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東漢13_藝之神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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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東漢13(1 / 2)

漢碑·鼎運

第一幕洛陽工坊晨光初透

時:東漢永元十二年公元100年),暮春辰時

地:洛陽城外“宮束班”工藝坊——青磚壘牆,木梁架頂,院中散落著半成的石坯與磨得發亮的刻刀。東側牆角架著四口大陶甕,甕沿爬滿青苔,西側木架上碼著泛黃的竹簡,風一吹便簌簌作響。

幕啟時,晨光從窗欞漏進,照在工坊中央的青石碑上。碑麵光滑如鏡,尚未刻一字。三個穿著粗布短褐的工匠圍在碑旁,袖口卷到肘彎,露出沾著石粉的胳膊。)

王二:蹲在碑前,用手指在碑麵劃著圈,突然“哎喲”一聲蹦起來)這破石頭怎麼比俺家灶台上的鐵鍋還涼!昨兒個俺媳婦還說,再摸這破碑,手都要生凍瘡了——

李四:手裡攥著把新磨的刻刀,往王二後腦勺拍了一下,刻刀“當啷”撞在石坯上)你懂個屁!這是京兆府送來的“藍田玉青石”,專門給許慎先生刻《說文解字》的!昨兒個班頭說了,這碑刻成了,要送進太學供著,往後千百年的讀書人都得對著它磕頭——

趙六:抱著一捆竹簡湊過來,竹簡上還沾著晨露,他抽出最上麵一卷,眯著眼念)“一曰惟初太始,道立於一,造分天地,化成萬物……”念到一半卡殼,撓著頭笑)這許先生寫的字,比俺家娃畫的圈還繞,咱真能刻對?

班頭陳墨從裡屋走出來,手裡端著個陶碗,碗裡盛著米粥。他約莫四十歲,臉上有道淺疤,是年輕時刻碑濺到石屑留下的。見三人嬉鬨,他把碗往木桌上一放,粥碗“咚”地撞出聲響。)

陳墨:聲音不高,卻讓三人立刻收了笑)王二,你昨兒個刻壞的“仁”字,還沒磨平;李四,新刀的刃角太銳,得再磨半個時辰;趙六,許先生送來的校勘稿,你再念三遍——要是刻錯一個字,咱們宮束班往後就彆想在洛陽立足了。

王二:吐了吐舌頭,拿起磨石蹲回碑旁)班頭,俺知道這碑金貴,可咱宮束班自打建坊,刻過的碑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哪回出過錯?再說了,不就刻本《說文解字》嘛,許先生都改了三回稿,咱照著刻,還能出岔子?

陳墨:走到碑前,手指輕輕撫過碑麵,語氣軟了些)你以為這隻是塊碑?許先生花了二十年才寫成《說文解字》,收了九千三百五十三個字,每個字都有來曆——從甲骨文到金文,再到如今的隸書,這是把咱們漢人的字根都攢齊了。這碑刻好了,往後的學子認字有依據,寫文章有章法,這是給咱大漢留根呐。

趙六捧著竹簡湊過來,小聲說:“班頭,昨兒個俺聽太學的先生說,陛下都知道許先生在修這部書,還賞了絹帛呢。要是咱刻的碑能讓陛下看見,說不定還能賞咱些銀錢,到時候俺就娶個媳婦,生個胖娃……”)

陳墨被他逗笑,拍了拍他的肩)先把字刻對了再說。今兒個太陽落山前,得把“一”部到“示”部的字框打好,明兒個正式開刻。都乾活吧。

三人齊聲應“是”,各自忙活起來。王二磨著碑麵,石屑隨著磨石的轉動往下掉,在晨光裡像撒了把碎銀;李四坐在木凳上磨刀,刀刃在磨石上蹭出“沙沙”的聲響;趙六捧著竹簡,一字一句地念著,聲音越來越順,漸漸蓋過了工坊裡的動靜。)

第二幕月上中天碑痕初顯

時:三日後,夜半子時

地:宮束班工藝坊,院中掛著兩盞油燈,燈光搖曳,把工匠們的影子拉得老長。中央的石碑上,已刻好“一”“二”“示”三部,刻痕裡填了朱砂,紅得像血,又像跳動的火。

陳墨坐在碑旁的木凳上,手裡拿著許慎送來的手稿,逐字對照碑上的字。王二趴在旁邊的石坯上打盹,嘴角流著口水,手裡還攥著刻刀;李四靠在牆角,用布擦著手上的石粉,眼神有些發直;趙六則蹲在院門口,望著天上的月亮發呆。)

陳墨:指著碑上的“禮”字,對李四說)這個“禮”字,右邊的“乙”刻得太直了,許先生手稿裡寫的是“曲而通”,得把刻痕修得再彎些,不然少了“禮”的柔和勁兒。

李四:揉了揉眼睛,湊過去看)俺瞅著挺直溜的啊……話沒說完,被陳墨瞪了一眼,立刻拿起細刻刀)俺這就改,這就改。

王二被吵醒,迷迷糊糊地問:“班頭,都半夜了,咋還不歇?俺眼皮子都快粘一塊兒了。”)

陳墨:從懷裡掏出塊乾餅,掰成三塊,分給三人)先墊墊肚子。這碑刻得越慢,越不能急。許先生說,每個字都有“氣”——“日”字要刻得方,像太陽端正;“月”字要刻得彎,像月亮盈虧;“山”字要刻得陡,像泰山挺拔。要是刻走了樣,字的氣就散了,碑也就成了塊廢石。

趙六:咬了口乾餅,含糊地說)班頭,你說這字有氣,那咱刻碑的時候,是不是也在聚氣?俺娘說,好人做善事,能聚福氣;那咱刻這能留傳千年的書,是不是能聚更大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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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愣了愣,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月光灑在碑上,朱砂刻痕泛著微光,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碑裡流動。他沉默了片刻,緩緩說:“俺小時候跟著師父刻碑,師父說,天下的氣都藏在三樣東西裡——書裡的字,地裡的土,百姓的心。書能傳理,土能養人,心能聚魂。咱刻《說文解字》,是把字裡的理刻進石頭裡,石頭立在地上,就能把理傳給百姓,百姓懂了理,心就齊了,氣自然就聚起來了。”)

王二聽得直點頭,忘了困意:“這麼說,咱這是在乾大事啊!比俺爹當年跟著將軍打仗還厲害?”)

