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憨趣
劇本
題材:曆史工藝輕喜劇
時代:東漢·永元年間公元92年)
地點:南陽郡·宮束班工坊、南陽郡府庫房
人物:
老班頭:宮束班掌事,年近六十,左手食指缺了半節早年鑄器燙傷),說話帶點南陽口音,對鎏金工藝格外較真
阿夯:二十一歲,膀大腰圓,能扛百斤銅料,卻總在細活上犯迷糊,負責銅樽粗坯鍛打
阿釉:二十歲,愛擺弄顏料和金粉,對紋飾設計有執念,卻常把圖案畫“跑偏”,負責銅樽紋飾繪製
阿釺:十九歲,手指纖細,擅長鏨刻和鎏金細活,卻總愛跟阿夯拌嘴,負責銅樽紋飾鏨刻與鎏金
王功曹:南陽郡功曹,奉命為郡太守鑄造壽禮鎏金熊足銅樽),性子急躁卻愛聽趣聞
老仆:王功曹的隨從,五十多歲,記性差,常幫著傳遞消息
第一幕:工坊裡的“雞飛狗跳”
場景:宮束班工坊——院內栽著兩棵老槐樹,樹蔭下擺著鏨刻用的木案;東側熔爐正燒著,銅屑在爐邊堆成小堆;西側牆角碼著待加工的銅塊、陶範,還有幾罐金粉和鎏金用的水銀;工坊內掛著各式鏨刀,木架上擺著幾件未完工的銅壺、銅燈。
時間:初夏·上午
開場:阿夯光著膀子,正用大錘砸一塊銅坯,每砸一下都喊一聲“嘿!”,震得木案上的鏨刀都跟著跳。阿釉蹲在木案旁,拿著炭筆在銅樽粗坯上畫熊足紋樣,畫著畫著突然笑出聲,阿釺坐在一旁磨鏨刀,時不時瞟一眼阿釉的畫,嘴角藏著笑。)
阿釉:舉著銅樽粗坯湊到阿釺麵前)你看你看!我這熊足畫得怎麼樣?圓滾滾的,像不像上次市集上賣的糖熊?你瞧這爪子,我特意畫得短胖,多憨態!
阿釺剛要說話,就見阿夯一錘下去,銅坯沒砸平,反倒濺起一塊銅屑,“嗖”地飛到阿釉的發間,阿釉嚇得“呀”一聲跳起來,手裡的銅樽粗坯“哐當”砸在木案上,炭筆畫的熊足蹭掉了一半,露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痕跡。)
阿夯:慌忙放下大錘,跑過來幫阿釉摘銅屑)對不住對不住!我、我剛才瞅著你那熊足,想著要是把銅樽的腿鑄這麼胖,會不會站不穩,一不留神就偏了!
阿釉:摸著頭發裡的銅屑,又氣又笑)你這憨貨!我畫了半個時辰的熊足,現在倒好,成了“瘸腿熊”了!老班頭要是看見,準得說咱們又在瞎折騰!
阿釺:放下鏨刀,捂著嘴笑)行了行了,阿釉你再補畫,阿夯你趕緊把銅坯砸平——老班頭去庫房取金粉了,估計快回來了,要是看見你倆又鬨,準得罰你倆擦熔爐。
話音剛落,老班頭背著一個布囊走進院,布囊裡裝著金粉罐,他剛把布囊放在木案上,就看見阿釉手裡蹭花的銅樽粗坯,還有阿夯麵前歪歪扭扭的銅坯,眉頭瞬間皺成了“川”字。)
老班頭:指著阿夯的銅坯)阿夯!這銅坯要砸成圓桶形,你倒好,砸得一邊高一邊低,是想讓銅樽歪著站?還有阿釉,你那熊足畫的是啥?熊爪子歪到天邊去了,是熊踩了石頭崴了腳?
阿夯:撓著頭憨笑)我、我想著銅樽重點穩,砸厚點結實……老班頭,您說熊足要是真這麼胖,銅樽會不會真站不穩啊?上次我扛水罐,罐底歪了,灑了我一身水!
