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隋風·幸洛圖》劇本
人物表
楊契丹:38歲,宮束班工藝門畫匠之首,性格沉穩,癡迷畫藝,對線條、構圖有極致追求,偶爾因專注顯得刻板
周阿福:26歲,宮束班畫匠,性格活潑跳脫,愛開玩笑,畫技中等但腦洞大,擅長捕捉生活細節
李三郎:24歲,宮束班畫匠,憨厚老實,力氣大,擅長調製顏料、打磨畫板,是團隊裡的“後勤擔當”
王二柱:29歲,宮束班畫匠,心思細膩,精通人物神態刻畫,有點完美主義,常因細節和楊契丹爭論
張管事:45歲,宮束班管事,刻板嚴肅,看重規矩,對畫匠們的“閒折騰”既不滿又無奈
第一幕:閒庭無事起畫興
場景一:宮束班工藝門作坊日內
【作坊寬敞,靠牆擺著數十個木製畫架,架上大多是未完成的宮牆紋樣、器物裝飾畫。地麵鋪著青石板,角落堆著顏料缸、畫筆、宣紙。陽光透過雕花木窗,在地麵投下斑駁光影。】
【周阿福癱坐在竹椅上,晃著二郎腿,手裡把玩著一支狼毫筆。李三郎蹲在地上,正用細砂紙打磨一塊新畫板,木屑簌簌落在石板上。王二柱趴在畫案前,對著一張人物草圖皺眉,時不時用指尖蹭掉紙上的墨痕。】
周阿福:打了個哈欠,聲音拖得老長)這都快入夏了,宮裡除了讓咱們補補長廊的花紋,連個正經活兒都沒有。再這麼閒下去,我這手都要生了!
李三郎:抬頭,憨厚地笑)阿福哥,閒著不好嗎?前陣子趕製皇後的鳳冠紋樣,你可是連著熬了三夜,現在正好歇著。
周阿福:歇著?歇著我腦子都要長草了!你看二柱,對著張破草圖盯了一上午,眼珠子都快粘紙上了。
王二柱:頭也不抬,語氣帶著點較真)什麼破草圖?這是我琢磨的“市井貨郎圖”,你看這貨郎的擔子,怎麼畫才能顯得滿而不亂,我還沒琢磨透呢。
【楊契丹從裡間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卷舊畫稿,走到窗邊的畫架旁停下。他穿著青色布衣,袖口挽起,露出結實的小臂,指尖還沾著一點淡墨。】
楊契丹:展開畫稿,目光落在上麵)前幾日整理舊物,翻出了先帝時期的《洛陽城郭圖》,你們看,這洛陽城的宮闕、街道,畫得雖粗,卻有股子大氣勁兒。
周阿福:立刻湊過去,湊得太近差點撞翻顏料缸)楊大哥,讓我瞧瞧!哎喲,這朱雀大街畫得真寬,要是能把咱們上次去洛陽看到的景象畫下來,肯定比這熱鬨!
王二柱:也走過來,指著畫稿上的宮闕)上次去洛陽,恰逢陛下幸洛,那儀仗隊多氣派啊!羽林軍護著鑾駕,街邊百姓跪地迎駕,還有西域來的使者跟著,那場麵,光想想就覺得壯觀。
李三郎:放下砂紙,撓撓頭)是啊是啊,我還記得當時街上賣胡餅的攤子,香味飄得老遠,還有小孩追著賣糖人的跑,可熱鬨了。
楊契丹:眼神亮了起來,手指在畫稿上輕輕滑動)陛下幸洛,是我大隋的盛事。咱們工藝門雖多畫宮室紋樣,卻也該留下些能記錄這般盛景的畫作。不如,咱們一起畫一幅《幸洛圖》?
周阿福:眼睛瞪得溜圓,拍了下手)好啊好啊!總比對著這些紋樣強!楊大哥,你牽頭,我們都聽你的!