陳墨:笑了笑)你爹打仗是保家,咱刻碑是傳家。保家是一時的,傳家是千年的。往後不管過多少年,隻要這碑還在,後人看見上麵的字,就知道咱大漢的字是怎麼來的,咱大漢的理是怎麼傳的——這才是真的厲害。

李四修完“禮”字,直起腰捶了捶背,突然指著碑說:“班頭,你看!這刻痕裡的朱砂,好像在發光!”)

眾人湊過去看,隻見碑上的刻痕裡,朱砂真的泛著淡淡的紅光,不是油燈照的,而是從刻痕深處透出來的。紅光順著刻痕流動,像一條條小紅蛇,在碑麵上蜿蜒。

趙六: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這……這是咋回事?是不是鬨鬼了?

陳墨:按住他的肩,眼神發亮)不是鬨鬼,是字的氣聚起來了。許先生的字裡有千年的文脈,咱刻碑的時候,又把心思都用在上麵,這氣就順著刻痕活了。彆慌,接著刻,這是好事。

王二膽子大,伸手摸了摸刻痕,突然“呀”了一聲)這朱砂是熱的!比俺家灶膛裡的炭火還暖!

陳墨也伸手摸了摸,指尖傳來一陣溫熱,像是握著一團軟乎乎的氣。他抬頭望著遠方,洛陽城的方向,隱約能看見太學的燈火。他深吸一口氣,對三人說:“接著刻,天亮前,把‘玉’部刻完。”)

三人不再嬉鬨,眼神裡多了些鄭重。王二磨碑的手穩了些,李四刻刀的力度勻了些,趙六念稿的聲音亮了些。油燈的光映著他們的臉,也映著碑上流動的紅光,整個工坊裡,像是有一股看不見的氣,在悄悄聚攏。)

第三幕碑成之日鼎氣入州

時:兩個月後,夏至日,午時

地:洛陽太學廣場,中央立著新刻好的《說文解字》石碑,碑頂刻著雲紋,碑座是兩隻石龜,龜甲上刻著“永元十二年宮束班造”。太學的學子、洛陽的百姓圍在碑旁,許慎站在碑前,穿著深色儒衫,頭發已有些花白。陳墨帶著王二、李四、趙六站在一旁,身上的粗布短褐洗得發白,卻乾乾淨淨。

司儀高聲喊道:“《說文解字》碑落成儀式,開始!”)

許慎走到碑前,深深鞠了一躬,然後轉身對眾人說:“老夫花二十年修《說文解字》,非為虛名,隻為讓我大漢學子知字之本、明字之理。字者,載道之器也;碑者,傳字之基也。今日這碑落成,多虧了宮束班的工匠們——他們用刻刀把字刻進石頭,也把文脈刻進了大漢的土裡!”

眾人鼓掌,目光都落在陳墨等人身上。王二臉漲得通紅,撓著頭笑;李四挺直了腰,像是怕彆人看不見他;趙六偷偷抹了把眼淚,又趕緊笑了起來。)

突然,天空暗了下來,不是烏雲蔽日,而是一種淡淡的、柔和的暗。緊接著,太學廣場中央的石碑開始發光,不是之前的紅光,而是一種金色的光,從碑麵的刻痕裡透出來,越來越亮,把整個廣場都照得金燦燦的。)

學子甲:指著石碑,聲音發抖)那……那是什麼?

百姓乙:跪了下來,磕頭不止)是神顯靈了!是大漢的福氣啊!

許慎站在碑前,眼神明亮,他對眾人說:“不是神顯靈,是文脈之氣聚於碑中,又順著大地,往九州散去了!”)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石碑上的金光化作九條金線,順著地麵往九個方向流去——向東流往青州,向西流往涼州,向南流往交州,向北流往幽州……金線所過之處,地麵微微震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地下呼應。)

陳墨突然想起師父說過的話,他對身邊的王二、李四、趙六說:“是九州鼎!當年大禹鑄九鼎,鎮九州之氣,如今咱這碑的文脈之氣,正順著大地,彙入九州鼎裡!”)

王二瞪大了眼睛,看著金線消失在遠方,喃喃地說:“咱……咱刻的碑,真能跟九州鼎呼應?”)

陳墨點頭,眼眶也紅了:“師父說,書裡的字能聚氣,地裡的土能傳氣,百姓的心能養氣。咱這碑,是把字裡的文脈之氣,通過大地的土,傳給了九州鼎,又通過九州鼎,養著天下百姓的心——往後,不管天下怎麼變,隻要九州鼎還在,文脈之氣還在,咱大漢的根就不會斷!”)

九條金線漸漸消失,天空也恢複了明亮。石碑上的金光淡了下去,卻依然透著一股溫潤的光,像是把太陽的暖意都吸進了石頭裡。許慎走到陳墨麵前,深深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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