老班頭沒接話,走到木案前拿起銅樽粗坯,盯著蹭花的熊足看了看,突然笑了——這笑容裡沒有責備,倒有幾分覺得有趣。)
老班頭:把銅樽粗坯遞給阿釉)你這熊足雖歪,倒比規規矩矩的好看——熊本就憨,歪點爪子更顯活氣。阿夯,銅坯不用砸太圓,稍有點弧度,更像老槐樹的樹乾,有韌勁。
阿夯、阿釉一聽,瞬間來了精神,阿夯扛起大錘就往銅坯上砸,這次卻故意留了點弧度;阿釉拿起炭筆,把歪掉的熊足補畫得更“胖”,還在熊足上添了幾道紋路,像熊掌的褶皺;阿釺則磨好鏨刀,湊過來幫阿釉描紋路,三人說說笑笑,工坊裡的“混亂”又熱鬨起來——阿釉補畫時把熊足畫成了“五趾熊”熊本是四趾),阿夯砸銅坯時不小心砸到了自己的手背,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喊,阿釺描紋路時把熊足上的紋路畫成了“波浪線”,三人笑作一團,老班頭看著他們,也忍不住搖頭笑了,陽光透過槐樹葉灑下來,落在滿是銅屑的木案上,暖融融的。)
第二幕:鎏金時的“笑料百出”
場景:宮束班工坊·鎏金室——室內擺著一個大陶盆,盆裡裝著鎏金用的水銀,旁邊放著金粉罐和細毛刷;中央木架上固定著已鏨刻好紋飾的銅樽,銅樽的熊足已初具雛形,器身上刻著流雲紋和珍禽圖案;老班頭手持細毛刷,阿夯、阿釉、阿釺圍在一旁,臉上都沾了點金粉,像剛從麵缸裡鑽出來。
時間:初夏·午後
鎏金室內彌漫著水銀的淡淡氣味,老班頭正往銅樽的紋飾裡刷金汞合金,阿夯負責扶著木架,阿釉拿著金粉罐隨時添金粉,阿釺則拿著小布巾,準備等會兒擦拭多餘的合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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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班頭:對阿夯)扶穩了!銅樽要是晃了,金粉就塗不均了,到時候鎏出來一塊亮一塊暗,王功曹要是不滿意,咱們這活就白乾了!
阿夯用力點頭,雙手死死抓著木架,胳膊上的肌肉都鼓了起來;阿釉拿著金粉罐,手卻有點抖,不小心把金粉撒了一點在阿夯的胳膊上,阿夯癢得“嘿嘿”笑。)
阿夯:忍不住晃了一下木架)哎喲!阿釉你彆撒我胳膊上啊!金粉癢得很,我一忍不住就想動!
阿釉:慌忙收回手,金粉罐差點掉在地上)我、我緊張嘛!這可是給太守大人的壽禮,要是鎏壞了,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老班頭沒理會兩人的拌嘴,繼續往紋飾裡刷金汞合金,可刷到流雲紋時,突然停了手——阿釺剛才鏨刻的流雲紋,有一處刻得太深,金汞合金都積在了裡麵,形成了一個小疙瘩。)
老班頭:指著那處疙瘩,瞪了阿釺一眼)阿釺!你這流雲紋怎麼刻的?這處刻太深,金粉積在裡麵,鎏出來就是個“小瘤子”,多難看!
阿釺: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我、我剛才看阿釉畫的熊足太胖,忍不住多刻了兩刀,想著流雲紋深點能顯立體,沒想到……
阿夯突然“噗嗤”笑出聲)哈哈!阿釺你這是“畫蛇添足”啊!流雲紋要淺點才飄逸,你倒好,刻成了“大深溝”!還有阿釉,你那熊足畫得跟糖熊似的,要是太守大人看見,還以為咱們送的是“糖熊樽”!