王二柱:點頭,語氣認真)我覺得可行。不過要畫好這盛景,得先把場景拆解開——宮闕的形製、鑾駕的樣式、儀仗隊的排列,還有百姓的服飾、神態,都得寫實。
李三郎:立刻表態)我來準備畫板和顏料!上次采的石青、石綠還剩不少,用來畫宮牆和鑾駕正合適!
【張管事背著雙手,邁著方步走進作坊,聽到幾人的話,臉色沉了下來。】
張管事:咳嗽一聲,語氣嚴肅)你們幾個,又在琢磨什麼?宮裡沒給任務,就該好好打磨技藝,彆整天瞎折騰些沒用的!
楊契丹:上前一步,拱手行禮)張管事,我們想畫一幅《幸洛圖》,記錄陛下幸洛的盛景。這既不算瞎折騰,也是對畫藝的錘煉。
張管事:挑眉,打量著幾人)《幸洛圖》?這般大場麵,豈是你們幾個能畫好的?萬一畫砸了,傳出去丟的可是宮束班的臉!
周阿福:嬉皮笑臉地湊上去)張管事,您放心,有楊大哥牽頭,我們肯定好好畫!要是畫好了,說不定陛下還能賞咱們呢!
張管事:哼了一聲,擺擺手)行了行了,彆指望什麼賞賜。你們要畫可以,但不能耽誤正經活兒,要是宮裡來任務,必須立刻停下!
楊契丹:拱手)謝張管事成全!我們定不耽誤正事。
【張管事又叮囑了幾句“彆胡鬨”,便背著雙手離開了。幾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乾勁更足了。】
第二幕:筆墨相爭顯匠心
場景二:宮束班工藝門作坊日內
【三日後,作坊裡熱鬨非凡。一張巨大的畫板靠在牆邊,畫板上已經勾勒出洛陽城的大致輪廓——遠處是巍峨的宮闕,中間是寬闊的朱雀大街,近處是街邊的商鋪和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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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契丹站在畫架前,手裡拿著一支大號狼毫筆,正在細化宮闕的飛簷。他眉頭微蹙,時不時後退幾步,眯著眼睛打量畫板,嘴裡還小聲嘀咕著“弧度再彎一點”“瓦當的間距不對”。】
【周阿福蹲在畫板下方,正畫街邊的商鋪。他手裡的筆飛快地動著,筆下的包子鋪、綢緞莊漸漸成形,還在包子鋪門口畫了個叼著包子、咧嘴笑的小孩。】
周阿福:抬頭喊楊契丹)楊大哥,你看我畫的這小孩,是不是特像上次咱們在洛陽看到的那個?抱著包子跑,差點撞到羽林軍的馬!
楊契丹:回頭看了一眼,點頭)神態挺像,但線條太粗了,小孩的衣服褶皺要柔和些,彆畫得跟大人似的。
周阿福:撇撇嘴,卻還是拿起細筆修改)知道了知道了,楊大哥你就是太較真。
【王二柱坐在一旁的小畫案前,拿著一張小紙,正細致地畫鑾駕的細節——龍紋的鱗片、車簾的流蘇,每一筆都格外小心。李三郎端著一個顏料盤走過來,盤子裡放著調好的石青色。】
李三郎:把顏料盤遞給王二柱)二柱哥,石青調好了,你看看顏色合不合適。
王二柱:放下筆,蘸了一點石青在紙上試色)嗯,顏色正好,不深不淺,用來畫鑾駕的車轅正合適。三郎,你調顏料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李三郎:撓撓頭,憨厚地笑)都是跟著楊大哥學的,他教我怎麼控製水和顏料的比例,說這樣顏色才均勻。
【王二柱拿著調好的顏料,走到大畫板前,準備給鑾駕上色。剛蘸了顏料要畫,楊契丹突然開口阻止。】
楊契丹:放下筆,走到王二柱身邊)二柱,等一下。鑾駕的車轅是木質的,外麵裹了銅皮,用石青不合適,應該用赭石加一點墨,調出銅鏽的質感。
王二柱:皺眉,語氣不服氣)楊大哥,我覺得石青更顯華貴。陛下的鑾駕,就該用鮮亮的顏色,才能體現皇家氣派。
楊契丹:搖頭,語氣堅定)華貴不是靠顏色亮,是靠質感。銅皮長期暴露在外,會有細微的銅鏽,用赭石加墨,才能畫出這種真實的質感,也更顯鑾駕的莊重。
王二柱:還是不服氣,指著畫板上的宮牆)那宮牆用石青,怎麼就合適了?宮牆也是磚石的,不該更寫實嗎?
