拿著剪刀過來,憋著笑說:"隻能剪了,再解下去,石陀的胡子就得被拔光了。"石陀哀嚎:"彆剪胡子!剪線!剪線!"結果陶甕一剪刀下去,線沒剪斷,倒把石陀的一縷胡子剪了下來。石陀摸著少了一塊的胡子,瞪著木禾:"我跟你沒完!我這引以為傲的美髯,就毀在你這破紡線術上了!"
後來他們弄了個簡單的紡車——一根木棍插在地上,頂端裝個轉盤,把纖維掛在轉盤上,轉動轉盤就能撚線。木禾自告奮勇先試,結果轉得太快,線撚得太硬,一拉就斷,斷了的線頭又纏在轉盤上,轉眼就把轉盤變成了"線團刺蝟"。他急得用手去扯,結果手指被線纏住,越動纏得越緊,最後舉著纏滿線的手喊:"快來救我!這線成精了,要把我變成線人啦!"
帝嚳帶著妃子路過,瞧見這場景,妃子捂著嘴笑:"木禾,你這是在表演"線團戲法"嗎?我看你比我織錦時遇到的麻煩還多。"帝嚳也樂了,讓妃子教他們:"紡線要快慢適中,左手慢慢拉,右手輕輕轉,就像給孩子喂奶,急不得。"
妃子示範了幾遍,線果然又勻又韌。木禾學著樣子試了試,總算撚出了一根像樣的線,就是太短,剛夠繞手指兩圈。他舉著線跟獻寶似的:"你們看!我成功了!"石陀瞅了一眼:"這線夠乾啥的?給螞蟻做腰帶嗎?"
最後那縷纏過石陀胡子的線,被墨老小心地收了起來,說要"留著給後人看看,咱宮束班的紡線術,是從多少笑料裡熬出來的"。
織布能織出"洞洞裝"?全體的"經緯大亂鬥"
線總算撚得像模像樣了,該織布了。墨老找了塊平整的木板,在兩端釘上木釘,把線來回纏繞當經線,又拿一根線當緯線,用木梭穿來穿去,說這叫"原始織機"。本來想著簡單試試,結果這群憨貨一上手,直接把織機變成了"戰場"。
木禾負責穿緯線,拿著木梭往經線裡穿,可他分不清哪根是經線哪根是緯線,穿著穿著,把自己的袖子也穿了進去,使勁一拉,經線亂成一團,連帶著他的袖子也被纏在了織機上。石陀去拉他,結果腳被線絆倒,整個人壓在織機上,木板"哢嚓"一聲斷了,剛織了個開頭的布掉在地上,被石陀壓出了個大窟窿。
陶甕看著破木板和滿地的線,氣得說不出話。墨老歎口氣:"重新來,這次分工明確——石陀負責踩住木板,彆讓它再斷;陶甕負責理經線,保證一根不亂;木禾……你負責給我們遞水喝,彆碰織機。"
木禾不樂意,說自己"已經掌握了織布精髓"。結果趁大家不注意,他偷偷坐在織機前,學著妃子的樣子穿緯線,織著織著,突然喊:"我織出花樣了!"大家跑過去一看,他織的布上全是大小不一的窟窿,有的像銅錢,有的像樹葉,石陀笑:"木禾,你這不是織布,是給布打補丁呢!還是沒補好的那種。"
更絕的是染色。他們見部落婦女織的布有顏色,也想試試,就把赭石磨成粉,加水調成顏料,往織好的"洞洞布"上抹。木禾抹得太用力,顏料滲到了背麵,把他的衣服染成了花的。石陀笑話他:"你這是穿了件"土布迷彩服"啊,往田埂裡一站,準沒人能認出你。"
後來帝嚳來看他們的成果,指著那件"洞洞迷彩服"問:"這布有啥特彆用處?"木禾撓撓頭說:"下雨時能漏雨,涼快;晴天時能透光,省得點燈。"帝嚳哈哈大笑:"你這腦子,歪理比麻線還多!不過這麻線織的布,雖然漏風,卻比獸皮輕便,好好改進,將來定能讓百姓穿得暖和。"
臨走時,帝嚳讓人送來了部落婦女織的麻布,又細又密,還帶著簡單的花紋。宮束班的人圍著麻布看了半天,石陀摸著布說:"原來麻真能織出這麼好的東西,看來咱之前的笑料,沒白鬨。"
藏經閣裡的麻線香
後來宮束班的織麻手藝總算有了長進,雖然織出的布還是不如婦女們的精細,卻結實耐用,部落裡的人都愛用。那縷纏過石陀胡子的麻線,被墨老用紅繩係著,掛在了藏經閣最顯眼的地方,旁邊還寫了行字:"麻者,草之韌也;織者,人之巧也。巧從拙來,慧自笑出。"
如今宗門裡的小徒弟們學紡織,老執事都會先給他們講這段故事,指著那縷麻線說:"當年那群憨貨,連麻稈都分不清,卻憑著一股傻勁,把田埂邊的野草變成了身上的布。你們現在學的手藝再複雜,能有剝麻時被濺一身黑水難?能有紡線時被纏成線團窘?"
小徒弟們總會問:"那他們後來織出的布,還漏風嗎?"老執事就會笑著說:"漏風啊,不過漏的風裡,帶著五穀的香;織的布裡,藏著煙火的暖。你看這世間的手藝,哪個不是從笨手笨腳開始,在笑料裡琢磨,在挫敗裡長進,最後才成了能暖人心的本事?"
可不是嘛,藏經閣裡的那縷麻線,至今還帶著淡淡的草木香。那香氣裡,有石陀在田裡薅麻的憨,有陶甕在水裡捶麻的韌,有木禾在織機前打轉的傻,更有一群人在帝嚳帳前,把野草變成文明的,熱熱鬨鬨的煙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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