阿釉:瞪了阿夯一眼)你還好意思說!上次你搬銅料,把庫房的門撞了個坑,老班頭罰你擦了三天熔爐,你忘了?
阿釺:也忍不住笑)好了好了,咱們都有出錯的時候。老班頭,要不我用小鏨刀把深的地方修淺點?再補點金粉,應該能救回來。
老班頭歎了口氣,卻又笑了)罷了罷了,你倆這性子,改不了了。阿釺你小心修,阿釉你把金粉調稀點,等會兒多刷兩遍——說不定這“小瘤子”修好了,倒成了流雲紋的“活氣”,太守大人還能喜歡。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三人輪流忙活:阿釺用小鏨刀一點點修流雲紋,手都酸了;阿釉調金粉時不小心加了太多水銀,金汞合金稀得像水,刷在紋飾裡總往下流;阿夯扶木架時太用力,把木架壓得“嘎吱”響,嚇得三人趕緊檢查銅樽——好在銅樽沒晃,隻是木架多了道裂紋。等老班頭把最後一處鎏金刷完,三人都累得坐在地上,臉上沾著金粉和銅屑,你看我我看你,突然“哈哈哈”笑了起來——阿釉的鼻尖沾了一大塊金粉,像粘了顆金豆子;阿夯的下巴上有一道銅屑印,像長了根小胡子;阿釺的額頭上沾了點水銀印,亮晶晶的,老班頭看著他們,也忍不住笑了,拿起布巾給三人擦臉,卻把自己的手也蹭上了金粉,活像一群“金臉憨貨”。)
第三幕:王功曹的“意外驚喜”
場景:宮束班工坊·院內——鎏金熊足銅樽被放在高台上,陽光灑在銅樽上,鎏金的紋飾泛著金燦燦的光,熊足圓滾滾的,器身上的流雲紋和珍禽圖案栩栩如生;王功曹帶著老仆走進院,老仆手裡拿著一個錦盒,王功曹眉頭緊鎖,一臉嚴肅。
時間:初夏·傍晚
王功曹圍著銅樽轉了三圈,沒說話,手指時不時戳一下銅樽的熊足,阿夯、阿釉、阿釺站在一旁,緊張得手心冒汗,老班頭則雙手背在身後,眼神平靜。)
王功曹:指著銅樽的熊足)老班頭!你這熊足鑄的是什麼?圓滾滾的像個球,曆來銅樽的足都是方方正正的,你這倒好,鑄了個“胖熊足”,要是太守大人覺得不莊重,你我都擔待不起!
阿夯剛要開口解釋,被老班頭用眼神製止了。老班頭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銅樽的熊足,笑著說)功曹大人,這熊足看著胖,實則穩當——銅樽的重心都在熊足上,不管怎麼放都不會歪。再說,太守大人愛民如子,性子隨和,這“胖熊足”看著憨態,倒顯親切;還有這流雲紋,您瞧,剛才阿釺刻深了一處,我讓他修了修,倒像流雲卷著風,比規規矩矩的更有活氣。
王功曹愣住了,又圍著銅樽轉了一圈,伸手摸了摸流雲紋,突然笑了——這笑容打破了他之前的嚴肅,多了幾分隨和。)
王功曹:指著流雲紋)你還彆說,這處還真像流雲卷風!我剛才還覺得熊足太胖,現在一看,倒覺得這銅樽比彆的器物多了幾分趣意——太守大人上次還說,看膩了那些方方正正的銅器,就喜歡點“不一樣”的。
阿釉趁機上前,笑著說)功曹大人!這熊足的爪子,我一開始畫成了五趾,後來老班頭說“熊本四趾,倒也不妨多一趾顯憨”,就這麼鑄了!還有這珍禽圖案,阿釺鏨刻時不小心把鳥嘴刻長了,倒像鳥在啄流雲,多有意思!
阿夯:也湊過來,指著銅樽的桶身)還有這桶身!我一開始砸得一邊高一邊低,老班頭說“有點弧度更顯韌勁”,您瞧,現在摸著多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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