楊契丹:耐心解釋)宮牆是新修的,顏色鮮亮,用石青正好。而且宮牆麵積大,用鮮亮的顏色能突出宮闕的巍峨;鑾駕在畫麵中間,用偏暗的顏色,反而能讓它更突出,這是構圖的講究。
周阿福:湊過來,看熱鬨不嫌事大)哎喲,二柱,你就聽楊大哥的吧!上次畫人物,你非要給文官畫紅腰帶,楊大哥說文官該用青腰帶,最後查了《輿服誌》,還不是楊大哥對?
王二柱:臉一紅,卻還是嘴硬)那不一樣!這次是顏色搭配,又沒有明確的規矩。
李三郎:小聲說)二柱哥,楊大哥的構圖一直很厲害,上次咱們畫《宮苑圖》,就是他調整了樹的位置,畫麵一下子就平衡了。
【王二柱沉默了一會兒,看著畫板上的鑾駕,又看了看楊契丹堅定的眼神,最終還是放下了石青顏料。】
王二柱:歎了口氣)行,聽你的。我去調赭石墨色。
楊契丹:拍了拍王二柱的肩膀,語氣緩和下來)不是我要跟你爭,咱們畫《幸洛圖》,是要讓後人看到當時的盛景,寫實和細節很重要。等畫完了,你再看,就知道這樣畫的好處了。
王二柱:點頭,拿起顏料盤去調色)我知道,我就是覺得顏色亮一點好看。
【周阿福看著兩人和好,又開始搗亂,他拿起筆,在畫板角落畫了一隻縮在牆角的小狗,還朝楊契丹擠了擠眼。】
周阿福:楊大哥,你看我加個小狗,是不是更有生活氣?上次在洛陽,我就看到一隻小狗跟著主人逛街,可可愛了!
楊契丹: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行,加得好。不過彆畫太大,彆搶了主體的風頭。
【幾人又忙碌起來,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們專注的臉上,畫筆在畫板上滑動,發出輕微的“沙沙”聲,空氣中彌漫著墨香和顏料的氣息。】
第三幕:畫成驚鴻傳佳話
場景三:宮束班工藝門作坊暮內
【半個月後,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透過窗戶,灑在巨大的畫板上。《幸洛圖》已經基本完成——遠處的宮闕金碧輝煌,飛簷上的瑞獸栩栩如生;中間的朱雀大街上,鑾駕緩緩前行,龍旗飄揚,羽林軍身姿挺拔,西域使者穿著異域服飾,跟在鑾駕旁;近處的商鋪鱗次櫛比,百姓們或跪地迎駕,或踮腳張望,臉上滿是敬畏和喜悅,連周阿福畫的小狗,都縮在主人腳邊,抬頭望著鑾駕。】
【楊契丹、周阿福、李三郎、王二柱圍在畫板前,都有些激動,又有些緊張。】
周阿福:聲音有些發顫)畫……畫完了?咱們真的把《幸洛圖》畫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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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郎:看著畫板,眼睛發亮)真好看!比我想象中還要好!你看這宮闕,好像真的能看到裡麵的宮殿似的。